“别過來!”他吐了一口血,“波魯那雷夫被這把劍控制了,它的學習能力很強,隻要見過的招式就能夠拆解,你們都不要過來!”
“吼吼,在女朋友面前逞威風,真是年輕人的表現啊,承太郎。”阿努比斯心情大好,“不過他說的到也沒錯,小妞,你還是乖乖退下去比較好,不然刀劍無眼,把你這張漂亮的臉蛋劃傷可就不好了。”
“回去,山吹柳!”他又吼了她一次,“花京院,别讓她過來。”
“柳,冷靜點。”花京院力氣比她大許多,扣住她的手腕便不松手了。
“我…”
“冷靜點,柳姐,看承太郎的腰帶,”花京院站在她身後并沒有動口,說話的是法皇。
腰帶的卡扣和皮革卡住了一部分刀刃,傷口可能比想象中輕。顯然對面的阿努比斯還沒有意識到這點,仍然沉浸在即将勝利的喜悅中。
白金之星握住了刀身,嘗試把刀拔出來。
“就算你抓緊刀身,也會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這把妖刀,早就記住并超越了‘白金之星’的力量,看我把它捅進去!”波魯那雷夫再一次加重了力氣,承太郎又嘔出一灘血。
x的,第一次這麼想用手術刀甩人。
“冷靜、冷靜,相信承太郎啊,學姐。”花京院覺得自己快攔不住了,結果忽然阻力一輕,“柳?”
“我不會沖上去的,放心好了,”她擡起頭,用那雙死人眼睛盯住了花京院,駭人的讓他忍不住想要松開手,“我現在非常冷靜、非常。對了,花京院君,你可以幫我盯一下戰況麼?”
“你要做什麼?”
她看了一眼地上還剩一半的刀前段:“去趟藥店而已,很快就回來,剛才在路上看見了。”
畢竟是被金屬制品刺傷了,買一些殺菌消毒的東西總不為過,對吧。
戰場上。
“要…捅進去麼?”承太郎聲音都變得沙啞了。
阿努比斯的聲音裡都泛着預約:“當然要捅進去,DIO大人會很高興的。”
“住…住手,不能再捅了,會…會出人命的…”
“我是不會停手的!我要把你的内髒攪成碎片!嗷嗷~”
不是,抛開這麼血腥的畫面不談,他們兩個的對話是不是有點太暧昧了?花京院一下子沒緩過味來。
“那就沒辦法了,”承太郎歎了口氣,“呃!”
白金之星直接掰碎了插在他身上的刀刃,随後以插在承太郎腹部的刀刃為支撐,依靠慣性将向前伸的刀身一節一節的斷成碎片。阿努比斯最終隻剩下刀柄。
“對了,你剛才說要攪成碎片是麼?”白金之星一擡手,把最後一塊刀柄打成碎片。
附身在波魯那雷夫身上的阿努比斯神靈魂開始潰散,最終消失不見。
“恭喜你預言成真了,所以我才告訴你再捅下去會出人命的。”承太郎體力不支,單膝跪下去,“哈,但他還真是個強敵…還是第一次這麼疲憊…”
“承太郎,堅持住。”花京院趕忙走過來,攙扶起他,“波魯那雷夫沒事吧?”
“沒事,隻是暫時昏過去了。柳呢?”
“說是去醫院買藥去,很快就回來。”
躺在地上的波魯那雷夫抽搐了幾下身子,恢複了神智。
“頭好痛…我這是,怎麼了?難道被妖刀操控了?”
“是啊,但是事情已經結束了。”承太郎費力回答着他。
“波魯那雷夫,你一個人起來沒問題麼?再加上你的體重我可就要擡不動了。”
“嗯,沒事,需要我幫忙麼?”
“沒關系。”
遺落在地上的刀尖散發出詭異的光,吸引了正在路邊看熱鬧的小孩。
“嗯?刀,在發光诶!”男孩被刀尖吸引,想要徒手撿起來。
“哦呀,小弟弟,你在幹什麼呢?”女人的聲音适時的出現,打斷了男孩的動作。
“我…”對啊,他想要幹什麼來着?
她遞給男孩一顆糖:“快回家吧,自己一個人在外很危險的,别讓大人擔心哦。”
紅發的女人有一雙大面積黑色虹膜的眼睛,讓她看起來和童話中的女巫一樣,吓得小孩糖都沒敢接便跑了。
“柳,你來了!”波魯那雷夫聽到了她的聲音,趕忙叫她過去,“承太郎受傷了,你快幫他療傷。”
“這就來,”看着地上最後一塊完好無損的刀尖,她擰開了手中的雙氧水,“但是這種東西還是補刀一下更安全,對吧。”
艹,這個臭女人想要幹什麼?!勉強撿回一條命的阿努比斯頓覺不妙,明明剛才它都已經吸引到新的傀儡,結果居然被這個女人打斷了。
“刀劍這類金屬制品,如果碰到強氧化性物質就很容易生鏽。很可惜,合法藥店也不售賣強硫酸;不過雙氧水倒是有的是…瞧我,和您說這個幹什麼,畢竟是現代的知識,您聽起來一定有一些費勁吧?”半瓶雙氧水直接淋在阿努比斯身上,“您記住一點就好了,這種水會加快您的腐蝕,應該再等幾分鐘,您就該徹底報廢了,妖刀先生。”
刀上的光忽明忽暗,好似在罵人。最後過了兩分鐘,徹底沒了動靜,随之而來的是原本漂亮的刀身上開始布滿氧化産生的鏽迹斑點。
旁邊的三個人目睹了完整的補刀過程,吓得集體後退了一步。
“柳小姐,好可怕…下一個遭罪的不會就是我了吧?”
“重點是她看起來完全不生氣呢。”
“真是夠了…”
她當然不生氣啦,這種事情有什麼好生氣的呢~
“波魯那雷夫,離我這麼遠做什麼?你的刀鞘呢,拿過來呀。”
“來、來了!”他第一次恨不得長八條腿,能直接飛到她身邊,趕緊把這個爛攤子丢給女人。
回收好刀的柳又把剩下半瓶雙氧水倒了進去,确保刀身每一處與試劑充分接觸浸泡,做到360°無死角幹掉敵人。
“好了,走吧。”她走過來,看着受傷的承太郎心裡不是滋味,“血已經止住了,但是被那種髒東西割傷還是消毒一下比較好。算了,回旅館再說吧。”
回到旅館後。
看着因為招貓逗狗被伊奇按在地上摩擦的波魯那雷夫,喬瑟夫若有所思:“波魯那雷夫,沒想到居然發生了這種事…‘阿努比斯神’的替身居然是這種能力,太倒黴了,承太郎。”
“嗯,我再也不會和他一起去理發店了。”承太郎的黑名單裡又多了一項内容。
剩下的男人沒有再說什麼,但也露出了一樣的表情。
罕見的,柳沒有開始治療他的傷口,她的手放在他腹部的刀傷處猶豫了很久,又看了波魯那雷夫一眼,最後才猶豫的釋放出替身。她沉默的幫他處理完腰腹上的傷口後,兀自走回了房間。
“哦豁?你惹她生氣了,承太郎?”波魯那雷夫看熱鬧不嫌事大。
“…大概。”
“大概是柳小姐看你受傷太嚴重心急了吧?”阿布德爾猜測。
花京院轉頭看向喬瑟夫:“作為唯一的已婚男士,你應該處理這種事情很得心應手吧?喬斯達先生。”
“嗯,啊,咳咳,那當然。聽好了,女人這種生物就是這樣,總是會莫名的擔心很多不必要的東西,我的祖母艾蓮娜是、絲吉是、賀莉也是。咳咳咳,總之,這個時候先去認錯就對了,告訴她們你大意了,下次肯定不會這麼魯莽,記得态度誠懇一點,嗯,沒錯,就是這樣,她們的氣能消一大半。”
“真的?”承太郎表示懷疑。
“當然了,你可是我唯一的外孫,我還能騙你不成,快去快去。”
果然,哄女人/柳小姐這種事情,還是要親自去才有效果,加油啊,承太郎!
……他在幾個隊友的注視下敲了敲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