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多了,謝了兄弟…等下,承太郎?!”所以剛才擋住他視線的是承太郎的校服。
門直接被拉開了,承太郎靠在門框上。
“聽到什麼好東西了?波魯那雷夫,老頭子。”
不不不,他什麼也沒聽到啊喂!把你的白金之星給我收回去!他媽的以前白金之星隻對過敵人狂笑,現在這個表情是幾個意思啊?
“啊,忽然一陣尿意湧現啊,”喬瑟夫直接站起來,二話不說拔起腿開跑,“我先去放水了,波魯那雷夫,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喬斯達先生?老頭!”别跑啊,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裡是什麼意思!還有阿布德爾和花京院,你們兩個别裝作看不見。
“哦呀,波魯那雷夫,您在這裡蹲着幹什麼?”剛哭過的柳眼眶紅腫、發型散亂,一張臉直直的對準法國甜心,活像個女鬼。
伊奇蹲在旅店門外悠哉的看着黃昏,不要以為它是野狗就不懂得欣賞,漂亮的景色它看到也會覺得身心愉悅的。真希望時間可以停留在這一刻更久一點。
“啊啊啊啊啊啊啊No!我的發型嗚嗚嗚嗚!”驚天動地的慘叫從旅館裡傳來,差點沒把伊奇的鼓膜震碎,是波魯那雷夫的哀嚎。
…這傻子,不會又招惹誰了吧,伊奇歎了口氣,覺得眼前的美景忽然就沒了趣味。算了,還是随機挑選一個幸運路人搶他們買的好吃的當晚餐比較符合它的品位。
“嗚呼,我回來了,”喬瑟夫在聽到波魯那雷夫鬼哭狼嚎後終于放下心來,“Holy shit,你誰啊?!”
披頭散發的銀發男人轉過頭來,一臉哀怨:“是我啊…喬斯達先生…”
“波魯那雷夫?!噗哈哈哈哈哈哈你的頭發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哈哈哈哈哈!”
“是,是柳小姐嗚嗚嗚嗚,她威脅我如果接下來24小時内敢把頭發重新梳起來,就…”越說越難過的波魯那雷夫抱住喬瑟夫的大腿,眼淚鼻涕一股腦的往上抹,“就嗚嗚嗚嗚。”
“好了好了,堅強一點波魯那雷夫,你都是一個成年人了,怎麼能因為這點小事哭的和洋娃娃一樣?所以不梳起來就會怎麼樣?诶對了,承太郎和柳呢?”
這家夥,怎麼和強力膠一樣,推都推不開?!可惡,他今早剛換的褲子啊,就這麼被蹭髒了。
“就不讓血液流過我的頭皮,讓我引以為豪的頭發全都掉光嗚哇哇哇!”
一想到自己會變成光頭,波魯那雷夫就忍不住悲從中來。
“不過,柳小姐也答應了,如果我幫她一個忙,她就縮短我的處刑時間。”吸了一下鼻子的波魯那雷夫用手臂勒緊了喬瑟夫的大腿。
老東西頓覺不妙:“幫什麼忙?”
“話說喬斯達先生明明一起和我偷聽牆角,結果最後卻自己一個人跑了實在是太不夠意思了吧?”
“喂喂,波魯那雷夫,你好好說話,先把我放開。”察覺到不對勁的喬瑟夫趕忙想要掙脫隊友的牽制,一隻手卻搭在了他的肩上。
“老頭,牆角聽的好玩麼?”
完了,是承太郎。
“咳咳承太郎,有話好好說,你怎麼可以和自己外公動手動腳咳咳。”
“哦呀,喬瑟夫先生,您說錯了。”站在承太郎身後的柳走了出來,“要動手的不是承太郎,是我哦~”
這他媽什麼前有狼後有虎的劇情?承太郎一隻手鉗住了他的肩,波魯那雷夫又把他腿抱住了,連疾走都做不到。沒道理啊,柳這孩子和剛見到的時候那個乖巧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冷靜點,柳,咳咳咳!”
“喬瑟夫先生您是不是流汗了?話說回來,總覺得您的胡子有點太密了,不如我幫您修剪一下吧。”
“Oh no!!!不要動我的胡子!承太郎,快把這個臭丫頭給我帶走!!”别給他裝作看不見啊!
又是一陣鬼哭狼嚎。
“幾位,樓下來…”阿布德爾本身想來提醒一下大家聲音小一點的,但是在看到頭發全都散下來的波魯那雷夫和胡子被剃光的喬瑟夫以後徹底呆住了。
“阿布德爾先生,您也來啦?怎麼樣,他們的新造型是不是很有特點?”
實際上想笑可以直接笑出來的,再憋下去感覺阿布德爾的臉都快抽筋了。
“我去叫花京院,順帶拿照相機。”
“Oh my god!别去!!”“不要啊嗚嗚阿布德爾嗚嗚嗚…”
旅行中拍下的照片不多,但是每張都彌足珍貴。比如到達埃及後的第一張合影,再比如現在造型詭異的二位。
柳心情好了很多,在看過伊奇剃毛、又給喬瑟夫刮過胡子以後,她覺得自己簡直可以開一個副業理發店了。
“承太郎、花京院,回去後你們的頭發就交給我來打理吧。”沉寂下去的情緒終于又一次變得快樂。
兩個少年對望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恐懼。
花京院率先找借口:“咳,這件事情還是到時候再說吧。”
“這樣,那承太郎呢?”
“我,”原本想要拒絕的話在看到她看向他的眼眸的同時忽然噎在喉嚨裡說不出口,“…真是夠了,我下學期絕對不會把帽子摘下來,絕對。”
“太好了,我就知道,承太郎最好了。”她笑的好開心,眼睛裡又一次裝滿了笑意。
由着她吧,承太郎看着她的笑壓了一下自己的帽子,柳能笑出來,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