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喊了别喊了,怎麼能這麼羞恥啊混蛋!他們完全不會羞愧麼?她已經恨不得用手把臉捂住了,結果承太郎把她箍的太緊,她連擡個手臂都做不到。算了,還是把頭扭進他懷裡吧,實在是太社死了。
幾個醫生護士拉着轉運床跑過來。
“病人呢?”一名大夫環顧小隊六人,五個男性身強體壯,還有好幾個估計都是190往上;其中一個看起來似乎是東洋的學生,懷裡抱着一名女性,應該是患者。
承太郎謹慎的把她遞過去:“醫生,她腹部和左大臂都近距離中彈。”
來不及解釋了!其餘的醫護人員二話不說把她擡到床上,
“我真沒事…”
“快準備手術!患者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啧。
三十分鐘後,急診室的燈由紅轉綠,醫生從裡面走出來。
“病人家屬呢?”
“這裡,”承太郎迎上去,“她怎麼樣了?”
“嗯…怎麼說呢,如果不是我們剛從她體内取出兩枚子彈的話,真的會以為你們誇大病情。患者再晚來幾分鐘傷口就要完全愈合了,簡直就是神迹。而且她強烈要求不要給她打麻藥…年輕人真是了不得。”
手術室裡的女人被推出來,躺在病床上的她看起來有些可憐。但這完全不是她的意願好嗎?
“她現在要在醫院待多久?”
“實際上山吹小姐已經完全沒有大礙了,”醫生好脾氣解釋到,“按照她的傷口愈合速度,回去以後不要過度用左臂,避免二次骨折,剩下的也沒有什麼問題。”
“好。”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太陽西斜,到最後所有人都沒有吃上早飯。
“餓死人了,怎麼遇上這種破事?”波魯那雷夫使勁抱怨。
喬瑟夫倒是截然相反:“也不全算壞事,你們幾個小鬼的照片老夫可是全都照下來了。”
“什麼!快删掉啊,喬斯達先生!”
“No no no~”
“話說回來,”被承太郎背着的柳開口,“波魯那雷夫,那位救你的女士怎麼樣了?”
氣氛安靜了一下,向來跳脫的法國騎士難得露出寂寞的表情。他是一名背負仇恨的替身使者,不應該因為自己的一次悸動把無辜的路人牽扯進來。
“别想太多了,波魯那雷夫。等打敗DIO以後你們說不定還會再見面的,吃櫻桃麼?”花京院把手中的水果遞過去,意外發現他的心形耳飾少了一半,“你的耳飾是不是弄掉了?”
“啊,還真是,啧,這可麻煩了。戴習慣了耳環現在空蕩蕩的好不舒服。花京院,把你的另一半借我戴一會。”
“你做夢。”
“有什麼關系…”
一下子又吵起來了呢,真好。
“如果我的耳釘掉了的話。”一直沉默着的承太郎終于出聲。
哦呀,終于說話了,還以為他至少要冷戰一天呢。
“哦~那我給你買一副新的。”
“……”
“别亂動哦。”
女人的指尖有點涼,解開他的耳釘後耳垂上還泛着冷意。
她把自己的耳釘也解下來一個,那隻小小的銀色飛鳥最終停在了他的耳畔。
“這樣就好了,我們一人一個。”
“幼不幼稚你?”
呵,她幼稚?明明他嘴角都快壓不下去了好嗎。
“那個,打擾一下…”
一個女人的聲音打斷了大家的談話,是一位漂亮的女士,她出來的太着急了,連當地女性常戴的頭巾都忘記裹在頭上,波魯那雷夫聽到她的聲音後明顯有些慌亂。
“有什麼事情麼,女士?”替她解圍的是阿布德爾。
女人看了看波魯那雷夫,猶豫了一下繼續開口:“請問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外國小孩子,發型…發型和這位先生差不多,雖然我好像中途昏過去了,但是那個孩子我肯定是幫助過他的!如果他走丢了,走丢了的話!”
“冷靜一點,女士,”阿布德爾表情認真,幫忙打掩護,“您是不是睡着後做了個夢才會…”
“不是的!”她趕忙打斷了占蔔師,“他一定存在過,他的耳環還有一半在我這裡!”
另外一半破碎的心寂寞的躺在女人的手心,他還以為是不小心弄掉的。
“我們。”
“我們、我們沒有看到什麼小孩子,”打斷阿布德爾的是波魯那雷夫自己,他沒有想到重逢會這麼快,在看到女人手裡的耳環時,他忽然覺得挂在耳朵上的半顆心如此的沉重,“走吧。”
“請等下,那個耳墜!”
法國騎士最後一次回過頭,臉上的神情變得堅韌:“我們從未見過面,也不可能見過面。我們是旅行者,第一次來這裡,而且馬上就要走了…向着下一座城鎮出發。喂,你們幾個,别看熱鬧了,走了。”
“這小子…”
她和承太郎走在最後面,掠過女人的時候她看到了對方眼裡的迷茫與無措。柳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示意他停下來。
“等下小姐,”她友善提議,“雖然我們沒有見到過您說的孩子,但是畢竟我們走的更遠。不如您把您的聯系方式給我一個,如果有那個孩子的消息,我們會及時告訴您的。”
“可以麼?!”
“這是應該的,”她把随身攜帶的筆紙遞給女人,“您手裡的耳環也請務必保存好,那個孩子可能也很希望當面和您道謝呢。”
……
餐館裡。
“嘛,柳小姐,你幹嘛要和她搭話啊?”喝了點酒的波魯那雷夫臉漲的發紅,連眼角都帶着點豔麗。
“哦呀,我隻是單純想和她交個朋友而已。”她順手拿起一瓶酸奶。啧,大夫不讓她碰酒精,承太郎就像鷹一樣緊盯着她,把她手邊所有飲品都換成了0酒精的。
“撒謊…撒謊啊…”
“吼,你不會又哭了吧?波魯那雷夫?”花京院毫不留情的吐槽。
“你放屁!”
“不過連波魯那雷夫都有女孩子特意過來找,真讓人有點羨慕。”
“這是我的個人魅力,你們這群沒品位的家夥!”
“魅力…我沒看出來,不過嘛…”喬瑟夫随手拿出一台相機,“隐者之紫!念寫!”
白天所有人被逆年齡生長的照片被洗出來——花京院和波魯那雷夫兩隻小屁孩在畫面右上角快樂的畫畫;承太郎乖巧的坐在柳腿上;阿布德爾明明還是個少年卻成熟穩重的吓人,與之相反的是年輕的喬瑟夫,咋咋呼呼,手裡玩着旋轉鋼球。
很好,現在老東西手中的照片成了衆矢之的,幾個人恨不得謀殺喬瑟夫後把念寫照片銷毀。
“Oh my god!你們居然在這麼緊要的關頭内讧。”
“快把照片燒掉啊,阿布德爾!”眼看銀色戰車沒有刺中,波魯那雷夫轉頭含隊友幫忙。
吓得喬瑟夫直接把照片扔到空中,最後慢悠悠的落到她手裡。
她仔細的端詳:“哦呀,為什麼要毀掉呢?不是照的很好麼?波魯那雷夫小時候是兔牙呢,還怪可愛的。”
“啊啊啊别說了柳小姐!”
“花京院也是,劉海和蛋卷冰淇淩一樣,彈彈的,好有意思。”
“咳…”
“還有阿布德爾先生,小時候居然這麼清秀;承太郎簡直和年輕的喬瑟夫先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您還是不要說了,柳小姐…”
“居然真的和老頭子這麼像,算了,就這樣吧。”
“臭小子,幹嘛看不起你外公!”
總之,照片最後也沒被銷毀,還是暫存在她書包裡了,可喜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