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大家小心。”
“門裡是走廊?”她有些驚訝。
“好深…完全看不到盡頭,不會是幻像或者戲法吧?”波魯那雷夫有些犯怵,“喂,快看,有什麼東西飄過來了,是不是替身使者?”
鬼影一樣的物體從幽深的走廊中高速向他們行駛過來,最後停在衆人附近。
是一個誇張的男人,身上穿着改良的白色西裝,耳朵上帶着有着“TD”字樣的耳釘,頭發也和中東男性傳統打扮一樣全部包起。面容上倒是有幾分眼熟,仿佛在哪裡見過。
“歡迎,”男人禮貌的欠了一下腰,“恭候多時了,喬斯達先生。在下是這座府邸的管家,達比。”
明明用的是敬語,可是男人的語氣卻格外的讓人不舒服,就連眼神看起來也帶了幾分輕蔑。
當他們聽到‘達比’兩個字的時候才意識到,這個人就是荷爾荷斯口中賭徒達比的弟弟,不出意外,應該也是個替身使者了。
“看來諸位已經認識我了,本人名為泰倫斯·T·達比,是被各位、不,準确的說是這位小姐擊敗的丹尼爾·J·達比的弟弟。”
承太郎把她護在身後:“你是來給你兄長報仇的麼?”
小達比嘴角露出輕蔑的笑:“不不不,怎麼敢呢。”
他又做了一個十分恭敬的動作。
“我哥哥難道沒和你們說過麼?勝負之事,受騙者活該落敗。我也是這麼想的,哥哥輸是他自己的錯,我可是一點都不怨恨你們。”說到這裡,男人臉上展現出一種微弱的優越感,“他是他,我是我,完全不可混為一談。雖然我們是兄弟,但是作風上大為不同,哥哥的老千手法太過時了,也不過能騙騙門外漢和老東西。DIO大人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因此才選擇我作為管家侍奉于他左右。”
……真是一個怪人,明明自己的親兄長已經被他們擒獲,他居然半點都不在意。仿佛大達比隻是一條和他名字恰好相撞的狗一樣。
“我們沒時間了,快讓DIO出來。”承太郎皺着眉用手指着他。
小達比不語,隻是喚出了自己的替身‘亞圖姆神’。
“你們誰先來,當我的對手?”替身發出機械的聲音。
太嚣張了!
“煩死了,承太郎,快揍扁他。”波魯那雷夫聽到這種語氣就火氣大。
目前來看,在近戰方面,還沒有替身是白金之星的對手,一切看起來都勝券在握。
“讓我賭一把吧,”小達比不急不緩,“白金之星向我發動的第一次攻擊是…用左拳。”
這是做什麼?挑釁麼。白金之星飛速甩出右拳,卻被對面的替身以意想不到的方式躲開并攥住白金之星的右臂。
“居然躲開了!”阿布德爾驚訝。
“太遺憾了,剛才的賭局是我輸了,”小達比飄到承太郎的另一側,“我和兄長一樣喜歡賭博,但實在沒有什麼天賦。呵呵,作為賠禮,我帶你去一個美妙的世界吧。”
地面上裂開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如同吞噬一切的黑洞,直接把承太郎和他的替身吸了進去。
隐者之紫的荊棘與法皇趕忙顯出身形,試圖把人從漩渦中拽出來,但是洞内的吸力實在是太大了。
“真沒辦法,那就把你們兩個也帶進來吧。”小達比笑吟吟拽了喬瑟夫和花京院一把。
“承太郎!”她跑過去試圖抓住那一點紫色藤蔓。
“别過來,松手!”他朝她吼了一句,就連阿布德爾也趕忙把她抱走。
荊棘劃破了女人的手指,滴落的血迹被一起吸進洞裡,又在轉眼間消失不見,仿佛黑洞從未存在過。
“阿布德爾,聽得見麼?”是喬瑟夫,“要是10分鐘後我們還沒有什麼消息,你就放火燒了這裡。聽到沒有,阿布德爾!”
走廊又恢複了寂靜,隻剩下阿布德爾、波魯那雷夫、伊奇和她。
……
“您不能放火,阿布德爾先生。”她的語氣超乎意料的冷靜,“如果10分鐘後他們兩個沒出來,我們就闖進去。”
“我也是這麼想的,柳小姐。”阿布德爾沒有阻攔她,“但是我要事先說好,波魯那雷夫,你也聽着。”
兩個人一起看向占蔔師。
“事先說好,如果你們受傷,我絕對不會出手幫忙;同樣的,如果我受傷,也請你們不要來救我。從現在開始,每個人隻管好自己就好,我們必須避免為了救一個人而全軍覆沒。”
“好,我明白了,阿布德爾。”沉默片刻,波魯那雷夫率先開口。
“我也是…”
“别這麼悲觀,柳小姐。”波魯那雷夫抱了她一下,聲音罕見的正經,“要是活着回來,就讓阿布德爾請我們吃大餐。”
面容兇悍的占蔔師語氣卻是格外的溫柔,他甚至用手揉了揉她的頭。
“是的,我請客,到時候還請柳小姐不要克制。”
穆罕默德·阿布德爾是團隊裡可靠的夥伴,也是寬和的長者。盡管他已經做好了覺悟,但在看到兩名青年向他保證的同時,占蔔師還是一陣恍惚——太小了,實在是太小了…柳小姐甚至連高中還沒有念完,波魯那雷夫才跨過自己人生的第二個十年不久。如果不是DIO,他們本來會有更美好的人生。
“還有伊奇。”柳的聲音從他掌心下傳來,打斷了他的思考。
“…好,以後它吃多少口香糖都沒問題。”
“嗯!”“汪!”
“好了,進去吧。”法國男人的目光變得堅定。
三人一狗朝着内庭謹慎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