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的東方朋子還是一名大學生,暑假回家的時候在杜王町遇到了前來日本出差的喬瑟夫,兩人相談甚歡,甚至一起約好了去酒吧暢飲,結果就是…在酒精的催化下兩個人都失去了理智的枷鎖。
第二天醒來的喬瑟夫一臉愧疚,并向她保證自己絕對會提供她一筆賠償金,如果她要報警也無所謂,這畢竟是他應得的。
但是朋子反而看的更開一些,她認為這不過是人生的一次體驗,而且她還在不錯的時間遇到了不錯的人。不得不說,哪怕那個時候的喬瑟夫已經63歲了,但是他的魅力依舊不減當年,和朋子身邊那些觊觎她美貌卻又裝作紳士的僞君子相比,身材高大魁梧長相帥氣且性格痞氣卻有擔當的喬瑟夫一下子就戳中了她的少女心。兩個人都把這次意外藏在心裡,默契的沒有再提起。
“喬瑟夫在這邊呆了一個星期就離開了,他本來好像是要去x市看望家人的,但是因為我們之間的事情…這是我的錯。”朋子歎了口氣。
咔嚓,黑發的男高中生捏碎了手裡的玻璃杯,碎片直接紮在他手裡,瞬間鮮血如注。
“承太郎!”她驚呼,趕忙用能力幫他止血。
“抱歉。”
他對朋子沒有惡意,隻是一想起自家老頭做的事情就忍不住生氣。難怪11歲的夏天婆娘和他說外公要來日本看他們,結果最後又臨時改口,說他有事情來不了,原來是因為這檔子破事。
朋子也有些無措,畢竟承太郎和喬瑟夫長得太像了,她就算再傻,也意識到兩個人有血緣關系。
“我…”她嗫嚅着開口,“雖然不知道你們和喬瑟夫是什麼關系,但是,我絕對沒有要破壞他家庭的想法。仗助這孩子是我一意孤行要生下來的,但絕非想着用他作為手段去敲詐喬瑟夫什麼的…我隻是覺得,他是我愛的産物,如果被我生下來,我也有能力将他好好撫養長大。”
真是夠了,如果東方女士是個壞女人的話,這件事情反而更好解決。可是現在看來,她是一個想當不錯的女士啊,無論是内在還是外在。
“媽媽,你哭了?”雖然仗助在和花京院玩耍,卻也一直關注着這邊,在聽到朋子的啜泣後他立馬跑過來,“是你弄哭我媽媽的吧?混蛋!”
一個人形替身從他身後出現,并毫不猶豫的一拳揮向承太郎。
“嘟拉!”
“等下仗助!”朋子想要攔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替身的攻擊在離承太郎還有幾十厘米的時候被白金之星攔截。
“放開我!快放開我!”
哦呀,整個人像炸毛小狗一樣,好可愛。
白金之星伸手彈了仗助腦殼一下,小仗助直接倒在媽媽懷裡,整個人還沒有緩過神來。
實際上你也很記仇對吧?承太郎。白金之星居然笑的這麼健康,沒點說法他們死也不信。
“仗助,你怎麼可以對客人這麼沒禮貌?快和哥哥姐姐道歉。”
炸毛小狗眼裡含着淚瞪着他們,哦呀~總覺得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哪裡哪裡,還是我們來的太唐突了,”果然社交方面的事情還是要她來做,“抱歉哦仗助,我們不是故意惹哭你媽媽的,但是如果你真的很生氣的話也可以發我一下出出氣,可以嗎?”
本來還氣鼓鼓的仗助在聽到漂亮大姐姐這麼說以後一下子就臉紅了——他、他這樣的男子漢才不會對女孩子做這麼過分的事情呢,而且媽媽都親口說了,應該是他誤會了吧;就算退一萬步講,怎麼看惹哭媽媽的都是旁邊這個不良大哥哥,漂亮姐姐肯定是無辜的!
“沒有啦…我不生氣了。”小仗助抱住母親的腿,半晌,憋出這麼一句話。
“仗助是個好孩子。”柳笑着安慰朋子。
“謝謝,”她意識到對面的女學生在心智上更加成熟,另外兩名男學生對她也有别樣的依賴,“仗助,你繼續去和花京院哥哥玩好不好?媽媽再和這兩個哥哥姐姐談一會話。”
“好,如果有什麼事情媽媽一定要叫我!”
诶呀,又哒哒哒的跑回去找花京院玩了,小孩子就是不記仇。
“那我們就實話實說了,東方女士。”褪去了對孩子溫和的外表,她盯住東方朋子,大面積漆黑的瞳孔壓迫感十足,“喬瑟夫先生确實是已經有家室的男人,而承太郎,正是他的外孫。”
聽到這個答案的朋子終于把緊攥的雙手松開,或許她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但在親耳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會怅然若失。
“我…不會去打擾他的,請你們放心。現在的我和仗助還有我的父親在一起生活的很快樂,這一點我從不後悔,仗助父親的事情我現在也不會和他提的,至少要等他年齡大一點。如果…嗯…你們能見到喬瑟夫的話,請代我向他問個好。”朋子站起來,鄭重的向承太郎鞠了一躬。
“對于您的母親還有外婆,我很抱歉,如果我有什麼能補償的,還請您盡管提出,我會盡我所能去彌補。”
就是這種性格,才是最讓她頭大的,這麼好的女士,啧,喬瑟夫先生真是甩了一個大攤子給他們。
“我知道了,”承太郎站起來,“那麼我們就不打擾了,告辭。”
“诶?不用吃個飯再走麼?快到午飯時間了。”朋子還想留下幾個學生多坐一會。
“我們實在不能再叨擾了,東方女士。”她變回那個和善的女學生,“光是這次過來就已經很麻煩您和仗助了,不過接下來幾天我們可能還會登門拜訪,到時候還是要請您多多擔待。”
朋子沒有再勉強幾人。仗助和花京院玩的意外合拍,特别是打開遊戲機後,愛打遊戲卻玩的爛爛的仗助瞬間對花京院的崇拜到達了頂峰,差點被紅發高中生拐回家。
“給我們一點時間吧,花京院。”出門後的柳歉意的朝他笑了笑,“我們晚飯的時候再見。”
“可以,你們去這個地址找我就好了,這是我在這邊的家。”
辭别花京院後的兩個人慢慢在街邊散步,最後在廣場前坐下,看得出來承太郎的情緒相當不好。
“柳姐…”他把她攬進腿間,摘下帽子後将額頭頂着她的小腹,熟悉的氣息讓他平靜不少。
“沒事的,沒事的,”她熟練的撫摸着男人的頭發,“又不是什麼大事,我和花京院也會一直陪着你的。”
柳從他校服外套裡掏出香煙和打火機,幫他點了一根。
“叼好,别動哦。”然後她自己也叼起一根香煙,試圖用燃燒着的煙尾點燃自己的那顆。
這個動作可能需要更小心一點,她隻好雙手捧着他的頭,小心翼翼的湊上前。像兩隻動物一樣,他們相互調整姿勢,直到另一個煙尾也被燎紅。
女人的頭發掃過他的臉頰,有些發癢。他忽然就想起那個荒唐的夢,夢裡的她也是這個姿勢,暗紅的發尾時不時撩過他的皮膚。
“好點了麼?”柳的面龐藏在煙霧裡,讓人看不真切,唯有那雙捧着他臉的手是最清晰的支撐點,讓他情不自禁去依賴眷戀。
“我們今晚回去後明天把老頭子約出來聊,”在柳的陪伴下他明顯放松不少,“先不要驚動婆娘和絲吉外婆,剩下的麻煩讓他自己解決。”
就應該這樣嘛,可惜阿布德爾先生、波魯那雷夫還有伊奇不在,要不然這麼精彩的事情怎麼能讓他們白白錯過。
“好啦,别想這麼多了,我們先去找花京院。話說第一次登門拜訪是不是應該準備一些禮品?”
理應如此,畢竟都到人家家門口了,空手而來未免太不禮貌。
“去龜友百貨大樓看看怎麼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