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那我繼續說好了,”柳吃了一口抹茶蛋糕,眯起狹長的眼睛,“和您想的一樣,這個男人出軌了,并且在花京院的老家,也就是杜王町,和一個女人度過了荒唐的一夜——盡管不是男人本意,但事情确實發生了。仔細算來,這個男人已經有5年沒有和那位女士聯系了。”
Oh my god!這他媽是針對他的坦白局吧!
三個高中生一臉嚴肅的看着他,到嘴的蛋糕忽然就不好吃了。
“你們幾個,有什麼想知道的就直說吧。”他們都查到這個份上了,他再裝傻充愣未免有些太不識趣。
“好過分!”“喬瑟夫先生…”“……”
被孫輩用這種眼神看,就算臉皮再厚也承受不住啊淦。
“老夫…當時确實做了對不起絲吉和賀莉的事情…當然,朋子也是無辜的。”不管怎麼說這件事确實是他的不對,“但是當時确實事發突然,我和朋子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做到那一步,簡直就像有人用替身操控我的身體了一樣,你們懂嗎?”
不,他們不懂。
“真是夠了老頭子,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你們已經見過朋子了?”
點頭。
“她…怎麼樣?”
這讓他們怎麼說?過的不好?人家一家三□□的挺幸福的;過的好?東方女士似乎對喬瑟夫先生還舊情難忘。
“東方朋子給你生了個兒子,你知道麼?”
噗!這談話進展是不是有點太快了?她和花京院一臉驚恐的看着承太郎,轉頭看看喬瑟夫先生,啊~表情扭曲的都快成世界名畫《呐喊》了。
“什、什麼時候的事情?”
承太郎一臉嫌棄的看着外公,就差沒把‘自己啥時候出的軌自己心裡沒點數麼’寫臉上了。
“就是這樣,”她歎了口氣,“所以您有什麼想法麼?”
四個人沉默的喝着咖啡,端上來的蛋糕被冷落着沒人願意再吃一口。
“我會和絲吉坦白的,”他看起來終于展現出一絲疲态,“至少讓她們兩個把這個周末度完。”
人一定會為自己做過的事情支付相應的代價,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命運。
“朋子那邊…我先不過去了,還是麻煩你們幾個幫我聯系一下。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看看那個孩子,照片也可以。”
她印象中喬瑟夫的背總是挺的很直,唯獨那天,男人的腰忽然彎了下去。
“走吧老頭,先回家吧,”承太郎喝完最後一口咖啡站了起來,“那我們先走了,明天見。”
……
“如果我們沒戳破的話是不是會好一些?”花京院有些不是滋味。
或許吧?但是既然是謊言,總有被揭穿的一天,況且這對聖子阿姨和絲吉外婆來說都不公平。
轉天周一,承太郎照常和她一起去上學,但是缺席了晚上的補課。
“他下午的課都請假了,讓我和你說一聲。”放學後的花京院帶來消息,雖然他也很想逃課,但是自己好像沒有特殊情況。
雖然已經過了12月21日,但天黑的依舊很早,等她和花京院晚自習結束後太陽已經徹底下山。雖然花京院執意要把她送到家門口,但是兩家的路徑畢竟相反,在走到竹林前的樓梯口後,她就婉拒了男高的好意,選擇自己一個人慢慢走回家。
“沒有關系的,又不會有那種有奇怪癖好的變态殺人魔跟着我,”她開了個玩笑,“就算有的話,也要問問我的Lancet同不同意。”
再三向花京院保證自己回家後會給他打電話,他才勉強同意:“就當是我多心了,但是幾年前杜王町曾經發生過轟動一時的滅門案。受害家庭我記得姓杉本,家裡的女兒被殺人狂從背後用斧子砍斷肋骨,殘忍的剁下雙手;而父母也被一刀緻命。後來陸續有15-35歲的女性被剁下雙手而後遇害,搞的那幾年的杜王町有孩的家裡一時人心惶惶。不過近兩年已經好了很多了,我也是有些應激。”
“這種人渣,杜王町的警方還沒有抓住麼?”
他搖了搖頭:“這就是問題所在,對方應該是智商很高的愉悅型罪犯,從第一次杉本家滅門案開始,他就沒有留下任何痕迹。有人說他已經逃逸了,還有人說這種家夥肯定還躲藏在小鎮的某處,等風聲弱一些再有所行動。”
好陰濕…希望她遇不到這種混蛋。
辭别花京院後她一個人慢慢往家走,路過空條家門前柳下意識往裡面瞟了一眼——裡面一片漆黑,安靜的讓她想起花京院剛剛講的滅門案。
“不準動,舉起手來!”
??!!不是真讓她在家門口遇到壞人了!
“Lancet!”
“唔啊!别别别!不要用替身攻擊啊,我看不見!”
這聲音…聽着很耳熟啊,冷靜下來仔細看看,這個滿頭白發的老婦人…居然是絲吉外婆!
“絲吉外婆?”
絲吉Q直接撲進女孩懷裡:“是我啊柳嗚嗚嗚嗚,我說你們這些替身使者實在是太吓人了,一言不合就用替身,讓我這種普通人根本沒辦法招架呢嗚嗚嗚嗚。”
“您、您别急,怎麼這麼晚還一個人出來,慢慢說慢慢說。”
“柳嗚嗚嗚,實際上我是離家出走的,拜托了收留我一晚上吧!不然我就會流浪荒野、被不法分子盯上、搶走身上貴重物品最後被千刀萬剮,oh no!!!”
啊,原來聖子阿姨更像她母親啊。說的是離家出走,結果連這條街都沒出去呢。
“真是太危險了,如果現在還不回家的話聖子阿姨、喬瑟夫先生還有承太郎都會很擔心您的。”
聽到‘喬瑟夫’的名字的絲吉Q和炸毛的貓一樣:“吼?他擔心我?他巴不得我出事吧!好繼續出去風流!這種男人就應該把老二切下來塞他ass裡,這輩子都别想做那檔子事,對,當鴨子都不行!”
破案了,原來是坦白局造成的夫妻晚年生活不和諧。
“所以,拜托了柳,讓我去你家避避難吧,如果我回家那個老家夥一定會想方設法害死我的嗚嗚嗚。”
到也不會這麼惡毒。
“我知道了,那您先和我一起回家休息下好了。您是不是沒戴老花鏡?”
剛才她就注意到了,絲吉外婆可能夜間視力不太好,額角的銀發上挂了幾片花瓣,應該是不小心蹭到的。
“把手給我,我扶着您可以麼?”對待老人和對待孩子是一樣的,需要很大的耐心。
她攙扶着老人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