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的,她又想,因為她是老闆的女兒,所以無論做什麼這些人都不會對她怎麼樣的。于是她拿福葛的衣服擦手、命令他們去買奢侈品,聽着福葛土撥鼠般憤怒的尖叫,她有一種惡作劇得逞般的安心。
暗殺隊的成員接二連三的追過來,小隊裡的成員也受了不同程度的傷。沒有人告訴過她敵人是什麼下場,但是或許她已經知道了…心思細膩的布加拉提會安慰她沒關系,這是他們的使命,如果有人要從他們手中奪走她就要做好相應的‘覺悟’,這就是□□的世界。
好可怕…她也要踏入□□的世界嗎?她見到她父親後會經曆什麼啊?
“不會的,boss不會讓你進入這麼危險的領域的,”看見蹲在地上的她,布加拉提心軟,“你的父親一定會保護好你,或許你會被送去整容、銷毀之前的信息、被送出國,但你一定會擁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他是在可憐她麼?她才不需要混混的可憐。強撐着自己為數不多的自尊,她率先走進電梯,男人緊随其後。
電梯一層一層往上爬,她清晰的意識到自己要和他們分離了。雖然隻有三天,可是小隊每個成員都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特别是…布加拉提。
最後一次吧,讓她握住他的手,她不是故意的,隻是在高度緊張下不經意的動作而已。布加拉提的手很溫暖,和母親的手一樣溫暖,卻比母親更加寬大也更加粗糙,原來這就是男人的手啊…她以後還會有機會握住他的手麼?或許可以吧,那個時候她說不定已經改頭換面,布加拉提還能通過手認出她麼?會的…吧?
一陣劇痛後她失去意識,後面發生的事情荒誕又可笑。什麼啊,原來她父親才是最恨她的人,她的存在對他來說是最大的意外。那個母親口中連一隻螞蟻都不敢踩死的男人卻能毫不猶豫的切下女兒的手把她帶到無人的角落處決。
她是,不被期待而誕生在這個世界的孩子。
“他們點了青醬意面,要來一口麼?”女人的聲音打斷了特莉休的沉思,總統先生裡多出一個人影,是柳。
“……”
“他們問我要吃什麼,我說夏威夷披薩,納蘭迦和米斯達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你知道為什麼嗎?”見特莉休沒有反應,她繼續詢問。
啥玩意兒?夏威夷披薩?女孩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就是在披薩上放菠蘿和培根,哦呀?你們不喜歡這麼吃麼?”
不是?這是能入口的披薩麼!
“看來是不喜歡了,我的女兒和她的曾外公倒是很喜歡這麼吃。”
“他們是美國人吧?”一直沉默的特莉休終于出聲,“隻有美國人才會喜歡哪種奇怪的口味。”
“哦呀,你終于說話了~”
……用這種事逗她說話,真是個壞心眼的大人。
“請不要用這種事情欺負我。”特莉休忍不住反駁了一句。
“抱歉抱歉,”柳笑眯眯的把意面遞給她,“你讓我想起了我的女兒徐倫,她和你一樣是可愛的孩子。”
“她…和我一樣大?”應該不可能吧,畢竟空條女士看起來這麼年輕。
“她今年5歲,但是精力旺盛的不得了。”
柳靠近了她,捧起特莉休的手。
“還疼麼?”
“沒事了。”
“布加拉提的替身能力用的及時,你的神經愈合的很好。”
“謝謝您…”
“謝我做什麼?把道謝留給布加拉提吧,我隻是舉手之勞而已。”
布加拉提的鎖鍊可以暫時閉合傷口,但是恢複還是要靠她自己,但是因為空條女士的能力,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傷口幾乎已經愈合完畢,而且不再有半分疼痛。
“謝謝您。”
特莉休還是有些固執。
“真要感謝我的話就把午飯吃了吧,”她把叉子遞給特莉休,“徐倫吃飯的時候總是注意力不集中,想中途跑過去看電視,所以我要一直看着她,您不會像她一樣對嗎?”
女人笑意盈盈,言語中帶着嬉谑。她把她當什麼了,小孩子?!
“不會的。”特莉休臉一紅,接過叉子小口小口吃起來。
“好孩子~”
别這樣啊,這麼叫她,她真的很想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