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徐倫漸漸和三個人熟稔起來,晚風吹散不少煩悶,何況羅梅歐像狗一樣被他們牽着繩子拽回去。
按下門鈴,是瑪蓮娜開的門,喬魯諾和波魯那雷夫正在客廳下西洋棋。
“小徐倫回來了?唔噗!”
看見高興的波魯那雷夫她就來氣,敢騙她…助跑加起跳,徐倫賞了兩個男人一人一拳。
“哇,不愧是徐倫,居然輕而易舉做到了揍喬魯諾的事情。”納蘭迦拍手。
“迪亞波羅要羨慕瘋了吧?”
“啧,說他幹什麼,晦氣。”
喬魯諾摸了摸自己被揍腫的臉頰,毫不在意:“看來他真是個爛人呢,恭喜你徐倫,擺脫了這種混蛋。”
“你們幹嘛要做這種事?”
“為了讓你以後少受點情傷,”教父語氣溫和,“他今天能在危險時把你推出去,明天就能犯罪讓你去頂罪。”
“差不多就是這樣,”波魯那雷夫搭腔,“男人和你說的所有的海誓山盟都是放屁,最終目的不還是為了上床。”
“我老爸讓你們這麼做的?”她快氣笑了。
對面沉默。
徐倫難以接受:“…是媽媽?”
兩人的态度不言而喻,女孩積攢的怒氣忽然如同洩氣的皮球,她覺得很累。
“睡了晚安,别煩我。”留下最後一句話,她不再看衆人的表情,關上門發呆。
門外。
“所以,這家夥怎麼辦?”納蘭迦揚了揚手裡的繩子。
原本注意力還在徐倫身上的喬魯諾和波魯那雷夫回過神。
“關起來吧。”教父一錘定論。
波魯那雷夫補充:“每天讓他多幹點活,别讓人和他溝通,一天給一頓飯就行。”
“幹什麼呢?”
“讓他去掃廁所喽,畢竟不願意幹,保潔人員做這種事情也很累啊。”特莉休提議。
“打掃不幹淨就讓他用舌頭舔幹淨吧。”
“好主意!”
美國公民,18歲的羅梅歐,在被踹昏過去的情況下被安排去清掃組織大樓的廁所,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淩晨1點,一直縮在床上發呆的徐倫下定決心撥通電話。
嘟噜噜噜噜噜…
電話被接通。
“哦呀,jojo,這麼晚怎麼還沒睡?”
是她的媽媽,柳。
“媽媽…”
美國東部和意大利相差7個小時時差,算過來媽媽他們應該剛剛起床。
“玩的怎麼樣親愛的?”
“挺好的,波魯那雷夫叔叔很照顧我,喬魯諾也一直幫襯我們,幾個小時前羅梅歐還和我表白說要和我結婚…”
“那很好啊,恭喜你寶貝,找到了值得托付終身的人。”電話另一頭的女人語氣不變,溫柔的祝賀自己的女兒。
徐倫想要張口說些什麼,但又發現自己無法出聲;柳不着急開口,電話裡時不時傳來她清淺的呼吸。
“實際上我們分手了,就在兩個小時前。”
“那也很好,恭喜你寶貝,看清了一個男人的真實面貌,免得被人騙一輩子。”
她有點想哭。
“媽媽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比你早一點點。”
“…你們幹嘛一起騙我,如果不是你們演戲或許我和羅梅歐一輩子都不會遇到□□,他也不可能做這種事。”
“我很抱歉jojo,”她态度誠懇,但并不後悔,“但是時間能夠倒退我還是會拜托波魯那雷夫他們這麼做,我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在未來和她愛人面對困境時是被推出去的一方。”
“可是你和爸爸這樣耍我…你們不應該這樣做。”徐倫有點哽咽。
“抱歉。”
“…不可以有下次了媽媽。”
“我盡力親愛的。”
媽媽的掌控欲比爸爸強多了。
“我還是很愛你的。”她最後補充了一句。
“我知道,”柳輕笑,“你該睡覺了寶貝,熬夜對身體不好。”
“晚安媽媽。”
“晚安jojo。”
徐倫覺得自己頭有點疼,晚上不應該穿太少的,或許她現在發燒了,但是沒關系,房間裡有退燒藥。糟糕的身體健康和壞心情一樣,睡一覺就會過去,她不會把這些留到明天。
柳聽着聽筒裡變回忙音,才慢條斯理放下電話。泡好的咖啡散失了一些熱氣,變成了最難喝的溫美式,喝在嘴裡有些黏膩。
承太郎把冰塊遞給她,他從一開始就坐在桌子對面聽母女談話。
“謝謝,我好像把jojo弄哭了,”妻子歎了口氣,“我真是個不稱職的母親。”
“是羅梅歐的錯,他不應該把徐倫當做普通女孩招惹,”承太郎安慰女人,“不用想太多,你不是叫我陪你去聽歌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