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韭簡直無力扶額,二嫂是怎麼和這麼一個大傻子過了這麼多年的。
大德牧波奇很快走到主人身邊,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她,站直着往她懷裡輕輕撲了撲,鹿韭頓時将它摟進懷裡,揉着它光滑黑亮的皮毛,波奇舔了舔主人的臉,鹿韭被逗得咯咯直笑,心理一陣溫暖:“阿奇,還是你最好了。”
波奇搖起尾巴,舔了舔她的手心,也很享受和主人在一起的時光。
“想吃羊排嗎?”鹿韭揉着阿奇的腦袋,“我去給你準備一些。”
晚上八點的時候,鹿韭接到了好友的電話。
“你二哥打電話給我,讓我勸勸你。”聞人香蘋調皮笑道,“我才不想理他那個大傻子。要不要出去喝幾杯?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好啊。”鹿韭開心點頭。
*
清夜酒吧。
鹿韭大吐苦水,香蘋咯咯笑個不停。
“快别說我的事了,”鹿韭微微搖了搖頭,“說說你吧,這麼多年了,也不見你鄭重介紹哪個男人給我認識,真打算一輩子不結婚?你說聖瑪的男人大男子主義,你看不上,丹京是國際化大都市,男女平等,風氣開明,總會有好男人,就沒有你看上眼的嗎?”
“着急什麼,我還沒玩夠呢。”香蘋懶洋洋地品了一口酒,“論感情經驗,我比你豐富,不過之前都是些打發時間的俗物,沒資格見你,便懶得提罷了。”
“還是那麼不正經,什麼玩不玩的,那是你沒遇到真愛。你喜歡什麼樣的?對着類型找不就好了?”
香蘋假裝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我喜歡帥哥,長得帥,身材好,此外必須是禁欲系,平常人近不了身,隻對心上人熱情的那種,守身如玉,潔身自好,聰明,顔值和智商都在線,哎哎說到這類型的男人,你知不知道這家酒吧的主人是誰?”
鹿韭搖了搖頭,嗔笑:“你明知我剛來丹京不久,對這裡的一切還不熟悉。”
香蘋很喜歡她小女人模樣的嗔笑,開心起來,直了直身子告訴她:“人人都說丹京最大的老闆是莫甯,呼風喚雨,有錢有勢,其實莫甯隻出錢,真正的幕後老闆另有其人,”她露出一絲欣賞,稱贊道,“就連莫甯也要聽他的,他叫徐軒逸,人品、膽識都不錯,我在丹京這麼多年,真心朋友不多,他算一個。有機會我介紹你們認識。”
“真難得,”鹿韭微笑,“你終于想把某個男人介紹給我認識了。發展到哪一步了?”
香蘋笑出聲,知道她誤解了,故意演技浮誇地失落:“我倒是想和他發展到那一步呢,我那麼喜歡他,可惜啊,外面都傳他是個GAY。”
她們從小一塊兒長大,鹿韭從沒聽香蘋說她喜歡過哪個男人,于是迅速當了真。
“不要相信外面的傳言,”鹿韭握住她的手,溫柔寬慰,“他隻是還沒有遇到命定之人,或許他心裡也有你,隻是不知如何表達,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幫你追他。”
香蘋對上她無比堅定的眼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什麼你都信,小傻瓜,你也太好騙了。”
香蘋這人愛開玩笑,還喜歡把真心話藏在玩笑裡,虛虛實實不願讓人猜透她心裡在想什麼,這一次也一定是這樣。鹿韭第一次聽香蘋把“喜歡”一詞用在男人身上,她相信,即便香蘋裝作不在意,那個徐軒逸,一定是她心裡很特殊的人。
正要說些什麼安慰好友,酒吧裡來了一群身着黑色西裝的男子,一個個身材高大,凝神謹慎,就連模樣也是個頂個的出挑,從立體的五官和俊朗臉型來看,有一點像聖瑪人?鹿韭不由得好奇起來,是誰這麼大排場?
香蘋也注意到了,正要打聽,又來了一位服務生,小聲地說:“不好意思,聞人小姐,今天突然有貴客來,我們需要臨時清場,麻煩您和您的朋友……”
酒吧突然要求清場,原本熱鬧的音樂也停了下來,服務生們對賓客緻以歉意,今晚在場所有人的酒水都免費,許諾下一次他們來的時候可以享受半價,還贈送每位賓客一瓶香槟。
“這麼大方,莫甯又攀上高枝了?”香蘋打趣道,“這麼大咖位的貴客,徐軒逸也一定會來,小鹿你正好可以見見他。”
又調皮沖她擠了擠眼,補充一句:“我認可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