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軒逸眼睛一亮,豁然開朗,醍醐灌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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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鹿韭家中。
鹿韭早就醒來,手裡拿着一疊私家偵探遞來的厚厚的關于徐軒逸的資料,邊喝咖啡邊仔細閱讀着,心想要怎樣幫香蘋去搞定這個男人。
徐軒逸和莫甯是大學同學,畢業後,受莫甯的邀請和懇求,幫忙打理莫家的生意。
莫家主要做夜場和酒水,酒吧,俱樂部,夜總會,□□……徐軒逸十分講原則,堅定不碰黃賭毒,破壞規矩的事,誰的面子也不給。大佬在莫家的場子裡壞規矩,也要被請出去,為此,他還得罪了不少人。
起初,丹京的大佬們看他年輕,以為他好欺負,幾次找人想做了他,都被他轉危為安。他溫和謙卑,進退有度,若真被惹着了,也可以不要命地為自己讨個公道。
再加上有莫甯護着,兄弟兩聯手厮殺,黑白兩道通吃,三年後愣是坐穩了這片場子的位置。在丹京這座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黃金之城,他們兩人被稱為“夜場之王”——莫甯是明面上的,徐軒逸是幕後的,徐軒逸發号施令,莫甯負責執行。
相比莫甯的高調,徐軒逸低調謙和,一直深居幕後,是莫甯的得力助手。這種時常見識酒池肉林的工作,他卻幾乎滴酒不沾,隻有在談生意和心情好的時候才會喝幾杯意思一下。
莫甯喜歡熱鬧,時不時組個局和朋友們一塊兒聚聚,十次裡面,徐軒逸能來一次就已經是稀罕事了。
他有絕好的容貌,舉止優雅,風度翩翩,有潔癖,沒有私生活不好的傳聞,身邊也沒有女伴,有生意夥伴和朋友,但正牌女友……還真沒有聽說過。
“那他會不會是GAY?”鹿韭問私家偵探。
“倒是有人懷疑他和莫甯有不清不楚的關系,”對方答,“莫甯那樣防備心重的人,竟然能完全把自家生意托付給他,并且從來不查賬,也從不懷疑他的任何決定,一直為他兜底,足以證明兩個人關系不一般。”
“我要确切的證據,”鹿韭強調,“照片,視頻,目擊證人,聊天記錄,同志酒吧的出入記錄,他注冊的社交網絡及其内容,或者是丹京的GAY圈裡有沒有他的朋友之類,這些确确實實存在的可以證明他取向的東西。我們不能因為他單身這麼多年不交女友,就懷疑他的取向,這和造謠有什麼區别?”
“好的,小姐,我會再去查。”私家偵探道。
鹿韭還是不放心,百聞不如一見,她決定親自去探探虛實。
雖然自己的戀愛一團亂麻,但她相信在分析别人的感情上,自己清醒又睿智。
香蘋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的感情之路,我一定要當好紅娘,為她把關。
電話響了,她接起,那邊傳來香蘋的聲音:“要不要看看我工作的地方?”
她走到窗邊,撥開百葉窗網俠網,從縫隙裡瞧見了香蘋的車,歡喜地笑了:“你都開車到我樓下了,我還能拒絕嗎?”
香蘋經營一家模特公司,簽約了很多漂亮的小姑娘,最近她嘗試把有潛力的幾個往娛樂圈發展,她一邊開車,一邊和鹿韭講她的職業規劃,鹿韭不時點點頭,直誇:“我的小蘋果真厲害。”
到了丹京的一幢寫字樓,兩人三步并作兩步趕到工作室,模特們已經換好了衣服,見到她,紛紛恭恭敬敬喊她“香蘋姐”,香蘋點點頭,就當打了招呼。
攝影師、策劃、時尚雜志的編輯等人見她來了,也都圍了上去,紛紛向她詢問工作上的事。
“招呼不周……”香蘋正要說些什麼表以歉意,鹿韭比了個OK的手勢,她們默契地點了點頭。
鹿韭自己參觀了一下,不時有模特和她打招呼,見她氣質和身材俱佳,以為她是剛簽約或者有意簽約的新人,她忙搖頭笑着說:“不是,我是香蘋的朋友”。
沒有帶“姐”字,模特們對她更熱情了。
鹿韭被幾個已經完成拍攝的模特帶去參觀了一圈,回來後找了把椅子坐下,托腮看着香蘋忙來忙去。
此時人頭攢動,模特們紛紛湧到窗戶邊和門口,探頭望向走廊另一邊,兩眼發光,臉上滿是懷春的笑意,“阿逸來了!”“快去看啊!”她們快樂又小聲地議論着。
阿逸?徐軒逸?鹿韭耳朵尖,頓時捕捉到了什麼信息,徐軒逸來找香蘋?
這分明是你有情我有意,雙向奔赴啊!她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香蘋對這副景象已經習以為常,這裡都是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不乏有想找個有錢帥氣的白馬王子的,徐軒逸正是她們眼中的鑽石王老五。
徐軒逸确實是來找香蘋的,他想找她打探鹿韭的消息。
等他對一行人淡淡點頭微笑,走進屋裡,第一眼瞧見東方鹿韭,而她正好兩眼放光對着自己招手微笑時,他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耳朵一紅,身體非常誠實地立刻往那邊去了。
“這麼巧。”徐軒逸坐到鹿韭邊上,身體向她那邊側過去,手肘撐在鹿韭的椅背上,控制自己不讓嘴角咧得太高。
“是啊,好巧。”鹿韭正愁不知道怎樣接近他,結果他自己來了,忙招呼好友過來,“香蘋!徐先生來找你!”
“你們約好了嗎?”她笑問。
香蘋搖了搖頭:“朋友之間還需要預約嗎?”随後又轉向徐軒逸,“怎麼,有發财的路子想帶我?”
“沒有工作上的事就不能找你了?”他輕輕側了側頭,餘光卻向鹿韭那邊瞟去,“你這邊來了新朋友,按理,我應該好好招待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