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精力旺盛,睡兩三個小時就能恢複。很多事其實不需要我操心,我來店裡吩咐幾句,一切交給屬下就可以了,并不忙。香蘋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你不需要太客氣。”
“好。”她想了想,覺得可以從和他的相處中觀察人品,于是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香蘋忙于工作,等她有空留意鹿韭那邊時,兩人已經在添加手機聯系方式,并且有說有笑。
這個笨蛋,該不會真以為我喜歡逸哥,想給我牽線吧?香蘋嘴角抽搐了一下,忙上去支開了徐軒逸,讓他去做這做那,一點都不帶不好意思的。
“我在幫你套話,”鹿韭小聲道,“你的終身幸福,就包在我身上吧。”
果然如此。香蘋真要吐口血。
徐軒逸感覺到有視線往他這邊來,動了動耳朵,隐約聽到她們在聊自己,正好有個姑娘端來了冰飲料,他立刻說:“我來。”拿起托盤向她們那兒走去。
“逸哥,你怎麼學會偷懶了?”香蘋睨了他一眼。
“狗咬呂洞賓,我是覺得你們口渴了。”徐軒逸說着,把飲料遞上前,之後又坐了下來,“什麼時候忙完?我帶你們出去轉轉。”
香蘋總覺得徐軒逸今天有點奇怪。眯起眼睛打量了他一下,随後露出“你今天很不對勁”的神清。
徐軒逸被瞧得不自在,随即又用“你才不對勁”的眼神回過去。
兩人瞪了起來,誰也不讓誰。
鹿韭坐在他們中間,一口氣喝掉半杯冰飲料,心曠神怡,激動地打了一個哆嗦:歡喜冤家,他們也太般配了吧。
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鹿韭正想是誰這麼破壞氣氛,見到屏幕上“父親”兩個字時,頓時臉色一變,頭皮都麻了起來。
“不好意思。”她忙欠身起來,離開去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接電話。
香蘋跟在後面,保持一段距離,不讓她瞧見,又能保證至少能聽到些什麼。
徐軒逸覺得好笑,跟上去嘲道:“你怎麼跟作賊一樣?”
“你懂個屁!”香蘋狠狠瞪他。
聽不清電話那頭在講什麼,隻聽得鹿韭在那邊連連點頭,時不時應答幾聲“嗯”,“好的”,“是的”,“我明白了”,“我會去的”,“好的,爸爸”,“再見,爸爸”。
通話時間不長,隻有三分鐘,兩人又立刻趁着她回來之前,迅速回到原位。
“所以,伯父說了什麼?”香蘋假裝一無所知,問鹿韭。
“六天後,我會去赴約。”鹿韭答。
“順便獻出你的處子之身?”香蘋眯起雙眼,笑嘻嘻調侃。
徐軒逸頓時一口冰汽水直接噴了出來,被嗆得連連咳嗽。
綠帽子扣得如此之快,他簡直措手不及。
“沒事,咳咳咳!我沒事。”徐軒逸使勁拍了拍自己前胸,掏出紙巾擦了起來,“你們繼續。”
“我本來就到了該結婚的年齡。”鹿韭道微微紅了臉,聲音也小了,“而且上官,挺帥的。”
“帥男人多的去了,老徐就很帥啊!”香蘋指了指旁邊的男人,又不爽他方才自戀了一下,加了一句,“在丹京,他這樣的都是常見款,你走在路上,十個裡能遇到七個這樣的。那些比他更帥的,該絕品成什麼樣!”
“什麼老徐,我不老。”徐軒逸忙道,“年輕得很,27歲,正值适婚年齡,有結婚的打算,而且,我很專一。”他特意強調了這點。
“上官除了花心,其實也沒别的毛病,”鹿韭道,“他曾經把一盒鑽石磨成粉末,混在顔料裡,為我畫了一副畫像,那幅畫一直挂在我書房,閃閃發光,特别漂亮。”她眼中滿是柔情。
畫,畫室,前女友……那眼中的光芒于是又黯淡了下去。
“總之他非常有才華。”她打起精神,把不愉快抛在腦後,“和他結婚,還能讓整個家族面子有光……””
“可是你壓根不愛他啊!”徐軒逸忙打斷他,“不愛的婚姻怎麼會幸福呢?”
“我對他,還是有感情在的。”鹿韭的語氣變得扭捏羞澀起來,“他很迷人。”
“什麼?”徐軒逸站起來,在香蘋疑惑的眼神下,頓時覺得自己表現得太明顯了,忙坐下,定了定神後,用一種從容和緩的語調道,“我的意思是,不管他多有錢、多有魅力,也掩蓋不了他在感情裡三心二意的事實,東方小姐你這麼年輕,可以多為自己的幸福考慮一下。”
“這在聖瑪很常見,”鹿韭淡淡笑道,“聖瑪在這方面,就像是中圃以前的古代,中圃古代的男人,但凡有點錢的,不也是三妻四妾的嗎?”
徐軒逸一口氣被噎住,有些心虛,有一瞬間他簡直懷疑鹿韭也做過和他一樣的夢,她現在這麼說這麼做是為了報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