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們要聊結婚和感情,我是男人,我可以提供不少有用的建議,”他微微一笑,起身,眼神往東方蝶蘭那邊擡了擡,“比如,怎麼迅速抓住男人的心,并讓他無法自拔。”
這簡直直戳東方蝶蘭的心窩,她可太希望鹿韭有這樣的本事了,當下眼神就亮了起來。
“不必了,我們聖瑪有自己的風俗,你這個外族人,不懂。”香蘋忙攔在蝶蘭和他之間,冷冷道。
“這話太傷人了,我以為我們中圃46個民族是一家。”徐軒逸隐隐傷感,一雙眼垂了下來,睫毛輕顫,再睜開時雙眼甚至還帶一些愁霧,好像别人做了多對不起他的事,而他不僅原諒了,還故作堅強安慰對方,“我從來不覺得你們是外族人。”
香蘋整個人呆住,你小子竟然還有這麼綠茶的一面!
“我的老天爺,”東方蝶蘭心都要碎了,忙上前親自去拉徐軒逸,“這小夥子講話可真甜,香蘋太見外了,好客是我們聖瑪的傳統,鹿韭好事将近,應該把喜氣傳達給每一個人,為什麼我們不邀請他上去喝一杯我們聖瑪的奶茶呢?”
“謝謝您,美麗的夫人。”他禮貌微笑,優雅地牽起東方蝶蘭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個紳士的吻,并在其他人不注意的時候,對香蘋翻了個白眼。
“yue。”香蘋做了個嘔吐的動作。
“香蘋,别這樣。”蝶蘭忙對她搖了搖頭,聲音微微顫抖,眼圈都發紅了,“太不不懂事了,徐先生會傷心的,你怎麼忍心讓一個這麼帥氣善良品性好的男人傷心呢?”
“不要緊的,美麗的夫人,”徐軒逸忙來當好人,“香蘋年紀小,不懂事,我體諒她是應該的。”
“徐先生,你人真好,長得也帥,”東方蝶蘭頓時心裡美滋滋的,完全掩飾不住臉上的笑意,整個人容光煥發,“我哪有那麼美哈哈哈,這小嘴真甜。這麼好的小夥子,快快快,我們一起走吧!”
香蘋:“……”
他嘴上不承認,可行動一直出賣了他,他分明是想用一切法子和香蘋在一起。他一直幫她說話,維護她。
鹿韭于是忙輕輕把香蘋往徐軒逸那邊推了推:“對啊,隻要徐先生你願意,到時還可以和香蘋一起參加我的婚禮呢。一個當伴娘,一個當伴郎,多好。”
徐軒逸:“……”
香蘋原本沉下去的臉頓時明亮起來,笑着一掌拍在徐軒逸肩上:“是啊,伴郎。”
于此同時,蝶蘭也笑眯眯地望着兩人,郎才女貌,一對璧人,香蘋終于也有男朋友了,感情還很好。伴郎和伴娘,将來又變成新郎和新娘,多好。
一行人上樓,到了鹿韭家中,東方蝶蘭把一箱子又一箱子的聖瑪特産打開,吃的,用的,喝的,應有盡有。
“這都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這些。”她捧起一件流光溢彩的聖瑪傳統服飾,抖了抖,展現給她看,“這是我最珍愛的東西,是我媽媽留給我的,媽媽是奶奶留給她的,原本我是打算給玫兒(蝶蘭的大女兒)出嫁時用的,但現在,我留給你,在我心裡,你比玫兒更重要。”
“所以這是?”鹿韭看了一眼這件年代久遠(老土)且起碼有四十多斤的衣服,嘴角微微抽搐。
“六天後的宴會,隻要你穿上這件禮服,就會是整個宴會上最亮眼的女主角。”蝶蘭兩眼發光,“當初我就是穿着它,嫁給了你二哥,我媽媽也是穿着它嫁給了我爸,我奶奶……”
“好了,我明白了。”她忙深吸一口氣。蝶蘭還在喋喋不休,她已經自動過濾了。
這真要穿上它,豈止是最亮眼啊!鹿韭在心裡默默扶額,這一層一層的大裙擺,金絲和銀絲編織的複雜的圖案,還有上面點綴的水晶和亮片,簡直能把人的眼睛閃瞎。
再加上這衣服年代久遠,就連現在聖瑪的年輕人也都看不上,更不要說在這國際時尚之都丹京……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宴會上來表演唱歌的少數民族女歌手……
貴重是真的貴重,土也是真的土。
蝶蘭笑容滿面,又拿出一頂聖瑪風格的帽子和一雙靴子,同樣的古老,同樣的閃瞎人眼,她興高采烈建議:“到時你穿上這個,一定會迷死在場所有人。”
三人:“……”
那一刻,不僅三人,就連是德牧的波奇,都深深感受到了審美的差異,把臉瞥向了一邊。
“衣服非常漂亮,我相信我穿上後絕對會震驚全場,隻是……”鹿韭一臉的十分遺憾,“丹京畢竟是個國際化大都市,我覺得我還是穿得……更适合丹京比較好。”
“民族的才是世界的,”蝶蘭對自己的審美很有信心,“我們是聖瑪人,我們該對自己的民族文化自豪。”
“其實……看久了也挺好看的,”徐軒逸端詳許久,端着下巴,安慰道,“有春晚那味兒了。”
香蘋:“你還是别說了。”她很頭痛,之後拍了拍波奇。
聰明的德牧忙上前在禮服旁嗅來嗅去,然後狠狠一口咬了下去,用力甩了甩頭,禮服頓時被撕了一道口子。
除了蝶蘭,每個人都在心中默默為阿奇鼓掌。
“壞狗狗!”蝶蘭輕輕拍了波奇的腦袋一下,一臉痛心,這些衣物由精通聖瑪古時織造技術的師傅手工制作,耗時耗力,眼下被阿奇咬了一個大洞,撕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找個師傅可以修補好,但起碼要一兩個月,來不及了。”
“我認識幾個設計師的朋友,我讓他們趕工做一條禮服,也許還來得及。”徐軒逸忙安慰她,随後又補充,“西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