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是衆人口中,上官先生的未婚妻嗎?聖瑪的準王妃?”林悅很友善,一點也沒有大明星的架子,從上到下看了她一番,對她的美貌贊歎不已,和她熱情攀談起來,“真美,難怪他會傾心于你。”
“過獎了,”鹿韭一臉崇拜地看着她,“您才是閃耀動人!我看過您的電影,從出道作《蜜秋》開始,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歡您的演技。”
“您看過《蜜秋》?”林悅很意外,随後捂住嘴不好意思地笑起來,“那時我的演技其實并不好,很生澀,很多媒體都罵我,說我完全是靠着大大尺度激情戲奪眼球,我現在都不好意思回憶那電影,演技實在是差得有點丢人。”
“怎麼會呢,我覺得尺度一點也不大。而且正是因為生澀,才很好地演繹了女主啊,女主本來就涉世不深又性子拘謹,您把她表現得很自然,要是刻意去演,反而沒這種效果了……”
鹿韭正懷着激動地心情表達她對林悅的喜歡,背後有人拍了拍她,回頭,她見到了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尉遲嘉豪。
尉遲嘉豪是尉遲家的大公子,一表人才,俊朗挺拔,對鹿韭一片癡心。
“嘉豪哥哥,”鹿韭欣喜萬分,“見到你真好。”
她本以為尉遲不會來,畢竟他不願意看自己和别的男人訂婚,沒想到他不遠萬裡從聖瑪趕來了,見證她和玉阙訂婚。能不再鑽牛角尖,放手不可能的愛,鹿韭也為他高興。
“誰說不是呢?”尉遲嘉豪給了她一個禮節性的擁抱,望了望林悅,眼神裡閃過一絲狎昵,笑道,“不好意思林小姐,我和妹妹久别重逢,想和她好好聚聚,您……”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林悅了然,點頭微笑後離開。
“我的傻妹妹,”尉遲搖了搖頭,望着她,“你怎麼會和她在一塊兒呢?上次的教訓還不夠?還是你已經變得十分大方,不介意玉阙和别的女人勾搭了?”
“你的意思是……”鹿韭皺了皺眉,“擔心玉阙對林悅見色起意?她可是國際影星。”
“什麼國際影星?不過是個女人。林悅是上官的前任之一,”尉遲笑了起來,“而且,最初捧紅她的背後金主,就是上官。”
鹿韭的太陽穴突突跳了起來,她突然有些頭疼。
當初林悅拍完《蜜秋》後,外面都傳她有金主捧,才能從新人直接登上國際舞台,還靠這個電影拿了獎。一年多後,外面又說金主和她分手了,林悅一度暴瘦,還患上了抑郁症,用了很長時間才走出來。
“你是親眼見到了還是推測?”鹿韭問他,“娛樂圈的绯聞很多,真真假假,誰知道真假。”
“我和玉阙是好友,這種事,沒必要騙你,不信你可以問他。”尉遲嘉豪打了個響指,服務聲上來為他端上一杯香槟,他喝了一口,心情愉悅,明亮的眼睛望着她,“我騙誰都不可能騙你。”
此話不假。鹿韭了解嘉豪,他說的絕對是真的。
她頓時覺得手機裡的合影膈應極了,打開照片,盯着林悅和笑得一無所知的自己,手微微顫抖。
“你要這東西做什麼?”嘉豪瞧見了,拿過她手機,迅速删了照片。
“我一直很喜歡林悅,”鹿韭還是不敢置信,“在她還是個新人的時候,我看過很多她的采訪,平民出生,家境一般,熱愛表演,很拼,一度工作到暈倒,被罵得直哭也隻是一個勁兒道歉,說她一定會提高演技……”
“哈哈哈!”嘉豪毫不留情笑起來,“這些都是營銷罷了。”
“她曾是我的偶像,”鹿韭有些内心崩塌,偶像竟然是未婚夫一手捧上去的金絲雀,“她今年的電影我也看了,很棒。我剛才見到她的時候,你知道嗎,我的心情就像是,小粉絲見到了大偶像,心都在激動得微微發抖,甚至還有一點自卑……”
“什麼?自卑?”嘉豪簡直要驚掉下巴,“天呐妹妹,我想不通你這樣的人竟會自卑,你是聖瑪的紅寶石!蟬聯兩屆聖瑪選美冠軍!你竟然會覺得不如林悅?你真是太高估她了。什麼女明星,不過是個戲子,你可是聖瑪的貴族!聖瑪将來的王妃!”
“世界很大,不是隻有聖瑪。”
“但對我們聖瑪人來說,聖瑪就是世界中心,我們擁有大量的财富和資源。外族女人終究隻是外族女人。”
好吧。在這一點上,鹿韭深深感慨,你永遠别想改變一個聖瑪的男人。尤其還是貴族的聖瑪男人。
“隻要妹妹願意,你也可以當女明星。”嘉豪寬慰道,目光在她的臉蛋和身體上流連,“憑你的美貌,氣質,身段,想當女明星太簡單了,玉阙可以輕易捧紅你,就像她當初捧林悅一樣。”
這話讓鹿韭不悅。
“您别生氣,”嘉豪忙道歉,“林悅隻是消遣,你不一樣,你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不過你應該不能拍那麼大尺度的戲,也不能和男演員接吻,甚至擁抱也不行,必須找替身。”
又略帶嘲諷地笑道:“林悅那種為了出名什麼都豁得出去的浪□□,怎麼配合你比較?《蜜秋》的激情戲和三級片沒什麼區别,第一部電影就敢這樣露,你覺得她會是個單純的女人?”
“這叫為電影獻身。”鹿韭雖然現在不喜歡林悅了,卻見不得嘉豪這麼輕視她。
“那個女人曾是玉阙的情人,你不敲響警鐘竟然還幫她說話?”尉遲一臉匪夷所思,覺得鹿韭未免太單純、太沒有防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