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生意,”香蘋笑了笑,“不想看到上官,早知道昨晚他會被帶走,我就來了。”
“你昨晚,昨晚要是在這兒該多好。”她哽咽着,眼看又要哭起來。
“上天……”香蘋隻當她是被上官的事吓到了,見她楚楚可憐,頓時萬分憐憫,本來對上官玉阙抱着看熱鬧的心,現在也惆怅起來,“玉阙一定會沒事的。”
“香蘋,”到家後,鹿韭站在門前,猶豫要不要告訴她,“總之,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做出對不起你的事,一定要相信,我絕對不是有意的,我一點也不想失去你……”眼淚汪汪,聲音也帶着哭腔。
香蘋皺着眉頭,心裡突然不安,認真思考了一下後,抓住她的肩膀逼她和自己對視,一臉嚴肅:“答應我,鹿韭,不要分裂國家,堅持一個中圃的原則不動搖,好嗎?”
鹿韭愣了愣,快要流下來的眼淚都快憋回去了:“那當然,我唱着中圃的國歌長大。”
“那就好,”香蘋頓時松了一口氣,把她抱入懷裡,“隻要你不聖獨,一切都不要緊。”
如果我不小心睡了你喜歡的男人呢?
鹿韭抽了抽鼻子,最後還是不敢把這句話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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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徐軒逸正和父親通話:“爸,我想結婚了。”
那邊一聽,頓時樂起來:“恁小子終于開竅了!”又沖着另一頭開心大喊,“孩兒他娘!阿逸終于想通了,要結婚呐!”
徐母立刻放下手中的擀面杖,兩眼放光過來:“阿逸!有鐘意的姑娘了?好看嗎?多大啊?家裡做什麼的?幾口人?她是教師還是醫生啊?”巴拉巴拉問了一串。
“你們查戶口嗎?”徐軒逸被逗笑了,“特好看,比我小三歲,家裡……反正挺有錢的,目前隻知道有個二哥,其他還沒打聽,工作……還沒問過,反正我想娶人家。”
“想結婚就好!快帶回來看看!給你們選個黃道吉日!”徐父心裡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我現在……”徐軒逸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是我單方面對人家有意思,她還沒答應呢,追她的人挺多的……”
“快去考公務員!”徐父徐建國忙打斷他,以一種過來人的語氣告訴他,“早就跟你說了,别賣酒了,磕碜!考個公務員多好,吃國家飯,有編制,鐵飯碗,這條件拿出去,在相親市場那就是王炸!”
“對,”徐母柳愛華也幫腔,“公務員老吃香了,人家姑娘一聽你是公務員,絕對臉上有光!上趕着嫁給你呢!”
“真的假的?”徐軒逸将信将疑。
“那還有假?”夫妻兩個一唱一和,把考公吹上天去了。越說越興奮,越說越激動,夫妻兩個手緊緊握在一起:咱兒子終于開竅了!太好了!咱兒子不是GAY!
“好,那我考慮一下。”閑聊一番後,徐軒逸挂斷電話,心想,現在這個房子太小了,不适合将來三口之家,甚至四口之家,必須有個大一點的房子,最好把車也換一換,新家的家具也得挑起來了。
環顧四周,看哪兒都想換新的,唯獨那張沙發,舍不得換,留着,有紀念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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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韭這邊。
家族裡其他的男人們都在找門路,想辦法,女人們在家裡等消息,時不時互相安慰,香蘋推掉了所有工作,連莫甯和徐軒逸的電話都隻開啟了留言。
次日淩晨一點多的時候,鹿韭的父親,東方重華,終于傳來了消息,他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鹿韭!”東方重華在電話那頭依然心有餘悸,“快,快斷絕和上官玉阙的一切關系!在他出來之前,立刻找個别的門當戶對的男人嫁了!免得東方家卷進不清不楚的事情裡去!”
在場的東方蝶蘭、公孫婉月和香蘋,也都聽到了。
“哎?”鹿韭一呆,“我不是應該和他同甘苦共患難嗎?玉阙給了東方家不少關照,如果隻是因為這件事就……”
“你哪裡懂這其中的厲害!”東方重華簡直焦頭爛額,他雖然一直想在貴族圈裡出人頭地,但這種事,搞不好整個家族都要遭殃,自己清白沒事,兒子成章還被扣着呢!“早知道上官玉阙會牽扯到這種事,還不如讓你早點嫁給尉遲嘉豪!”
“上官玉阙不厚道在先,也别怪我們了。反正還沒訂婚,沒有任何儀式,也不算東方家失約,”東方重華無比鄭重,“總之,記住我的話,如果不想東方家為他陪葬,就立刻和他斷了!我還要想辦法把成章撈出來!”
蝶蘭還來不及多問幾句,東方重華就把電話挂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