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将近,按照東方重華非常急切的期待,他們先回聖瑪舉行婚禮。
東方家這次一擲千金,也學别的貴族買了私人飛機,風風光光把徐軒逸在老家的父母和親朋好友都接去了聖瑪。
飛機上,親朋好友們喜滋滋地議論紛紛。
“阿逸這孩子,怎麼突然就結婚了,吓了俺一跳,年初時還一點動靜都沒,突然就邀請俺們喝喜酒了。”
“聽說新娘子是少數民族,美得呦,以後生的孩子肯定好看。”
“新娘子家裡做什麼的?這麼大手筆,可氣派!”
“好像是養羊,養牛,養駱駝,總之好大一片山呢,伴娘家裡賣水果的,蘋果,哈密瓜,葡萄。”
“俺年輕的時候也和徐大哥去過聖瑪,條件艱苦啊,一大片一大片的山,地廣人稀,晚上還有狼……”
“俺一直想再去聖瑪看看,”飛機上,徐父徐建國講起聖瑪,臉上喜洋洋的,“年輕的時候在聖瑪,一呆就是十年,把最好的青春都獻給了聖瑪啊。俺和戰友們,開山挖渠,修路造橋,每天手上腳上都是水泡,疼得呀。俺們不怕苦也不怕累,還比誰的水泡多,當初,還有當地的小姑娘看上俺,每天給俺送茶送水果呢……”
楊贊援咳嗽了兩聲,徐建國頓時話頭一轉,一臉堅毅:“但俺的心裡,永遠隻有俺婆娘,不管聖瑪的小姑娘多好看,舞多美,歌多甜,身段多溜,俺的心裡,永永遠遠隻有贊援。贊援不容易啊,當初,一直靠着和俺寫信聯系感情,俺千裡迢迢回賀楠和她成親,沒過兩天就又千裡迢迢趕回聖瑪,都快成牛郎織女了。”
另一邊,鹿韭他們也在說個不停。
“我聽說賀楠的女人吃飯不能上桌,真的假的?”鹿韭問。
“那是地域黑,刻闆印象!”徐軒逸忙搶話,“就像别人以為聖瑪一日三餐都吃馕、騎馬上學一樣,都是想象。”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很多人也覺得我們聖瑪重男輕女啊,”香蘋嬉皮笑臉道,“我們聖瑪的女人在以前那都是不可以和男人并排行走的,隻能走在他們身後。”
“确實是有那麼一段曆史,”鹿韭一臉凝神思考的表情,“不過後來改了。”
“咳咳,我記得好像是因為曆史上有恐怖組織在聖瑪地裡埋了很多炸藥,”香蘋清了清嗓子,“所以後來,聖瑪的女人們一度走在了男人前面,一不小心踩到炸藥就會……bong!”
“啊!”徐軒逸低低驚呼一聲,臉都吓白了。
鹿韭差點笑出來,又覺得這樣會掉功德,立刻把笑容摁了下去,皺了皺眉,努力一臉嚴肅:“香蘋,别開這種地獄玩笑。他會當真的。”
“哈哈哈!”大笑的是莫甯,“誰讓他不經逗?我就沒當真。”
香蘋笑出眼淚:“我們聖瑪才不會做這種喪心病狂的事,那是要下地獄的。”
“别捉弄我了,”徐軒逸得知是騙他後松了一口氣,“太滲人了。
阿奇用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他,以示安慰。
“乖狗狗,”徐軒逸欣慰撫摸它,“還是你最真誠。”
到達聖瑪後,一下飛機,東方家熱情迎接了他們,紅底黃字的橫幅挂在機場最顯眼的地方,又來了一波儀仗隊,四位旗手舉着中圃國旗,一位指揮模樣的人推着一動旗杆,一切就緒後,樂隊們演奏國歌,當場來了個升旗儀式,賀楠來的所有人都懵了,回過神來後立刻一起敬禮唱國歌。
國歌演奏完畢,又演奏起聖瑪的民族歌曲,東方重華上前握住徐建國的手,給了他一個熱情的擁抱,示意他對着鏡頭一起微笑,閃光燈頻頻亮起,徐建國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之後,東方重華又熱情握手加擁抱所有從賀楠來的客人們。
親家可真熱情。徐家夫婦感動不已。
鏡頭對準徐軒逸和東方鹿韭,兩人也一直保持微笑,嘴角的弧度就和焊在了那裡一樣,在人前絕不輕易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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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衆人接風洗塵,安排好歇息後,大家又迅速為兩人舉行了婚禮,一切熱鬧得很,門庭若市,濟濟一堂。
東方重華擅長造勢,又給人扣帽子:我們東方家鹿韭現在和中圃援聖大英雄的後代結婚,你們不來參加那就是看不起中圃的客人!看不起這幾百年來的援聖!看不起中圃和聖瑪這麼多年的團結友愛!是忘恩負義!天打雷劈!
總之在東方重華一頓義正言辭、上升到中聖感情的噼裡啪啦的斥責後,那些原本不敢和東方家再有來往的人們,今天都立刻巴巴地來參加婚禮了,且為了表示友好,都表現得比以往更熱情。
從早上到夜晚,人們載歌載舞,歡聚一堂。
這是徐建國參加的最愛國的婚禮,現在年輕人結婚還專門升國旗奏國歌再全體演唱的,還真挺少見的,婚禮上樂隊演唱的也是各種贊美中聖情誼的歌曲,賀楠的父老鄉親們都被東方家的愛國之心感動哭了。
徐軒逸自認記臉的本事不錯,記憶力也強,可到底低估了聖瑪“多子多福”思想下家族人員的數量,當東方家那麼多親朋好友一個個都來自我介紹時,他越來越記不過來了,恨不得立刻拿紙筆來畫一個人物關系圖捋一捋。
與此同時,人們對這位外族女婿十分感興趣,交頭接耳,議論不停。
“酒吧老闆?”
“賣酒的?”
“KTV男公關?”
“長得倒是一表人才,這模樣,這個頭,這氣質,完全不輸我們聖瑪的漢子。”
“所以鹿韭這是為真愛下嫁?重華竟然同意了?”
“重華最寵愛的就是鹿韭,她哭一哭,求一求,肯定就答應了。”
“家世是差了點,但家裡都是黨員,大學念的是軍校,他爸年輕時援聖,把青春獻給了聖瑪,真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