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帶阿奇去醫院檢查接受芒果醫生的建議後,鹿韭就開始苦惱到時如何平衡對阿奇和棉花的關愛,然而還沒來得及等到把棉花接回家,阿奇就去世了。
早上的時候,徐軒逸去給阿奇做牛排,鹿韭在院子裡陪它玩了一會兒撿球遊戲,它累了,撒嬌着要抱,鹿韭把它抱起來,笑着打趣它這麼大了還撒嬌。抱回客廳後,它自己走到了狗窩裡,鹿韭揉了揉它的臉,對它說“阿奇,我們都很愛你,真高興遇見你,你是我最好的狗狗”,它開心地搖了搖尾巴,舔了舔她的臉,然後趴下好好休息,之後就睡着了,再也沒醒過來。
鹿韭哭得不能自己,徐軒逸摟着她安慰:“阿奇在去世之前,度過了一個幸福的早上,它的靈魂一定會去往幸福的天國。”
他很快聯系壽材鋪,那邊立刻送來一副小棺材,同時擺滿了鮮花,把阿奇放進棺材後,他又通知了莫甯和香蘋,希望他們能來參加一下阿奇的追悼會。
“拜托,隻是條狗哎!”莫甯嘴上抱怨,還是訂了花束趕來。
香蘋接到消息後先是安慰了鹿韭一番,之後也趕過來。
路過愛寶寵物醫院的時候,香萍停下了車,之前翻看小柔的PYQ,有看到過“愛寵告别,寵物火化”之類的内容,就想仔細咨詢一下。
接待她的依然是小柔,得知阿奇死後,她十分難過,連介紹項目的熱情都沒有了。
“阿奇去世了嗎?”芒果醫生也走過來,安慰道,“作為一條德牧,它已經很長壽,節哀順變。”
“在丹京這地方,城市規劃嚴格,找個坑埋了也有,但可能因為動物屍體異味被投訴,根據東方小姐的經濟條件,火葬是比較好的選擇,”這次換芒果醫生介紹了,相比小柔,她的情緒現在更穩定,也更從容,“我們愛寶寵物醫院,有專業的一條龍服務,可以為愛寵火化、将骨灰做成手串和馬克杯等服務。此外還有專業的團隊,可以一比一複原愛寵模樣,做成高質感毛絨公仔,或者直接把寵物做成标本,讓您有它依然陪伴在身邊的感覺……”
芒果說着,去拿了一份宣傳冊,除了動物火化,還有動物陵園,風景優美,山清水秀,風水寶地,巴拉巴拉。不同價位不同選擇,方便不同經濟情況的客人挑選。
香蘋不由得感歎:這寵物醫院的業務真夠廣的。真是把寵物由生到死一系列重要大事都安排明白了。
她故意問:“你們有給寵物相親的活動嗎?”
“有啊有啊,”這次答話的是小柔,她似乎從悲傷中緩過來了,恢複了職業素養和專業的業務能力,“我們有專門的會籍管理APP,有一個寵物交友的服務正在籌建中,想給寵物配種的主人們隻要提交一下毛孩子的各種信息和擇偶要求,大數據會根據需求自動配對,安排寵物見面,如果合适那最好了,如果毛孩子不滿意,我們還可以重新安排。”
“現在養寵物,社交的不隻是毛孩子,成年人也可以通過養寵物結交好友,我們以後打算建立一個愛寶社區,時不時去公園辦一些活動,讓毛孩子們暢玩的同時,主人也可以結交更多的朋友……”小柔兩眼放光,“幸醫生覺得,現在大城市人們生活在鋼筋水泥叢林中,又被繁重的壓力困擾,很難對身邊的人敞開心扉,如果有一個環境可以讓人們卸下面具,回歸自我,真誠交友,對人的身心健康有益。”
“話是這麼說,”香蘋覺得這個幸醫生還挺有人文關懷的,出發點不錯,“但現在借着寵物為名、和人攀關系、騙錢、騙色的也很多。萬一到時惹出麻煩怎麼辦?”
“是的呢,”小柔也認真思考着,很是苦惱,“幸醫生之前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哪怕是實行嚴格的會員制,認真登記每個會員的真實信息,但若會員私下裡做一些不道德的事,我們能做的也隻是把他驅逐出會員、努力幫被騙的會員維權,但無法做更多,這可怎麼辦呢……”
香蘋被她認真苦惱的樣子逗笑了,忙安慰她:“别發愁了,這是你們幸醫生該想的事,我必須先走了,到時如果有什麼需求,會聯系你的。”
“好的,姐姐再見。”小柔很有禮貌對她揮手。
香蘋趕去見鹿韭,在徐軒逸家中,參加完阿奇的追悼會後,幾個人圍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她提到寵物火化的事,還把宣傳冊給他們看,幾個人傳閱一番,紛紛感慨:這家寵物醫院的業務也太廣泛了吧。
“愛寶寵物醫院?幸緻遠?”莫甯端着下巴思索,“這又是哪号人物?我在丹京怎麼沒聽說過?”
“人家是富二代,剛來丹京沒多久,做點喜歡的事。”香蘋調侃,“也真是個人物,說是沒來多久,卻能談成那麼多事。”
“愛寶寵物醫院,守護天使動物陵園?”徐軒逸拿起那份宣傳單,看着它上面寫的地址皺眉。
他記得那塊地,三年前他想招标,計劃建一個度假山莊或者私人療養會所,結果沒中标,一直覺得可惜,那裡地處丹京郊區,風景怡人,清幽雅緻,結果現在成了寵物公墓?
他都好奇想去看一看了。
鹿韭也是第一次知道寵物也有公墓,在聖瑪,地廣人稀,家裡有死去的寵物,拿塊毯子一裹,去山裡、草原、樹林或者自家後院挖個坑埋了,講究點的做一塊墓碑,就是一個墳了。
尉遲家倒是有過為愛馬修建豪華陵墓的事,曆史上,尉遲家的一位祖先騎着汗血寶馬帶兵打仗,和愛馬一起出生入死,在戰場上伊利立下赫赫功勞,兩人的情誼可歌可泣。有一次,祖先被敵人俘虜、關在牛棚裡虐待,這匹馬突破重重突圍把主人救了回來,帶着主人飛奔回營地。衆人大喜,醫生忙為尉遲将軍治傷,若不是救治及時,恐怕他會因為傷口感染死去。
之後,一人一馬又共同走過了幾年,一起出生入死,這匹馬去世的時候,鐵血男兒的尉遲将軍悲恸大哭,把馬兒當做自己的家人,為它修建了豪華陵墓,葬在尉遲家的自家陵園裡,每年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