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鹿韭說:“看,幸醫生和虞姐姐單獨出去了,是不是有戲啊?”
“有可能呢,”小柔也忙望過去,隻見兩人已經離開大廳,往外面去了,“就讓他們自己去聊聊吧,幸醫生其實很害羞的,尤其不喜歡被八卦感情,要是本來有苗頭卻被傳八卦,古怪性子一來,可就真不願意發展了。”
說着,她挽過香蘋,閃着少女星星眼懇求道:“姐姐姐姐,我老早想去那邊的自助餐區吃蛋糕了,擺盤好高級呀,可是一個人不敢去,你可以陪我嗎?”
“這有什麼不敢的?”香蘋很願意和小柔一道。
莫甯瞥見不遠處有位漂亮的老朋友沖他揮手,便也告别了他們,往那邊去了。
于是隻剩下徐軒逸和鹿韭。
“你真不吃醋?”松了口氣的同時,徐軒逸心裡有些發酸。
“這有什麼好吃醋的,何況虞姐姐現在有新的目标啦。”鹿韭笑。
“好吧。”他面向鹿韭,做了個邀請,“東方小姐,我可否請您跳一隻舞?”
“我的榮幸。”她将手放在他手上。
*
酒會結束後,各回各家,徐軒逸心情大好,洗漱完畢後,拉着鹿韭在卧室裡跳舞,想到她不吃醋,便想懲罰她一下,輕吻她,逗弄她,氣氛醞釀得不錯,他想和她好好溫存。
情意正濃,客廳裡卻傳來棉花的慘叫,凄厲又滲人,兩人不得不停止,穿上衣服去看怎麼回事。
隻見棉花正全身抽搐着,地上一堆嘔吐物,方才還能大聲慘叫,現在已經快發不出聲音了。
“哦不!”鹿韭一下子哭了起來,忙把貓放到航空箱裡,決定去寵物醫院。
愛寶是24小時營業的寵物醫院,幸醫生已經休息,這次是夜班醫生接待的他們。
“看症狀應該是中毒,”芒果醫生說,“家裡有沒有什麼危險的物品?有種百合水仙之類的嗎?有些植物對貓而言是毒藥。”
鹿韭連連搖頭。
“可能是出去玩的時候,在外面吃了不該吃的。”徐軒逸道,“我們家的貓喜歡出去玩。”
聖瑪養貓沒那麼多講究,都是散養,别說貓兒狗兒,就算是雞鴨牛羊也認得家,會自己跑出去玩,晚上時自己回來。之前養阿奇,狗通人性,從不擅自離家,在家裡的院子裡撒花,或靜靜等待家人帶它出去溜溜,但貓明顯更愛自由一些。鹿韭第一次養貓,沒打算把棉花一直關在家裡不讓它出門,而且棉花之前自由慣了,它會自己開窗出去玩。
“這樣啊。我聽說現在有些人會故意在一些貓糧狗糧裡放毒藥,故意毒死小動物,如果遇到這樣的事,那太糟糕了。”
關于貓咪散養還是關在家裡養,芒果醫生也說不出到底是哪種好,不管哪種都有弊端,也會招來一部分人指責,《養寵指南》上寫了它們的好處和壞處,讓會員自行斟酌和選擇。
“總之,我們會竭力搶救。”
又是如坐針氈的三個小時,還好,棉花被搶救了過來,隻是要住院觀察,大概三天後複查無恙的話,就可以接回家。
“不用擔心。”芒果醫生安慰,“會好起來的。”
兩人又筋疲力盡回家,徐軒逸抱着鹿韭,安慰她不要擔心,她依然忍不住自責,一夜無眠,他自然也睡不安穩。
一大早,兩人又去看棉花,見到鹿韭憔悴的樣子,小柔安慰她先回家好好休息,又拿來了一個香囊說,這個助眠。
回家後,鹿韭把香囊放在枕頭邊,果然鹿韭很快睡着了,徐軒逸也安然入睡。
吃好晚飯後,鹿韭去書店買了很多養貓類書籍,又選了幾本獸醫相關的書,認真挑燈夜讀。
等待棉花出院的日子格外漫長,鹿韭總是愁眉不展的,終于一切平安後把棉花接回來,鹿韭又擔心它又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危險,整日憂心忡忡,晚上睡覺的時候更是把貓咪抱到卧室,和貓咪一起睡。
棉花親近鹿韭,卻不願意親近徐軒逸,總是對他呲牙咧嘴,鹿韭對着貓咪不斷哄,它才平息下來。
瞥見枕頭旁的貓毛,徐軒逸忍了忍,心裡悶悶的,醒來後一大早,約了莫甯去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