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笑鬧了一會兒,莫甯說:“走,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帶你去好玩的地方,别一天到晚的隻圍着女人轉,沒出息。”
“你才沒出息,我這叫顧家。”
“啧啧啧。”
徐軒逸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莫甯一定要請吃飯,要不是他堅定拒絕,怕是連宵夜都要安排上了。從酒樓打包了兩份精緻的點心,他記得鹿韭喜歡吃。
鹿韭正對着鏡子化妝,一邊畫一邊拍着視頻。見他回來了,忙暫停手頭上的活,為他倒茶。
“不用,你忙你的。”徐軒逸覺得這是好事,證明她心情好多了。
“答應香蘋的事還沒做,總不能一直拖着。”鹿韭不好意思地笑。
“你本來就白,膚質好,五官立體,睫毛和駱駝一樣長,不畫也和畫了一樣好看。”又把兩份點心打開,笑着示意,“我記得你喜歡。”
“那我先把口紅擦了再吃。”
她慵懶地倚靠在凳子的靠背上,一邊吃,一邊捧起平闆電腦,給徐軒逸看一些視頻:“我關注了一些美妝博主,在學習她們的化妝技巧,還有拍攝手法。你看這特效,好有意思,還有配樂,她們好棒啊,是怎麼做到那麼多新奇想法的。”
徐軒逸覺得鹿韭有想做的事很棒,要是天天玩樂,無所事事,确實如香蘋所言會空虛無聊,找點有幹勁的事情做做,每天都精神十足的。
“如果你當美妝博主,我天天給你刷嘉年華,打賞霸王票,把你投到榜單第一,然後呢,我當你的榜一大哥。”徐軒逸想象起來,“到時萬一有人黑你,說你和榜一大哥不清不楚,我們就把結婚證亮出來,吓死他們。”
鹿韭被逗笑了,連連搖頭:“我隻是幫香蘋做一下産品試用,做一些反饋,可沒打算往這方面發展啊。”
“但……香蘋有意願提拔你,還想讓你當她以後新公司的形象代言人呢。企劃書都已經做了好幾版了。”
“哦,不,”鹿韭還是笑,邊笑邊搖頭,很苦惱的樣子,“可是,我對此興趣不大,怎麼辦呢。”
“那你想做什麼?有什麼特别喜歡的事嗎?”
“我也不知道。”
兩人有說有笑,氣氛不錯,洗漱完畢後,徐軒逸點上熏香,放上舒緩的音樂,氣氛不錯,貓卻在門外磨爪子,鹿韭忙把它抱了起來,又親又抱,小貓咪跳到床上,伸了個懶腰,在徐軒逸的枕頭上,尿了一泡。
“啊!壞貓咪!”鹿韭忙把棉花揪起來,對着徐軒逸連連道歉,“真是對不起,棉花,唉,它隻是隻貓而已,待會兒我會收拾好的。”說着,手忙腳亂開始收拾。
“不要緊,沒關系。我來,我來!”徐軒逸忙上前,把枕頭拿走,悶悶地扔到了客廳垃圾桶裡。
怎麼又是你?他覺得自己不至于和一隻貓吃醋,但,怎麼又是你?
床上四件套立刻都換了新的,一番折騰,自然也不會有心情做點什麼,隻想早點睡覺。因着生氣,這次,他沒有同意讓棉花睡到卧室。
“我想當獸醫。”臨睡前,鹿韭下定了決心,“我知道自己想做的事了。”
“什麼?”徐軒逸懷疑自己聽錯了。
鹿韭講起十歲那年給難産的羊接生的事,那種成就感和拯救生命的喜悅,現在回想起來也可以讓她整顆心暖得要融化。她小時候就有這個志向,但家裡覺得這不好,不同意。
阿奇越來越老的時候,她心想要死自己有神奇的醫術延緩它的衰老就好了,棉花中毒的時候,她焦急自己不懂更多知識,不然可以采取一些急救措施,好減輕它的痛苦。
“就像你小時候的夢想是當刑警一樣,我的夢想是當一個獸醫。”她眨巴着一雙充滿期盼又惹人憐愛的眼睛,希望他能同意。
獸醫?幸緻遠?徐軒逸直接從床上坐起來,一臉的不可思議。
鹿韭見他這樣,沒有繼續再說什麼,委委屈屈背過身去睡下了,留下内心淩亂的徐軒逸,好像自己是罪大惡極的壞人,傷害了一個小女孩純真的夢想。
聖瑪的規矩,男主外女主内,女人輔助男人,就算妻子有想做的事,丈夫若是執意不同意,妻子也隻能聽他的話。要鹿韭立刻打消這個想法很容易,但徐軒逸不想用這樣的規矩壓制她。
于是他慢慢躺下,面朝她,從她背後抱住,柔聲道:“你想當的話,那就去試試吧。”
鹿韭很快轉過身抱住了他:“謝謝,你真好。”
她都這麼說了,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徐軒逸心裡甜甜的,也要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