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韭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醫院,旁邊坐着徐軒逸。
“虞姐姐呢?”她忙問。
“我到的時候隻有你一個人在醫院,是好心的路人見到你暈倒後叫了救護車,醫院之後又聯系了我,”他也問,“你們當時在一塊兒嗎?”
鹿韭恍恍惚惚,想不真切,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她的記憶出現了一段空白。
回到家裡,香蘋早已在客廳等候,還把棉花也送回來了,見主人回來,棉花忙粘了過去,不停用臉蹭鹿韭,撒嬌的喵喵聲讓鹿韭心都快化了,立刻把它抱在懷裡親了好幾口,不停撫摸。
“這段時間真是麻煩你照顧它了,”鹿韭很愧疚,“找個時間我請你吃飯。”
“這麼客氣?”香蘋用手指逗着棉花下巴,笑道,“我很喜歡棉花,一點都不麻煩,恨不得讓它天天和我一塊兒呢。”想到她暈倒,又一臉擔心:“你要不要約時間做個全身體檢?”
“在醫院的時候做了很多檢查,這個項目那個項目的,血都抽了七八管,一切指标正常,”鹿韭忙道,“可能就是最近太累了。”
“光看指标不行,我看還是得找個厲害的聖瑪醫生給你調一調,”香蘋依然不放心,“和逸哥結婚前可不見你這樣。”
“這話我可不樂意聽了哈,”徐軒逸忙道,“這和結婚有什麼關系?我又沒把鹿韭當苦工使,可不敢讓她累着……”話到一半又想起了什麼似的,開玩笑的輕松一掃而光,認真凝神沉思起來,也許,确實要節制房事?中醫說過度傷腎,難道鹿韭因此腎氣虧虛了?唉,罪過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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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展覽館出現過的大黃狗已經被愛寶醫院的人抓住。
它被關在鐵籠裡瑟瑟發抖,看着針筒流淚,大義凜然地想:“罷了,死就死吧,主人一定會想辦法讓我重新去他身邊的。”
正這麼想着,幸志遠卻改變了主意:“我決定不殺你了,隻把你關起來。”
“可惡,你竟然囚禁我,讓我不能給主人通風報信,好卑鄙。汪汪汪!”
“到底是誰卑鄙?”幸志遠眼神裡滿是嘲諷,“最先奪走别人人生的,可不是我。”
“主人隻是太愛她了,為愛迷失心智,嗚嗚,”大黃狗哭起來,“願意為愛付出一切,感人至深,不可以說主人卑鄙!”
“他愛誰都可以,偏偏要愛我愛的人,我對她的愛何嘗不是感人至深?”幸緻遠隻覺得徐軒逸可笑又可惡。
“嗚嗚,他們已經結婚了,求求你成全他們吧。”
“成全他,那誰來成全我?這都是他咎由自取!”
“你想對主人做什麼?求你不要傷害他,嗚嗚。”
“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個世界的運行規律我們已經差不多了解,”随着聲音一同走近的是虞美嬌,周身散發着看透一切的冷淡和睿智,“什麼時候告訴鹿韭真相?”
“再等一等,”幸緻遠答,“等完全破解它的奧秘。”又不屑地淡淡一笑,眼裡閃過一絲危險的淩厲:“我要他和我一樣,在最幸福的時候,突然被毀滅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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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強調已經做過很多檢查了,徐軒逸還是不放心,又為鹿韭預約了更全面的身體檢查,住院觀察三天,所有檢查報告結果都出來後,兩人才安心離開醫院。
傍晚時,東方重華打來視頻電話,讓鹿韭回聖瑪一趟,參加舞會,并且給她透露了一個小道消息:
聽說端木家的山裡,挖出了金礦,最近好多地質學家還有中圃官員都在關注這件事呢,對外還沒有公開,但十有八九是真的……
“電話裡不方便講,你快回來一趟,有些話當面說才好,記得,别讓徐軒逸來。”
“可是爸爸,”鹿韭很為難,“這有什麼不能讓徐知道呢?”
“端木家挖出來金礦,那不得富可敵國?到時你嫁進端木家……”
“天呐爸爸,這讓外界怎麼看東方家?”鹿韭一聽頓時頭痛,忙找了個借口挂斷電話,“對不起,爸爸,徐喊我了,我必須挂電話了。”
鹿韭沒有告訴徐軒逸父親那些荒唐話,隻說家裡有事需要她回去一趟,不勞煩他一同奔波陪伴。
但成章和蝶蘭早就通風報信,告訴徐軒逸端木家可能挖出金礦、父親想早點結束試婚把鹿韭嫁到端木家,他自然不願意讓鹿韭獨自回聖瑪,說是想念二哥二嫂侄子侄女們了,一定要去。
東方重華見到徐軒逸的時候臉一黑,但還是很熱情接待了他:“我的好女婿,我們都很想念你,快進來,我們正在為舞會準備呢,你也是時候來多接觸一下聖瑪的貴族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