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爻被他都快整無語了,恨鐵不成鋼地想道:真是個膽小的慫貨,将來整個天下都是你的,他一個小小王爺又能奈你如何?
“童公子大可不必擔心,婚姻之事、媒妁之言,除了文書聘禮外,也要當事雙方你情我願才行。隻要我一日未點頭同意,這婚事就做不得數。他雖是王爺沒錯,可手中并無實權,最多也就仗着王爺身份耍耍橫而已,不敢真把你我怎麼樣的。”
“哦……”原來是嫌棄人家虛有其表,“無權無勢”啊,這宰相一家子真是慣會看人下菜碟的。
“公子現在既已清楚個中緣由,想必可以放心與我合作了吧?不知今日可否給我一個準信呢?”秦書爻臉上的紅還沒退盡,被童子蒙方才那幾句一針見血的話搞得心慌意亂、如坐針氈,生怕這個主接下來再說出什麼了不得的話,讓她無力招架。所以想快點問出個結果,好早點離開。
“呃……方才小姐跟我說了那麼多,其實有一件事……我覺得有必要先告知給小姐您聽,免得小姐您竹籃打水一場空,空歡喜一場。”
秦書爻一聽,不禁神色緊張地看向童子蒙。
“咳咳,就是那個……不巧得很,前段時間有個人主動聯系在下,說對我這隻馬蹄蓮镯子很感興趣……”
秦書爻的瞳孔一震。會是什麼人?難道是三殿下?糟了,當初就不該跟他提這銀手镯之事的。
“然後呢……”秦書爻臉上露出焦慮之色。
“然後他用極高的價錢買走了我的馬蹄蓮镯子。”
“什麼?!”秦書爻的雙手情不自禁地拍在了桌面上。
那就不是三王爺!如果是三王爺的話,他隻要一得到镯子,就肯定會迫不及待的來跟自己求婚,絕不會到現在都還這麼安安靜靜的。那誰會斥重金從童子蒙手上收走馬蹄蓮镯子?
難道……是皇上?!因為隻要收走了镯子,童子蒙的身份就再也無法得到确認,那皇上的龍椅從此才算是徹底坐穩了。
但秦書爻還是不甘心地追問道:“這麼重要的東西,你怎麼能說賣就賣了呢?你知道買家是誰嗎?”
童子蒙一臉無辜地攤了攤手,“之前你故意賣關子不告訴我其中緣由,我根本不知道這支镯子居然有這麼重要。
我甚至還因為你想借這支镯子與我成就一段姻緣,覺得它是個大麻煩……”
童子蒙見秦書爻臉色一白,心裡笑翻天,但面上卻一副懊惱的神色:“我之前也給你說過,家有悍妻一個,他一向管我管得特别緊。若是被他知道我在外面惹上了風流債,還要把人娶進門兒,那他非得把我給撕了不可。
所以我就想着……這麻煩玩意兒既然拿在手上燙手,倒不如出了它的好,免得平添事端。反正長輩把它留給我,它就是我的所有物,我自有處理它的決定權。再說,琉璃閣現已記在我的名下,它已無其它用處,索性将它賣個好價錢,還能從中獲利,豈不一舉兩得?”
秦書爻,“……”
若不是她教養好,她真恨不得立馬變成那罵街的潑婦,把眼前這個臭男人好好罵一通。這男人害得她在這裡白白浪費了那麼多的口水,還三番兩次的讓她顔面盡失,結果他大爺的最後居然來一句:镯子已經賣了!
這不是在玩她麼……
“你把它賣給誰了?”秦書爻還未死心。
“賣給一個叫‘錢坤定’的拍賣莊子了。
來找我的人,應該是莊子裡說得起話的人,他說最近有好幾路人都在打聽這镯子的事情,所以隐隐嗅到了商機,覺得這镯子能讓他穩賺一筆。
那日他無意間看到我手上戴着镯子,就三番五次的找到琉璃閣去遊說我,想讓我轉賣給他。他還跟我達成協議,說以後琉璃閣的孤品寶貝也可以去他那兒寄賣,價高者得。
你也知道商人重利嘛,這麼優厚的條件,加上以後還可以長期合作、大家互惠互利,我當然不忍拒絕了。”
秦書爻才不管他互不互利的,心道隻要镯子沒到皇上手裡就還有救,便急道:“既然寶貝還沒拿去拍賣,那你告訴他,你反悔了不想賣了,不就行了?”
童子蒙一臉為難:“那可不行,這樣不但壞了規矩,還會影響我們琉璃閣的信譽,能不能長期合作是小,琉璃閣的金字招牌可不能砸在我這兒。
不過……若想要再把镯子拿回來,也不是沒有别的途徑。”
“什麼途徑?”秦書爻激動地攥緊了拳頭。
“我們也去參加拍賣會,再用高價将它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