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霜:“哪裡怪?”
裴柚:“我聽說,身子殘疾的人與正常人不一樣,有的人會産生偏執的性子。我不是說煜兒不好,不如,給他找個老師,教一些為人處世的道理。”
先往謝嘉煜身上潑髒水。
等他們真的發生什麼事被世人發現,她可以把過錯全部推到謝嘉煜身上,自己完美抽身。
謝清霜心中頓感欣慰:“秋心,你雖不是煜兒的親娘,但對他好的一顆心卻是實打實。我會多關注他身上的問題,要辛苦你多照顧煜兒。”
裴柚貼心道:“清霜,你我也算夫妻,我自然愛屋及烏,把煜兒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照顧。”
劉秋心不過也就比謝嘉煜大五歲,但古人講究輩分,自然不會多考慮。
謝清霜歎了口氣,拍了拍裴柚的手背。
“我欠心兒你一個孩子,可你我夫妻多年,一直也不見個動靜……我的年紀漸長,你卻依舊是個二十多歲的女人。”
是系統的原因。為了防止宿主産生感情,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懷孕。
裴柚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關系。我不在乎的,我隻在乎你一人。”
“話雖這麼說……”
裴柚眼角抽了抽,再聊下去恐怕她就要被迫獻身了。
她傾身捂住謝清霜的嘴,輕輕搖頭:“清霜,我真的不在乎。我的依附隻有你,隻要你對我不離不棄,我可以不在乎旁的。”
“秋心……”
……
第二日一早,裴柚來到書房,果然見到謝清霜請來的老師在場。老師年紀很大,十裡八鄉德高望重。
謝嘉煜看向門外的裴柚,“姨娘,你來了。”
“嗯。這位是……”裴柚裝不知情。
老人說:“老夫是謝上書請來的老師,老夫姓雲。”
裴柚道:“老先生,既然是為了教學,我可以旁聽嗎?”
雲老先生捋着胡子,“謝尚書付了銀子,自然可以。”
雲老先生年紀大,骨子裡迂腐,講的都是些古往今來的内容,裴柚剛開始還能聽了幾句,後面早已魂遊天際。
早知道就走了……
她支着胳膊看向謝嘉煜,他似乎并沒有覺得無趣,時不時點頭附和,有時還會發出一些獨到的見解。
裴柚:“……”不愧是活了n久的男鬼,比老頭子還要迂腐。
裴柚逐漸敗下陣來,準備偷偷從後門溜出去。
“姨娘,你覺得呢?”謝嘉煜突然出聲,垂眸莞爾問道。眼看二人的目光齊聚在自己身上,裴柚讪笑着:“我去給你和老先生準備些果茶,不必理會……”
雲老先生:“多謝。”
裴柚輕輕搖頭,抓緊開溜。
這種被老師抓到逃課的感覺是從哪裡來的?
裴柚平生不怕困難,不畏艱辛,唯獨害怕上學。她出門後,命丫鬟泡好果茶,送到書房。她則享受着難得的悠閑。
她走到後花園的假山處,突然聽到一陣竊竊私語。
“尚書下朝回來了,聽說還帶了個孩子回來。”
“你是說……尚書在外面有私生子?”
“不知道。但看二人樣貌相似,多半是了……”
議論聲漸漸遠去,裴柚從假山後走了出來。
果然,經過假山這種隐蔽的地方,必定會觸發新信息。
怪不得昨晚謝清霜的态度那麼軟,原來外面還有私生子。誰說男人沒有心眼,她看他們的心眼比蓮藕還要多。
若是原主劉秋心得知謝清霜在外有私生子一定會傷心,她對其沒有感情,自然喜聞樂見。
“姨娘,原來你在這裡。”丫鬟小荞跑了過來。
裴柚問:“怎麼了?”
“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老爺也在?”
小荞的神色有些複雜:“不止老爺……姨娘您還不知道吧,老爺他……總之您先跟我去一趟吧。”
“好。”
……
謝府廳内,氣氛有些凝滞。
坐在首位的衛夫人表情有些凝重,謝清霜的朝服已經褪下,在一旁喝茶。
裴柚趕到時,與站在大廳中央的年輕男子撞上視線,她快速移開目光,來到男子的身旁,故作茫然道:“老爺,夫人,這是怎麼一回事?”
衛夫人眉頭擰緊,骨子裡的端莊卻沒有因此消失。
“劉姨娘,你到一旁坐下吧。老爺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