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藝術類大學的校門口來了一隊人,領頭的是個爆炸頭的外國老人,他穿着不幹淨的灰色馬甲,一臉不耐煩地走來走去。
而跟着他的那些人,大概是他的學生們。個個人高馬大,還長着一張搞藝術的臉,頹廢,癡迷,除了令人歎服的畫技,似乎沒有什麼能牽動他們的心神。
如果隻是小站一會兒,保安可能還不以為意,直到這群人久站于大門遲遲不進,一個保安大叔才拉了個學生想詢問原因。
但那學生一副任誰都欠了他二百五的模樣,還一口外國腔,大叔也聽不明白,于是雙雙陷入了尴尬境地。
“等一下。”彼時一道女聲插了進來。
保安看向奔來的女生,仿佛看見了希望一般,連忙問她:“同學你能聽懂他說什麼嗎?”
那女生愣了下,也看了一眼身旁高大個的外國學生,還沒等開口,就被一隻筆杆戳了戳肩膀。
“Commentêtes-vous arrivé si tard?”
滿臉怨氣的老頭怒發沖冠,匪裡匪氣地瞪了她一眼。
女生似是與人賠笑了兩句,轉而對這邊的保安道了句抱歉:“他們是來學術探讨的,因為忘了帶同傳設備,所以找了我這個翻譯來,倒是給叔叔您添麻煩了。”
保安見問題解決,哪好管麻不麻煩的,立馬将各位外國友人請了進去。
……
主辦學術會議的負責人是一位年輕的女性教授,她首先邀請衆人參觀了學校的圖書館,那裡放置的都是青銅器,染織服裝等的藝術藏品以及一些藝術理論藏書。
隻有在欣賞藝術品時,那個領隊老頭才會露出一副驚歎的表情,以此來表達對藝術的贊賞與欽佩。
“那麼切夫頓先生有興趣來我們的畫室看看嗎?”女教授試探性地看向翻譯員。
而譯員也以同傳的基本素養實時譯給了比利·切夫頓。而那老頭卻回以了女生一頓畫筆戳。
女生委屈地怼了幾句法語,才給了這邊回答:“切夫頓先生暫時有事要先離開了,他很期待與貴校的下次合作。”
“Ann,花……廊?”一個瘦高的的男生在身後戳了戳女生的肩,吃力地擠出了一句漢語。
談恩與這邊做好收尾工作後,臉上的官方标準微笑瞬間消失不見。隻見她一把拽過眼神清澈的男生,轉身朝大部隊跑去。
早已上車的切夫頓對着手機一通操作,翻出了一段視頻對着女生興師問罪。
那像是網絡流傳的一個短視頻,畫面裡是一副蘇繡,正面是一隻白貓與螞蚱,另一面則是黑白相間的熊貓。
而視頻中的這副雙面異色繡,既是繡品,又似雕塑,如此高超絕倫的技藝,足以令人贊歎不已。
*
和平精英的表演賽并不少見,但是今晚這場略有些不同,簡稱為“大雜脍”也不為過。
沒有隊伍,沒有毒圈,各自為戰。
除了新地圖。
就連一向不重視表演賽的談昀都覺得值得為這點趣味性上點心。
賽程過半,幾乎大半注水的人機皆被這群職業選手殺了個精光。
談昀躲在碉堡後,冷不防朝建築群扔了枚手榴彈。他架起槍杆,将六倍鏡換成了八倍鏡,對着爛尾樓的一個窗戶守株待兔。
「一分鐘後開始随機轟炸」
穹頂的轟鳴從四面八方傳來,談昀置若罔聞,隻等着拿完這個人頭就下班。
他的直覺很敏銳,隻不過在他扣動扳機的刹那,一個人影也迅速從他槍口前擦過,與他同時迸發出了一聲槍響。
「玩家【盜圖】被玩家【子葉午】擊殺」
「玩家【子葉午】被玩家【藤原】擊殺」
【藤原】本人還沒反應過來具體發生了什麼,就見天花闆的四面LED屏播起了精彩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