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不如與我結婚?我定給嫂嫂和孩子一個名分。”
再回神,就是她被人扇耳光暈了過去。
“啧。”
有人不滿地替她冰敷着臉側的紅印,“你什麼身份他什麼地位,那老頭子怎麼敢打你的。”
談恩倒抽一口涼氣,這才不情不願地醒了過來:“……那是我爺爺。”
“沒出息,還手一下是會要你命麼。”
陸枋從包裡拿出一盒藥膏來,按下車窗對外吩咐什麼。
被扇巴掌瞬間的耳鳴似乎猶在耳畔,談恩略困地揉了揉眼,許久才看清車外等候的貴公子。
“江少先前随意使喚我的事權當不計較了。記得24小時後督促她熱敷,畢竟她反骨的很,向來不聽醫囑。”
“對哦……你個大忙人怎麼有空來治我這點小傷?”女生後知後覺什麼不對,卻偏偏大腦還未開機。
陸枋沒再管她,抽身出去進機場了。
江左坐到她身旁,腿上枕了個餐盒。談恩嗅着飯香,嫌棄地坐遠了些,“哥哥,喝粥喝不飽的。”
她就是因為沒吃飯低血糖才被打暈的。
本來都快趕上飯點了,硬是被老爺子的一通電話召回了老宅,還無辜地挨了人一耳光。
“陸醫生說這24小時要避免辛辣高油高鹽類食物。”
男生動作利落地展開包裝,遞了勺米粥到她嘴邊。
談恩自知理虧,隻好郁悶地吃完這頓素餐,昏昏沉沉又睡了過去。
夢中的開始是拉斯維加斯的巨型球幕,等進入内場,才發現别有洞天。
等到了包房,她拿過一威士忌與人碰杯。外邊的巨面牆壁中間忽然破了個十字口,迸射出乍亮的白光。
随着十字形狀的裂縫愈加增寬,牆體這才慢慢打開,今晚的表演就此開始。
樂隊在下邊的圓台傾情演奏,而此時的巨幕可謂稱得上是天花亂墜,一顆巨大的腦袋懸浮半空,背景的衆人仿佛置身于科幻電影。
下一幕,牆面切換成了眼光缭亂的二進制亂碼。緊接着,急速驟降的天花闆給了人十足的壓迫感,逼真程度足以令人當場喘不過氣來。
再一切換,屏幕又呈現出了整個拉斯維加斯的夜景,而邊界一處天光乍現,是日出。
技術力震撼的特效令她身臨其境,随着雲層的退出,再快要突破登頂的刹那,她又仿佛跌入了黑暗之中,談恩意外看見了自己的前世。
領養人夫婦家境殷實,善心大發的他們一股腦領養了四個孩子。
後來家道中落,夫婦死于一場車禍。留下的女兒也才不過四歲。
老大跻身商圈,老二性格孤僻不常回家,老三繼承了養父的衣缽,老四則不知所蹤。
蔣尋一昧的灌酒,帶她穿梭于名利場中,她的胃病久治不愈。
蔣祢時常因陪酒一事與蔣尋大打出手,結果皆不了了之。因為老二不管,老四不在,老大又是做主的那個。
後來與卓斐訂婚,蔣大的生意有了起色,便催她多去讨好對方。就連未婚夫出軌她也隻敢将委屈咽在肚子裡。
她在泥濘裡掙不開所謂的血緣,周遭的謾罵不絕于耳。無論是非對錯真相與否,她總是那個承擔過錯的一方。
畫面一轉,道路盡頭是現在的她。
周圍熙來攘往,客朋山水相逢。
無人再敢欺她辱她。
她為自己搏得了一個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