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欲走,門内一道刺耳的變音飄然落下:
“怎麼不進來?”
走廊兩旁的牆壁逐漸變為虛化的純白,女生饒是再遲鈍,也察覺到了這裡早就不是現實世界。
談恩:“把我拖入你的‘領域’,我開不開門還重要麼。”
江左上次就提醒過她,即便她腦電波離線,有系統的保護機制在,也不會讓她随随便便就跌入遊戲緯度。
那麼,是誰動了這個手腳呢?
話落,周圍場景瞬間變化成了遊戲“羅盤玫瑰”,圓桌後的黑袍人漸漸顯山露水。對方的頭頂是引人注目的五分鐘倒計時,秒數的飛速流轉不斷緊迫着空間的氛圍。
“不坐?”虛拟數字人的臉上彈了個問号,他擡手一揮,在對面為人拉開了座位。
談恩現在可謂是孤立無援,在對方的私人領域中,自己的系統界面就跟卡bug了一樣調喚不出來,更别提請求支援了。
她認命地走到那個位子,如同提線木偶一般按照指令重新洗牌。
頭頂的倒計時飛流依舊。
“不好奇我的身份?”對方率先坐不住問。
女生挑了三張差的牌面丢過去,又給自己挑了三張頂好的,完全不顧遊戲規則,将擺爛盡然寫在了臉上。
對方能将真實的她拉入四維空間,必然是做了充分準備。
“想狸貓換太子的人多了去了,我怎麼知道你是哪一個幕後推手。”
黑袍人聽後先是一愣,旋即大笑兩聲,說了句“冤枉”。
“我才不是那些冥頑不靈的老古董,靈魂有趣的家主隻有你這一個,我寶貝還來不及呢。”
談恩不禁惡寒,扔了張魔劍士的卡牌丢入卡池,一陣劍氣橫掃怪潮,擊退了大量魔物。
而對面人看着牌面堪憂的卡牌,隻好丢了張治療師,在戰場進行輔助治療。
“……如果你的劍再對不準魔物,我們就都要在‘森之林’安家了。”又一個劍之領域對準了治療師的隊伍。
女生瞥了他一眼,轉而丢了張魔塔牌進去。瞬間一道藍光沖天,一座高聳入雲的魔塔矗立在滿是枯木的荒漠中,為“森之林”築起了一道足以抵禦萬千魔物的屏障。
似乎記憶開始模糊了。
“5号。”談恩擡手按了按太陽穴,眉眼間略帶不耐,“這麼想我成為植物人?”
數字人的臉上做了個心虛的表情,頭頂的倒計時也轉眼來到了38秒。
5号:“你對希德克就可以縱容到底,我不行?”
“他與我是生死之交,你是我的誰?”雖然桑澤的父親是個混蛋,但他不是。
精靈師的箭雨頓時覆滅了浩浩蕩蕩的魔物大軍。
談恩再想說什麼,一句呼喚已然将她拉回了現實。隻是臨走前,那人頭頂的倒計時即将歸零,男人長袍微掀,用那張盾兵的卡牌虛掩住了自己的半張臉。
小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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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有個藝人違反了合約,借我們的手給他自己造勢。現在網絡上的輿論壓倒性地偏向他,試圖把髒水潑到我們身上。”
聽着令人發愁的報告,談恩捏了捏鼻梁,盡力壓下心口的郁火。
“那就冷處理。該追責追責,并且終止與此藝人的終身合作。”
“好的。”
談恩抿了口咖啡,她與導師打完了确定畢設構思的電話後,将目光放在了剛剛推出的一則報道。
花滑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