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恩眉頭皺了皺,感覺這小叛逆在瘋狂地吃她的芯片運輸力。
“他在找你,趕緊回去。”
金蛋瑟縮了一下,旋即消失在了半空,已然被召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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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之夜有你哥诶。”姚茜壓腿側身,看女生切水果。
談恩專注于水果的擺盤,敷衍地回了句:“什麼夜?”
瑜伽墊上的人兒又一後腰:“就是很多明星一起上去領獎的晚會。”
跟着視頻操作完畢,談恩端盤出來,這才稍稍回神看了眼電視。
内嵌在牆壁裡的屏幕上剛好閃過談栎的臉,男子收斂起平時玩世不恭的姿态,唇角微壓,眸光偏冷,教人看得出是個不好惹的。
“可他不是早早就轉幕後了麼,這是去領什麼獎了?”
“新秀導演獎啊。”說起這個姚茜就來了勁,“要不是你哥轉行做了導演,遇到了神仙制片,不然我現在還得看注水劇呢。”
當時的談栎還在事業上升期,加之又拿了影帝這麼個頭銜,本該再接幾部大IP維持熱度的。偏偏就是那年,他毅然決然選擇了退居幕後,跨行去做了導演。
似乎是不清楚這個圈的水深水淺,談影帝決心要拍一部電影,卻因為導片能力而拉不到投資。
當然這也很正常,畢竟沒有哪個公司會願意為一部由從來沒有導過戲的導演所拍攝的電影而投錢,這無異于賭博。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影帝的導演夢要破滅的時候,一個名叫“許曉”的制片人站了出來。由于不出名,很多人都在猜測是不是哪家的闊太出來灑灑水了。直到内娛第一次事變,又稱“許曉事變”。
許曉元年,新政策的下發就在内娛掀起狂風巨浪。政策規定,所有演員必須持有演員資質方能上崗,無證藝人不得現身大熒幕,不能以炒噱頭的形式進行網絡直播、直播帶貨,進而吸引粉絲形成流量積聚效應。
許曉二年,國家廣播電影電視總局出台新規,将對所有受審的電影電視劇進行審核瘦身,題材放寬的同時,提高質量要求。這個審核力度彈性将與制片成本綜合考量。明顯粗制濫造的制片将不予通過,駁回再審。制片上映後将根據大衆點評和投訴情況進行綜合評定,差評過多的制片将返廠再審,或下架重制,或永不上架。
許曉三年,由談栎執導的末世電影《仿生記》在春節檔上映,票房跻身春節賀歲榜第二。與此同時,電影的幕後花絮也都一一開誠布公,連同那位神秘制片人的訪談也在當天沖上了熱搜第一。
姚茜剝了瓣橘子往嘴裡送,“我到現在還記得去年許曉那個30分鐘的訪談視頻,雖然沒露臉,但是絕對很年輕,不然那個媒體不會把這個視頻壓箱底三年才擡上來,還說怕傷大家自尊。”
談恩“哦”了一聲,為自己親哥今年新拍的公益微電影沖了個會員。
“人家這個人脈啊。”姚茜輕“啧”了兩聲,又跟着平闆上的健身視頻做了起來。
“網上還說她早就被提名了華國演藝事業協會會長,但不知道什麼原因沒去成,才領了個副會長的名頭。”她彎腰抻胳膊,一頭長發被挽好耷在肩上,“不過托她的福,近兩年也确實沒什麼爛片了。”
女生擡眼看向液晶屏,畫面已經給到了台上的舞蹈演員。威壓剛剛吊起的刹那,直播畫面突然閃失了一下。
興許是網卡了。
兩人都沒當回事,姚茜還同她笑說:“你什麼時候回法國?”
“下周的遊輪。”電話打了進來,談恩擺擺手躲進了卧室。剛一接聽,對面的哭嚎震耳欲聾:
“魚總啊!快發動你的人脈救一救咱的快樂老家吧!”
……?
眉間的川字微微顯形,“小杜你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