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魚突然跳出了水缸,直接撲入了這腳下的海面,就如回到了屬于自己的地方一樣,遨遊的更加自如。
“家主”也同樣回頭看向他,黑袍下的唇角微微勾起,就那麼看着人身後形成的一道海龍卷咆哮。
“浮華生,或許從一開始,我們就不該讓你去成為這個引子,搭建雲次洲通往TWO的橋梁。
“被卷入這場政治fengbo,雲次洲也再難獨善其身。我不知道她會不會後悔陪我走這條路,但我……”
海龍卷的威力被放大,江左有些難以把控的時候,金蛋閃現到了他面前,在他身上鍍了一層金紋,然後一下打散了那瘋狂的龍卷風。
“唉呀。”似乎是沒料到金蛋的能力,那人心虛地後撤了一步。
江左擡手拂去了臉側被濺上的海水,視線再次回歸到了對方身上。
從剛才那些雲裡霧裡的話中,他基本也能猜個七七八八的内情。
譬如在建立之初就不摻雜任何政治色彩的雲次洲,多年的舉步維艱讓矛盾在這一刻爆發,世界大國的強盜做派無非是得不到就毀掉。
這場規模宏大的綁架策劃,對方在談恩的芯片缺口中植入了種子,以便時刻監測宿主動向,并在關鍵時刻起到了煙霧彈的作用,直接模糊了宿主定位。
“家主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如此重視她究竟是因為……”
外界對雲次洲“家主”的傳聞或多或少都有些虛構,但是内部對家主的描述大都統一,就是她喜歡穿一身複古的鎏金色長袍。
自由夠了的魔鬼魚遊到她的腳下,然後在人身後掀起了一陣巨浪,一下打落了人頭頂的長袍帽子。
帽檐下是霧灰色的短發,左耳挂着銀色的歎号耳墜,她略挺的鼻梁骨透着絲絲傲氣,好一個美如冠玉,目似朗星。
“你不是也猜到了嗎?”
地平線盡頭的霧霭淡淡散去,瑰麗色的拱門高聳入雲,直達天際。
她周身空間的磁場劇烈波動,數十人同時被傳送到了同一位面。還沒等兩方人适應這暈車的感覺,一道巨大的煙藍色屏障就樹立在了拱門之前。
“——家主從來都不止一人的事實。”
*
拱門之内的穹頂,還在上演着一出劍拔弩張的威逼利誘的好戲。
“陸總何必執迷不悟,就當這次犧牲是……”
少年的臉上閃過一抹扭曲,數據的紊亂也沒打破他的固有思維模式:
“為了科研,為了世界。”
談恩手上把玩的雲彩刹滅,她擡眼看向那幾人,在對上那個不是人的冒牌貨的眼神之後,隻覺得一陣惡寒倒爬。
“想要直接從我這拿到廊道的控制權,光靠把我摁在這可不夠。”
“你想自爆?”最了解她的冒牌貨脫口而出,驚吓了在場的所有人。
畢竟自毀系統,不僅會讓當事人落得個腦死亡的下場,其他人也或多或少會受些精神沖擊。
斯克魯奇也不想鬧得那麼難堪,隻好出來說個場面話打圓場。
畢竟他們的強盜邏輯内并沒有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計劃。
“潛伏在雲次洲那這麼久,他們給你喂了那麼多源數據,你怎麼會以為我是想要自爆呢?”她好奇地打量在座的諸位,看到了始終不敢擡頭看她的那位熟人。
她的回歸,沒有意料之中的驚豔亮相,也沒有拆穿冒牌貨的一雪前恥。
煙藍色從她指尖溜走,衆人這才反應過來大事不妙。
女生燦燦一笑:
“大家一起在這等到天明吧?”
他們與外界的聯系……
被強行切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