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棺傾斜的角度越來越大,直到卡在了一個尴尬的位置牽動鎖鍊後,衆人才從唏噓中回過神來。
3号毫不避諱地“呸”了一聲,罵了句“渣男”。
“跨越階級的愛情,在沒有絕對的物質保障下,确實很難善終。”2号走到一處鎖鍊旁,注意到了其中的異樣,她用腳撥開草叢,露出了一塊翹闆。
她試着踩了一下,湖中機關微動,久久泵出一支水柱。2号回頭,看到幾位少爺紛紛面露惋惜地看着她。
“……怎麼了?”瞧着怪吓人的。
“你好像是那個巧娘。”
2号眉心微微皺起:“何以見得,因為我是唯一一個女角色?”
3号殷勤點頭,于是一束更高的水柱立在了2号身後。水柱碰到棺底,緩緩擡高了石棺低斜的那頭。
“我不是。”2号捏了捏鼻梁,耐着性子解釋,“如果我是巧娘,那我就該在轎子裡,而不是躺那口紅棺了。”
6号:“你不要對男人坐轎子有偏見。”
沒怎麼玩過中式恐怖的6号對這邊的婚俗不太了解。
2号耐心快要見底,“可是巧娘已經投井自盡了,那怎麼解釋是我這個活人扮演她,那邊卻是個木偶演纨绔新郎?”
一語點醒夢中人。
1号沉思:“其實這場婚禮都沒有舉行的必要,不是麼?新娘已經死了,新郎又是富商獨子,家裡人怎麼舍得自己的寶貝兒子娶個死人?”
5号:“所以沒娶啊,這場冥婚的新郎不是連正身都沒出現過麼。都由一個木偶代替他出場了。”
2号:“這就是問題,冥婚非要舉辦的理由是什麼。”
幾人一時陷入僵局,3号推了推5号和6号,“做任務做任務,我們這樣繼續瞎猜毫無意義。”
四個人都在剩下的鎖鍊旁找到了相應的翹闆,1号輕輕踩在木闆上,雖然聽到了水面下的機關聲響,卻并沒有看到設想中噴湧而出的水柱。
5号在1号旁邊的位置,他一手拉着鐵鍊,單腳踩在圓形木闆上,潺潺水流卻從頭頂的石壁洞口流出。
他雙腳站了上去,整個人有些不穩,那股水流才以不可抵擋之勢越過了空中石棺。
3号站在2号左邊,也是在木闆上站定後,無事發生。
6号更是連水柱位置都歪了,完全沒打在棺底,反倒撲了個空。
“所以你倆沒水?”2号側身,整個人向左倒去,關閉了水泵。
1号腳下調試着,擡手示意她再開一次水泵。2号收到信号,右腳使勁往下踩,卻見方才能打到棺底的水柱此時卻偏了幾分,也是撲了空。
“你踩好了,保持住這個水壓。”1号向前歪了歪身子,就見那高高的水柱沿着岸邊朝棺後移動,軌道似是弧形。
水柱移動過程中,恰巧經過了石棺,輕輕将棺底往上擡了擡,又接而錯過。
等移動到水霧蔓延的草叢時,機關發出重重的碰撞聲,像是底下噴頭到了弧形軌道的盡頭。
2号松腳:“看來你是掌控方向的,要和我打配合。”
同理,那邊的3号和6号也摸到了些竅門,但居于中心位的5号卻依舊隻能将水柱打在石棺上方,長長的水流在湖面滴落小水滴,形成了朦胧的雨霧。
3号:“别充當花灑了,你把水流壓低點,把石棺低的那頭往前挪一挪。”
他們的目标是将石棺的陰影與湖中的紅色區域重合。
但有一個問題。
“可是我降壓的話,同樣也泵不了那麼遠了。所以得靠你們先把石棺擡上去,擡到一個我夠得着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