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菀月有些疲憊地回到家裡,也沒有直接休息,而是徑直走進了廚房,用一個小鍋煮着她剛帶回來的藥材。
兩個小奶娃看她拿到了藥材,還帶着些吃的回來,心裡也踏實了不少。
江菀月用涼水洗了把臉,笑眯眯地問他們:“要不要來點肉呀?”
兩個小家夥眼睛一亮,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一般。
“好,你們就等着,娘親去蒸幾個大饅頭!”
“娘親,我們能不能吃這個?”
見奶娃如此謹慎,江菀月用力的點了點頭:“孩子,我知道我之前對你們很差,也非常嚴厲,但現在娘親已經知錯了,我日後定會好好照顧你們,讓你二人吃得飽飽地。”
兩個小奶娃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江菀月,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真的?”二人異口同聲地疑惑道。
“來日方長,先過去照顧你們爹爹。”
她看着兩個小家夥手拉手進了屋,但隐約還能聽見他們二人的對話。
“娘親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诶!”
“我猜估計是在賭場裡被人揍得腦子都壞掉了吧。”
“我倒是甯願娘親一直都是這樣傻乎乎的,嘿嘿……”
江菀月:“我真的好蠢啊!”
江菀月一邊煮着藥材,一邊将肉餡餃子放進了鍋裡。
待到香氣彌漫開來,“解紅藥”也煮好了,江莞月用一個幹淨的瓷碗,将剛煮好的湯藥倒入其中,小心翼翼地送到了屋子裡。
“爹爹還在睡呢?”
江菀月端着一把湯匙,就要往狄雲承的口中逼去,可已經喂了好幾口,藥就掉進了他的口中,卻是一口也沒有吞咽下去。
她有些不耐煩的推開狄雲承,可狄雲承卻沒有任何回應。
“娘親,我們之前病倒了,吃不了藥,都是爹爹給我們口對口的!”
江菀月被兩個小奶娃這麼一說,頓時羞得滿臉通紅!
這是要我給狄雲承人工呼吸嗎?
這算是親嘴嗎?可這是初吻啊!
“爹爹現在咽不下,但想爹爹好起來,可能就要娘親親自喂爹爹喝藥。”
江菀月拿着藥,整個人都僵住了,她要不要吻他,她要不要吻他?
不,這是在給他下毒,在給他下毒!
江菀月看了一眼兩個小奶娃,再看看那張俊美的臉,終于下定了決心,既然是自己的夫君,那就讓她們吃吧!
嘿!
江菀月吹了吹藥,然後将藥一飲而盡,然後将藥遞到他的嘴邊。
狄雲承的嘴唇确實很漂亮,江菀月心裡一動,腦子裡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她的嘴唇與狄雲承的嘴唇相觸,那是一種很熟悉的冰鎮糯米團,又冷又滑。
雖然口中是苦澀的,但是江菀月還是覺得很甜,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狄雲承閉着的眼睛。
正想用舌尖撬開他的牙齒,把藥喂到他的嘴裡,忽然一道寒光閃過,是狄雲承醒來了!
江菀月的臉色才剛剛漲得通紅,狄雲承一把推開她,手中的藥汁灑了一地,灑在了她的身上。
咝!
饒是她臉皮再硬,也被那湯汁潑了一身,疼的她悶哼了一聲。
“下流!”狄雲承忍不住地罵了一句。
狄雲承這是在侮辱江菀月啊!
她一個女人,用這種方法給他吃藥,他不但不感激,還說她龌龊!
他們已經結婚了,連娃娃都有了,什麼都已經發生過,現在卻被他用這樣的字眼,狠狠地訓斥了一頓。
江菀月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雙眼泛着紅光,對着狄雲承斥道:“忘恩負義,忘恩負義!”
說完,她便拿着那碗藥湯離開後,就躲進了廚房。
兩個小奶娃一愣,這才回過神來,忙道:“爹爹,您暈過去了,娘親就是按照您以前喂我們喝藥的方法,才把您的傷都治好了,娘親還找來了一位大夫來為你診治。”
狄雲承的嘴角還沾着藥水,他當然明白,自己剛才是在誣陷江菀月。
剛一醒來,他就毫不猶豫地将她推開,因為這碗藥很熱,可能是江菀月受了傷。
狄雲承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有什麼不對就說什麼,他拿起一旁的手杖,就要向江菀月道歉。
可還沒等他起身,江菀月就回來了,她将另一份藥送到狄雲承面前:“宋大夫說你現在是内傷,需要用這藥補血,你現在清醒了,總可以自己喝了吧。”
狄雲承一飲而盡,擡起頭來,對着江菀月皺了皺眉頭。
真是奇怪,明明是她自己熬的,明明被欺負了,卻沒有罵他,反而是又給他熬了一碗。
難道自己那封和離書把她給吓壞了?所以,她才會忍着為我煎藥嗎?
“江菀月,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江菀月早就料到狄雲承會質疑她,她拿起一個空碗,一臉嚴肅的對他說:“我要是告訴你,我以後一定會洗心革面,和你生活在一起,你會相信我嗎?”
狄雲承點了點頭,心中卻是不以為然。
“我想你一定不會相信,但是我真的很抱歉,江菀月昨天就死了,現在的我,就是一個嶄新的自己。”
她的話讓狄雲承不明所以,江菀月隻是說:“看在兩個娃的份上,你就放過我一馬吧,我保證讓你對我另眼相看地。”
兩個小奶娃也對狄雲承點了點頭:“爹爹,娘親已經今非昔比,我們希望有娘親陪着,還請爹爹再給娘親一次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