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房間裡的一切,伊莉莎差不多更了解了這位卡文迪許小姐的性格。不知道喬治亞娜說的另一位哈裡奧姐姐和威廉哥哥又是什麼樣的人,希望這兩人能好相處一點。
這一點,伊莉莎不用擔心太早,因為大家短時間内見不到。
客房的後續有專人打理,她就沒再關注。
之後回到房間,伊莉莎将禮物分門别類收起來,她在南希爾莊園用不到這些。
趁着人都不在,她還是好好想想未來的路要怎麼走?其實夜深人靜的時候,伊莉莎還是想過的,但都不是太合适。
算啦,先去找弟弟們玩一會兒,放松一下。畢竟現在的自己才6歲,不着急。
一個半小時後,南希爾莊園出發的一行人到了目的地。
貝德福德公爵夫人得知德文郡公爵夫人也來了,當然是親自歡迎的。很快,男女分開,喬治亞娜和瑪麗被帶到了女主人的待客廳,和已經到來的夫人小姐們坐在了一起。
“吉,我們正打算玩牌來消磨時間,一起來吧。”有相熟的人提議,大家開始換座位了。
“你們玩,我剛到,需要休息一會兒。”喬治亞娜擺擺手,她還記得自己身邊有一個即将要生産的瑪麗在。她答應過伊莉莎的,一定要做到。
“真不玩?這可是你最喜歡的玩法!”
“不了,我看看就好。”喬治亞娜沒受鼓動,讓大家玩,“瑪麗,你玩牌嗎?感興趣的話,可以在後面看看。”
在倫敦的時候,她能做的事情很少,玩牌能忘記很多事。喬治亞娜自從結婚後就迷上了這個遊戲,也為此欠下了很多債。她已經分不清那些錢是自己故意輸掉的,還是被人哄着送出去的。
前面幾年對她來說,太難了,輸錢變成了她唯一能發洩的渠道。她的丈夫即便是知道了,卻也不得不為她還債。
“我玩得不好。”瑪麗摸着肚子,搖了搖頭。
“沒事,就隻是過去看看,來吧。”喬治亞娜自己不玩,卻喜歡坐在一邊聽人說話。
大家這時候玩牌,認真的人沒幾個,所有人不過是湊在一起找個聊天的借口。一邊玩牌一邊聊,有時候能聽到很多平時聽不到的事情。
比如這個已經結束的社交季裡,有哪些家庭給自己的子女訂下了婚事。比如住在卡爾頓府裡的威爾士親王,他和威爾士王妃分居後,又找回了曾經的情人瑪利亞·菲茨赫伯特夫人。
“吉,你和威爾士親王這麼熟,有什麼内幕可以告訴我們的嗎?”
“我能有什麼内幕?過去的幾個月裡,你沒有看到我很忙嗎?我的小喬吉15歲了,我得趁着好小夥被你們都搶走之前,給她找一個合适的丈夫。”
喬治亞娜沒想到說着說着,話題來到了自己身上。她就算真知道什麼,也不會說威爾士親王的事情。
“可惜了,我的兒子才10歲,不然我們多合适。”貝德福德公爵夫人一聽這個,就覺得自己的兒子生晚了,“要不然,我定下你的小女兒?”差3歲總比差5歲好。
那不行,伊莉莎才6歲!
喬治亞娜差點就喊了出來,幸好,她記起對方指的是自己的二女兒哈裡奧。
“這也太早了,再過幾年吧。要是到時候兩個孩子真看上了,我們再說。”将話題帶過,喬治亞娜不免想到伊莉莎。
小喬吉和哈裡奧都是德文郡公爵的女兒,她們未來的婚事都不用她愁。到時候無非就是選擇誰的問題,至少身份上是合适的。
那麼伊莉莎了?她又能選擇什麼樣的丈夫?
自己是17歲生日那天結婚的,再過十幾年,伊莉莎也會來到這個年紀。或許從現在開始,她可以早早地注意起來。
其實要說年紀,剛才貝德福德公爵夫人的長子挺好的。然而對方是家族繼承人,他就算不娶哈裡奧,也不會把伊莉莎列為考慮對象。
或許,可以從格雷家族認識的人裡面挑?
“瑪麗,累不累,要不要去休息?”瑪麗·格雷就是一個格雷,她肯定知道更多。
瑪麗沒有意見,她從進來到現在,都是被忽視的那一個。這一點來之前,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好在舞會沒有開始,她不算是浪費了這個可以幫助丈夫的好機會。
“所以,剛才在喬治亞娜身邊的那位,是一個格雷?”
在兩人出去後,玩牌的衆人安靜了一下。這麼一下後,馬上就有人需要這裡女主人的确認。
“是一個格雷,她現在是倫敦的大釀酒商懷特布萊德的妻子。”這一點,女主人将人迎進來的時候就知道了。
“哦,一個格雷!”有人聽完後,用誇張的語氣又重複了一遍。
“好了,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格雷都結婚了,難道你們還指望剛才的那位會回頭嗎?”
在座的基本上都知道幾年前發生的事情,就算不知道全貌的,也都聽說過一些細節。
不管是查爾斯·格雷靠着德文郡公爵夫人的影響力站穩下議院,還是德文郡公爵夫人被年輕的格雷吸引了,總之兩人之間肯定有過關系。
“回不回頭的我不知道,但是你們就不好奇,剛才那位當初為什麼會流亡海外嗎?那麼長的時間,都足夠生下一個孩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