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他二人正處于合作關系,暫時居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你醒過來了啊!松田警官!”柏木汐理聽着沙發上細微的聲響,也不回頭,隻對着他招呼着,“你可以去洗漱了,早飯在餐桌上。”
早飯?
松田陣平神情帶着幾分玩味,他怎麼看,柏木汐理那個模樣也不像是會做飯的,更何況……他自己的家,太清楚不過了,連泡面的工具都沒有,她還能做出什麼像樣的飯菜來?
唇邊噙着一抹嗤笑,松田陣平腳步晃蕩着走向餐桌,瞥了一眼擺盤精緻的日式早餐,眸光登時一縮,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柏木汐理,又擡頭看向時鐘,還不到八點,又朝忙碌的人确定:“你一早出門了?”
“嗯!”柏木汐理如實說,“睡得格外安心,所以很早就醒了,看着松田警官你睡得很沉,不想打擾你,我又無事可做,就出門買了一點東西。”
看着松田警官略蹙起的眉心,又生怕他誤會一般解釋:“花的是我自己的錢,我絕對沒有用你的錢包哦!”:
“我又沒在質疑這些。”松田陣平聽着她的話,心頭有些莫名煩躁,他擡手揉了揉頭發,頓了頓才開口,“我的意思是說……周末又不需要上班,你怎麼不多睡會兒?”
“兩周後是都大會的時間,所以最近都在加急訓練,昨晚忘記取消鬧鐘了!”柏木汐理難得沒有嗆聲,耐心地解釋着,她端着小菜走出來,放在桌前,“你睡得還好嗎?頭,還會不會痛?”
松田陣平下意識地摸摸額角淤血的地方,吞下漫不經心的話語,斟酌着語句:“嗯,疼還是疼的,不過還可以忍耐,也沒有頭暈什麼的不良反應,你盡可以放心。就我的經驗來說,你的身體沒有問題。”
“可你的身體不大好唉……”柏木汐理蹙起了眉心,一臉擔憂,“背上青了一大片,肩頭擦掉了好大一塊皮,雖然沒有流血,但滲血還是很吓人的……”
松田陣平表情僵硬,眼眸裡瞬間無光,幾乎石化在當場。
“唉!”柏木汐理詫異地看向他,伸手沖他眼前擺了擺,“松田警官,你還好吧?”
“你剛剛在說什麼?”松田陣平回神,猛地起身沖到柏木汐理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坐着的她,聲調拔高,“你對着我的身體又做了什麼!”
“我……”柏木汐理被他突然暴漲的氣勢,震得心肝顫顫,深覺得理虧對不住他,“對不起!”
道過歉又琢磨過味兒來,她很無辜的好不好,明明什麼也沒做,幹什麼理虧啊?
“剛剛的道歉我收回哈!”柏木汐理安撫着還在亂跳的一顆心,“我什麼也沒幹,你做什麼吓唬我!該你道歉才對!”
松田陣平聽她倒打一耙的話,再也掩飾不住兇神惡煞的表情,語氣憤憤:“你還說你什麼也沒做,你怎麼解釋你身上的衣服!”
啊,衣服……
還是可以解釋的。
“如果我說,我不喜歡穿着衣服睡覺,你是不是會殺了我?”柏木汐理不怕死一般,語氣賊兮兮地試探着看向他。
松田陣平沒說話。
隻是想用眼神想殺人,胸廓起伏得愈發明顯,耳際悄悄爬上了一抹紅。
“背後的傷是憑感覺,肩頭是因為看到換下的衣服有血迹。”柏木汐理收斂起玩笑,解釋道:“安心啦!換衣服的時候,是閉着眼睛的。我可是很有道德的!”
松田陣平沒說話。心更沉了幾分。
是了,他一直以來都忽略了一個最大的問題。
他們是一男一女,生理衛生問題總要解決。
原本隻是飄紅的耳際,忽地通紅起來。
很快,這就不是問題了……
因為,更大的麻煩出現了!
“松田,按照約定,我們來拜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