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協議上簽完最後一筆,柏木汐理同松田警官的暫時聯盟正式誕生。
不得不承認,松田警官很厲害,她隻是随口的一句‘準備申請家庭式住宅’,他就立刻行動起來,先是向上級申請搬離單身宿舍,又找到了合适的公寓,還能指揮她一起搬家。
短短三天他就處理好了一切。
這樣的行動力,真不愧是精英哈!
她要是有着這樣的本事……
嘶!
還是算了吧!
當一個平凡的普通人,簡直不要太美好。
“真是太麻煩你了。”柏木汐理拎來兩瓶飲料,給松田警官遞上了一瓶,“歇會吧,剩下的我來做。”
松田陣平擦擦額上的汗,很随意地坐在了沙發扶手上:“沒什麼,原本也計劃申請搬家的。隻是剛好提前了而已。”
“這樣輕松就被允許了外宿。”柏木汐理了然地點點頭,“看來你的新領導很好說話嘛!”
新領導?
松田陣平挑眉看她:“我似乎還沒有和你談起過我的工作吧?”
“看來我沒猜錯!”柏木汐理得意一笑,“我看了你的警察手賬,内頁是簇新的,帶着新印刷的油墨味,再聯想你下屬的那些話,心中也就有數了。”
松田陣平抓住漏洞:“他們似乎并不清楚這些。”
柏木汐理不在意他質疑的神色,輕輕一笑:“他們有說,‘感謝老大,回來支援’如果是同部門的升職,用不到‘回來’兩個字,所以我就猜到,你是升了職且調了部門。”
松田陣平聽了她的話,毫不掩飾窺探的眼神,緊盯着她半晌,才幽幽開口:“你确定你隻是一個普通的中學教師?”
“青學可是私立名校,對教師的素質要求也是很高的。”柏木汐理一點也不慌張,眸光如湖水般澄澈見底,“很顯然我更加不一般,否則怎麼會被領導賞識,接替生病的龍崎前輩,擔任網球部帶教這樣的重任?”
柏木汐理仰頭得意的表情,驅散了松田陣平心頭那點疑慮消散,不由别開頭輕嗤一聲:“呵,真是個自信過頭的小孩兒。”
“喂!”柏木汐理不服氣,“咱們是平等的合作關系,你不要一副長輩的口氣好不好?”
“我年紀比你大,當然是前輩!”松田陣平闆着臉,“對前輩要尊敬一些,知道嗎?”
“我難道沒有在講敬語嗎?”柏木汐理眨着眼睛,表情很是無辜,“我明明超有禮貌。”
“這不是敬語的問題。”松田陣平張張口,放棄了糾正她态度的問題,“算了,你随便怎麼樣吧!”
“我就說我不會有問題!”柏木汐理樂呵呵,忽地拍了拍頭,一臉嚴肅地看他,“有個很重要的問題,你會打球嗎?”
“什麼叫會呢?”松田陣平略思索了一番,揚眉看向汐理,“和青年賽優勝打得不分伯仲算不算?”
雖然是打架打得不分上下吧。
“算算算!”柏木汐理松了口氣,“你有這樣的技術,我也就放心了,你在帶教的時候,不至于被少年們刺激得心态過于崩塌。”
什麼叫被刺激?什麼叫心态崩塌?
松田陣平不以為然:“要不要這樣誇張?一群小孩子而已。”
柏木汐理什麼話也沒說,隻是擡手戳向他額角還有淤血的地方。
“嘶……”松田陣平沒防備地痛呼一聲,憤憤地看向她,“做什麼?我不疼的嗎?”
柏木汐理語氣平靜:“你真的以為,傷成這樣,隻是沒留心的緣故嗎?”
“不是嗎?”松田陣平揚眉,語氣略帶不屑地看她。
柏木汐理沒有争辯,上前拍了拍松田警官的肩膀。
年輕的松田警官呦,
當你世界觀崩塌的時候,請不要悲傷。
因為那群網球少年,還會用手上的拍子把這個世界全部摧毀。
黃綠色小球在日光下顯得格外耀眼,松田陣平站在場外,眸光沉靜地盯着場内正自主練習的少年們。
網球部的孩子們,還是很可愛的,完美的祖國幼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