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廢棄廠房之中,一場驚心動魄的風暴悄然醞釀。解應宗宛如一尊被徹底激怒的魔神,他的怒火猶如火山噴發,瞬間沖破了天際。那原本隐匿于平靜表象之下的威嚴,此刻全然釋放,仿若實質般向四周洶湧擴散。他的眼神,恰似兩道冰冷銳利的寒芒,所到之處,空氣仿佛都被凍結,令人膽寒。
那些圍毆印宿白的人,本沉浸在肆意施虐的瘋狂中,卻未料到解應宗如鬼魅般閃現。刹那間,他們的動作戛然而止,紛紛轉頭望向這個散發着無盡怒火的不速之客。恐懼如同瘟疫,瞬間在他們心中蔓延開來,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驚恐與不安。
“你們……找死!”解應宗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從地獄深處傳來的喪鐘,帶着無盡的殺意。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重的錘擊,敲打着衆人的心髒,讓他們呼吸急促,不寒而栗。
下一秒,解應宗的身影如電般閃動,瞬間出現在印宿白身旁。他溫柔地攙扶着搖搖欲墜的印宿白,動作輕盈得如同對待一件珍貴的藝術品。印宿白的臉龐蒼白如紙,嘴角溢出的鮮血更添幾分凄楚。解應宗的心仿佛被無數細密的針深深刺入,怒火在胸腔中熊熊燃燒,愈發旺盛。
然而,當他擡頭望向那群人時,眼中的柔情瞬間被怒火所替代。解應宗的雙眸閃爍着憤怒的暗紅色光芒,四周墨色的陰風開始肆虐。
“敢動他,就該死!”解應宗的聲音陡然拔高,雙眸中的憤怒如同燃燒的烈焰,幾乎要将周圍的一切都吞噬殆盡。隻見他微微擡起手掌,一股無形的力量猛然爆發,那股力量如同洶湧澎湃的海嘯,以排山倒海之勢向那些人席卷而去。
将那群人震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聲。那些人隻覺一股強大的威壓撲面而來,身體仿佛被一座大山重重壓住,動彈不得。緊接着,絕望的嘶吼聲響徹整個廠房,伴随着一陣狂風呼嘯而過,他們又如同脆弱的稻草般被狠狠震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
“哼!愚蠢至極的人類,在這物欲橫流的世界裡,為了那虛無缥缈的金錢名利,竟能如此肆無忌憚地為非作歹。既然你們這般癡迷于金錢名利,那我便要讓你們嘗嘗有命賺沒命花的滋味!我要讓你們親身感受等待死亡的過程,那是一種怎樣的美妙絕倫的痛苦!”解應宗怒不可遏地對着燭九陰下達命令,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廠房中回蕩,帶着無盡的憤怒與決絕。
在這黑暗的世界裡,有着一條不成文的天道規定,不允許任何天神動手直接傷害人類。然而,這卻并未阻擋解應宗想要懲罰這些惡人的決心。他深知,雖不能直接以神力取其性命,但總有其他辦法讓他們嘗盡苦楚。
印宿白此時的狀況極為糟糕,他感覺自己說話都變得異常艱難,仿佛每一個字從喉嚨裡吐出,都需要用盡全身的力氣。每吐露一個字,胸口便如同被刀割般刺痛無比。他微微擡起頭,眼神中透露出倔強與堅定,看向解應宗,輕聲說道:“應宗,那個孩子在排風口裡面,他應該沒有事,拜托你先送他到安全的地方,我在這裡等你。”
解應宗看着印宿白那倔強的眼神,心中湧起一陣複雜的情感。他知道,若自己不答應印宿白的這個請求,印宿白必定會心生不快。于是,他輕輕地将印宿白放在一張略有破壞的椅子上,右手略帶顫抖地輕撫了下印宿白的臉龐,嘴角勉強擠出一絲艱難的微笑,輕聲說道:“小白,你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印宿白艱難地對着解應宗點了點頭,眼神中滿是關切與擔憂,他以眼神示意解應宗趕緊去送那個男孩出去。而此時,廢棄廠房裡面充斥着恐怖的嘶吼聲。楊副院長及他的一衆爪牙們整齊劃一地排列着,他們如同整裝待兵的士兵,每個人的十指之間緩緩滴落着鮮血,血液逐漸彙聚在一起,形成一個鮮紅色的血球。随着血液越來越多,血球也越來越大。
然而,那些爪牙們的絕望嘶吼聲并未停止。真的就如同解應宗所交代的那樣,燭九陰正一寸一寸地折斷他們身上的骨頭。他的動作精準而又殘忍,讓那些爪牙們在清醒的狀态下,清晰感受着自己身體傳來的劇痛,以及血液緩慢流失的恐懼。他們能真切地感受到生命正在一點點消逝,那巨大的恐懼感如同惡魔的利爪,無情地吞噬着他們的靈魂和理智。許多人開始哭天喊地地忏悔,可一切都已為時過晚。
印宿白強忍着身體的劇痛,艱難地掏出手機,給錢小軍發去一條語音信息。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如同往日般平緩清晰,不帶一絲顫音和斷斷續續的感覺,說道:“小軍,下輩子,我們還做好兄弟。你要照顧好自己,今生謝謝你了。”
之後,印宿白便将自己和之前解應宗收集的信息全部發布到了網上,以及各種交流群裡面,還有國家舉報中心的郵箱。他不知道最終是否能夠将這幫人一網打盡,但他心中懷着堅定的信念:哪怕隻能搗毀掉一部分,也要盡最大的努力。
強撐着做完這些後,印宿白覺得自己仿佛被抽幹了所有的力氣,又累又困。然而,他不敢閉眼,生怕閉上眼之後,就再也見不到解應宗了。他的目光緊緊地鎖住在廠房的門口,心中默默祈禱着解應宗能趕緊回來。哪怕隻是再看他一眼,自己也便心滿意足了。
就在這時,墨鏡男帶着一幫前來取腎髒的人匆匆趕到。他們還未走進廠房,遠遠地就聽到凄慘的叫聲,頓時覺得不對勁。于是,他們全副武裝地走進廢棄廠房。眼前的一幕讓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當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印宿白時,墨鏡男想也不想地就開槍朝着印宿白的心髒位置射擊而去。
解應宗急促地将那個男孩送到錢小軍那裡,簡單地跟錢小軍說明了下大概情況,便讓錢小軍先帶着男孩去安全的地方避避風頭,等到事情了結了再送男孩回家。交代完後,解應宗便急切地往回趕。在往回趕的途中,他便發現自己的法力越來越弱,甚至身體也愈加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
當他瞬移到印宿白身邊的時候,眼前那令人窒息的一幕讓他的心瞬間沉入了谷底。一顆子彈穿透了印宿白的胸膛,鮮血從印宿白的口中噴湧而出。解應宗來不及多想,立馬阻擋在印宿白的面前,替其擋下了剩餘的子彈。他一邊大聲喊道:“宿白!我要你們全部給他陪葬!”一邊施展強大的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