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舟看着那張惡魔牌,他這還是第一次,在沒有任何提示和線索的情況下,直接占蔔一個不認識的人的下落。
這種大海撈針一樣的行為,對顧舟來說,難度可以說是變态式地提升。
顧舟也不能分辨自己的感覺到底是對還是錯,怕思索得越多,錯得越多,幹脆憑直覺将自己從牌上看到的說出來。
顧舟展示那張惡魔牌,“你們看,這張牌上的男人,正氣憤地說落着一個女人,他頭上被套上了鎖鍊,拴在了惡魔腳下的柱子上。這讓我覺得,他可能因為某個女人,也許是他的情人,被什麼惡勢力團夥抓住了。男人的身後,還長出了帶着火焰的尾巴,他現在可能是在一個比較炎熱的地區。”
周靈犀有些激動,這還是第一位直接提供逃跑嫌疑人信息的選手,“能說得再詳細點嗎?”
顧舟搖頭,周靈犀正有些失望,就見顧舟拿出了另一幅牌道,“這張牌我已經看不出更多信息了,我得再抽三張看看。”
周靈犀:……
顧舟洗了洗他的貓貓牌。
很快抽出來三張,【星币侍從,世界逆位,寶劍侍從逆位。】
顧舟皺眉看着這三張牌,又回看惡魔牌,大腦瘋狂運轉,尋找兩者之間的聯系。
終于,顧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看懂了這三張牌對惡魔牌的擴展。
顧舟:“他确實被抓了,有個人出賣了他。從惡魔牌上看,這人應該是個女性,和他可能有情人關系,女人身後的果實,在這裡似乎是惡魔的獎賞。張明的同夥是主動去投奔他這名情人的,但是漏了口風,讓人家知道了他犯罪在逃,且身懷寶物,女人得知這些信息後,為了錢背刺了他。至于地點……我覺得他是逃往了國外,這個女人也是外國人。”
“國外?”周靈犀詫異,看看顧舟手上那幾張可愛的卡通貓牌,想不明白顧舟從哪裡看出外國人的。
顧舟點頭:“對,比較炎熱的地區,我懷疑是東南亞一帶。”
“剛看到這張牌上的惡魔時,我就有點懷疑,這是不是國外的勢力。這個惡魔如此巨大且手持火把的樣子,像是某種非常龐大且持有熱武器的武裝暴力集團,我國應該是沒有這樣的惡勢力。”
顧舟向湊過來的攝像機鏡頭,展示他另外抽到的三張貓貓牌。
“你們看,第一張星币侍從和第三張寶劍侍從,都是棕褐色的花斑貓,隻有中間第二張逆位世界牌裡,是隻被圓環包圍的白貓。這隻白貓,就是那名逃跑的盜墓賊,也是惡魔牌裡被拴上鎖鍊的男人。
白貓所處的逆位世界牌中,它四角的地火水風元素出現倒置,左上角的火焰,對應了手持火把的惡魔;右上角紫水晶般的地元素,看起來很珍貴,對應了古董。兩種元素一左一右用綢帶系住一個花環,将盜墓賊白貓困在中間,也是在說王平因為惡魔和古董,如今成為了别人的階下囚,失去了風和水元素——自由和财物。這幾張牌很明确地展示了,王平去國外投奔某個過去相識的女人時,被她反手賣給了某個暴力集團。”
周靈犀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顧舟這麼一說,他好像還真的有點看懂了這幾張塔羅牌。
顧舟繼續道:“正位的星币侍從,花斑貓在朝着白貓的方向滾着一枚金币;而逆位的寶劍侍從裡,花斑貓口中的寶劍,也正好對準了白貓的方向。似乎象征着它對白貓的背刺,以及從白貓的受縛中,獲得了金錢。”
周靈犀好奇地聽着顧舟講解,因為這一次他并沒有提前得知答案,所以對顧舟的占蔔沒法确定對錯,也就沒有了之前的驚訝震撼,更多是半信半疑。
這時,周靈犀耳返中忽然傳來聲音,竟像是辦案的警方通過導演那邊,在和他聯系。
周靈犀神色立刻變得鄭重,側耳傾聽了一會兒,忙将問題轉給顧舟,“顧舟選手,你能确定那名盜墓賊王平去了哪個國家嗎?”
顧舟笑容微微抽搐,覺得這些人真會為難自己,難道還指望自己給出一個具體地名不成。
“咦?”心中吐槽的時候,顧舟低頭看這三張牌,還真有了收獲,“好像還真點頭緒。”
“怎麼說?”周靈犀趕忙讓攝像離近點,别漏了顧舟的話。
顧舟指着星币侍從和寶劍侍從,“這兩張牌的花斑貓頭上,都有一排小旗幟,而且其中紅黃綠色和白條紋的小旗幟,重複出現在了兩張牌上。也許你們可以從國旗的顔色上,下點功夫,尋找帶有紅黃綠色國旗的國家,國旗上應該還融合了點白色。”
直播間觀衆們聽到這裡,頓時就有那機靈的人,開始去搜索各國國旗的顔色了。
顧舟繼續說道:“而且這個旗幟中,除了重複出現的紅黃綠色,還有不重複出現的藍白色和紫紅色旗幟,我在想這會不會也代表着一個國家的國旗,如果是的話,那這個國旗應該有藍白色或者紫紅色。”
周靈犀不解:“有兩個國旗的話,說明什麼?”
顧舟擡頭看向周靈犀,“說明這個花斑貓情人,可能住在一個兩國交界的邊境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