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舟正奇怪這人是誰,為什麼要和自己說莫名其妙的話,忽然“砰”的一聲異響。
顧舟震驚地看着那人的腦袋,就在自己眼前像西瓜一樣爆開。
那腦袋上飛濺出的血液,在快要濺顧舟一身的時候,似乎突然被無形的力量擋住,隻剩下一兩滴血液擦過顧舟的臉,留下些許痕迹。
顧舟擡頭,就看到他歸家的男朋友,正逆着昏暗的光走來。
顧舟不可思議地看着他:“你殺了他?”
男朋友伸手擦掉顧舟臉上濺上的血,似乎對有髒東西沾到他感到不滿,不過聽到顧舟語氣不對,他還是頗顯無辜地道,“他蹲在窗戶下想要害你,我就殺了他。”
所以那個人是個壞蛋?
顧舟大腦好像想自動修正他的記憶,但是顧舟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尤其是男朋友殺人時的理所當然,以及事後的一臉無辜。
顧舟搖頭試圖穩定自己的三觀:“随便殺人是不對的?”
“我沒有随便殺人,都是他們出現在我們家,踏入我們的地盤,我才殺掉他們。”
男朋友歪頭奇怪地看着顧舟,摸摸他因為過于震驚,而顯得有些緊繃的臉,似乎不明白顧舟為何如此激動。
他們?
敢情他殺的還不止一個人?
顧舟感覺自己的CPU有點過載,陷入了混亂中。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會和這種殺人狂成為男男朋友?為什麼自己要和一個殺人犯讨論這種問題。
他應該趕緊逃出去報警,把這家夥繩之以法才是!
這時,顧舟下意識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塔羅牌,這幾日總是模糊不清的牌面,似乎漸漸撥開雲霧,一張熟悉的戰車牌出現在他眼前。
下一刻,顧舟就看到自己周圍的環境,風馳電掣地開始轉換,好像他突然坐到了一輛高速行駛的車上,沿路風景不斷離他遠去。
“别走。”
顧舟看到他的那個殺人男友伸手想要抓住他,但是慢了一步,站在原地陰暗的光裡,眼神看起來頗有些吓人。
似乎在質問顧舟,為什麼要離開他?
·
顧舟蓦地在黑暗中睜開眼,他醒了,醒來後一臉的古怪。
顧舟母胎單身20多年,從未喜歡過男人,完全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夢見自己有了個男朋友??
這正常嗎?
他是什麼時候彎的,他自己怎麼不知道?
顧舟的大腦瘋狂運轉,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顧舟:“事出反常必有妖。”
顧舟回頭看向自己床頭的塔羅牌,想要拿過來問問,卻見一張戰車牌掉了下來,好像就是夢中帶他出來的那張。
果然有古怪。
“我為什麼會做這個夢?”顧舟詢問自己的塔羅牌。
很快,顧舟抽出了一張牌,【魔術師,逆位】。
顧舟看着這張牌上的魔術師,這個明顯是指他自己。
魔術師一手持着權杖指天,一手虛握指地,仿佛他就是溝通天地的橋梁。
隻是這張魔術師是逆位的,似乎在說他溝通天地時出現了問題。
逆位的狀态下,魔術師手中的權杖指向錯誤的方向,桌上的法器也都會掉落,似乎他不正确的使用力量,将他引至一個失控和無法收拾的局面。
也就是說,有點像是受到了反噬?
顧舟的目光最後落在了魔術師的腰上,那裡纏着一條首尾相連的蛇,仿佛腰帶一樣将魔術師緊緊纏住,這讓顧舟想起了夢裡那種被森蚺裹挾的感覺……
【你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也會看到你。】
【會被纏上的。】
白垩說過的話陡然闖進腦海,讓顧舟猛一醒神!
顧舟想起來了,夢裡男人的衣服,一身黑衣,隻有臉和手露在外頭,這不就是……顧舟找出了白天時抽到過的那張死神牌。
矛頭直指白垩。
“難道就因為我用牌占蔔他,他就跟鄭永坤一樣,使用某種手段在夢中攻擊我?”顧舟看着手中的死神牌,心中吐槽不停,直道白垩腦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