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顆頭顱。
不是什麼多餘的顔料。
……那名銀發且身着紅衣的少女圖中抱懷着某物,不是空無一物的,而那抹白更是指代着,另者的存在——瓦爾利斯。斯卡蒂心中忽的浮現出強烈的預感,警覺的閃燈打響,那頭顱……就是瓦爾利斯。歌蕾蒂娅口中的主人公之一,被選中之人。
她的目光又像一旁看去。
可為什麼,她沒看見?
斯卡蒂對這點感到奇怪,憑心而論,她不認為自己會錯過這裡,甚至需要歌蕾蒂娅後續提醒時才堪堪察覺……或者說從踏入展館起,大腦的思考就缺少了某個部件的響應,卡頓着。就好像自己的視線一直被遮擋着。斯卡蒂想着,換了隻手拿電筒,并抽空摸了摸側脖。疑心可能是自己太累,并長時間處于黑暗的情況,才不小心忽略了這處異常。
想到這,斯卡蒂又擡頭想瞄一眼歌蕾蒂娅,看看對方的反應如何,不料對方好像一直在期待她的回答,視線大體仍然凝聚在斯卡蒂身上(時不時也看向别的地方)
……
好了,斯卡蒂用手背擦去了并不存在的汗,感到壓力倍增。
并已經能料到待會兒,如果她敢把"沒看到,讓我重新說吧。″這樣糊弄的結論扔給對方,歌蕾蒂娅九成九會轉身即走。餘下一成可能會皮笑肉不笑的應聲,好,再與斯卡蒂換一個話題,但是不深入去聊。就着虛與委蛇的氛圍持續這脆弱的結伴。
這不是談崩了嗎?
于是斯卡蒂隻好默默咽回快要出口的答句。
更何況别說上交,斯卡蒂自己都對這話感到莫名其妙。斯卡蒂也不知為何認為歌蕾蒂娅所求的也不是這樣主觀且無厘頭的答案……哪怕這就是事實。
她也絕不能直述于口。
……因為,即使注意到了先前沒有注意到的細節,她也沒有任何想更改自己想法的欲望。就像是無論發現與否,都不會動搖她的決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