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斯卡蒂’握牽起已被拉長的連結組織——那層肉絲岌岌可危地挂垂淡紅眼球。
″你是我的,同胞。″′斯卡蒂’的手指撫上那溫熱的血迹,擦拭幹淨。再把從她這摘離的組織放入瓦爾利斯右眼眶,等待窩于其中觸須感應,使用此物代替修複。
″′斯卡蒂’反手輕劃開愈合的皮層,沾上幾抹鮮紅血,抹至瓦爾利斯唇間。再撫身探舌,替人抹均色彩。
″……″
即便被切割多次,無限生長的觸條也仍完成了對荊棘的圍裹,強奪了被層層刺紮護在深層的″心。″
″……可憐的瓦爾利斯。″
接過″心″的人這麼說,在′斯卡蒂’掌間的"心″緩緩停止跳動,又逐漸在光的渲染下化為正方格體。以中線為分界,透澈的白緊挨濃郁的暗色。
我希望你能活下來,為了我而活。即便是想要殺死我,如果那能成為你的動力,那麼我也願意。
兩色均勻的分割方格,各自占據一方。可細看之下會發現,在交界處的暗隐隐有滲透過來的趨勢,甩動的觸角爬進另色。
″我會請你來赴我的宴會。″她許諾。
″……"
″……滾。″
所有物是種可笑的概念。
人們用這一詞區分自我與他人,又作為欲望和道德的角标。好像無論行何種事,都隻要冠上這詞便可被諒解,罪惡也可被消除。
這是錯誤的?
……不該被原諒的。
″既然我們曾一同行至末路,現在也沒理由不那麼做。至于你所期望的改變能否到來——″′斯卡蒂’替瓦爾利斯按合眼球,等人适應完全。
″……都不會影響結局。″
見人面色不善,′斯卡蒂’掐住人兩腮,好使自己的血能成功進入再作用于人體内,而不是僅停留于表面。
″我由衷地請你相信,當我們再次相遇時,就是你真正醒來之際,而那不會太晚。痛苦永生伴你左右,時刻等待你的犯錯,步入河流。隻有我……會見證現在的你,于那處成就完整的自我。而不是讓殘缺部分在無人的廳堂獨自領舞。″
′斯卡蒂’手指半圍瓦爾利斯重組的肉骨左側,将人往自己懷中帶。敞開的兩腿上,方格自動浮進瓦爾利斯空蕩的心口。
瓦爾利斯垂下的一手微微晃動。
″證明就在你體内。結果究竟是我意願那般彼此緊密相連,再不分離的新世……還是你所期望的無變革。隻需等待午日白夜到來,歸于完整的那刻,便可知曉。"
裂口愈合,溫暖重回她身。
瓦爾利斯視而不見。并于之後吐出惡毒的話語,在那之前,你終會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