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我上次告訴你的?劇情開頭你就是工部侍郎的女兒,被害死的。”
“啊!我想起來了,那就是宇文侍郎嗎?”
“劇情裡沒有明說。”魯廣建突然又壞笑起來,“短劇為了吸引人,開頭就是激情戲!”
“什麼?”林小畫一臉黑線,下意識地捂住胸,“你個老流氓,竟然愛刷這種擦邊戲。”
魯廣建被反将了一軍,臉漲得通紅,趕緊解釋:“我就是誇張了點而已。一個黑衣人在車子裡要非禮你,你拼死反抗,說你爹是工部侍郎。黑衣人說你爹狗屁工部侍郎,都快發配邊疆了。你說你爹是冤枉的,然後就一腳踢了黑衣人的裆,奮勇跳下車。黑衣人一個飛刀紮死了你,你一頭栽到了河裡。再見就林總附體了。”
“什麼玩意兒?”林小畫一向對短劇沒有好感,“黑衣人是誰?哪個工部侍郎?”
“劇裡确實沒交代。”魯廣建兩手一攤。
“爛劇!”
“黑衣人大概是個髒手套,看劇裡描述,他不是主謀,是奉命負責拐殺你。隻不過半路見色起意,自己加了段流氓未遂。至于工部侍郎,确實沒說是哪個侍郎。但是你今天去上陽宮,路上不是和中郎将聊工部職鬥的八卦麼?明顯最近被害的侍郎就是宇文正啊!而且你倆不都覺得宇文侍郎的事情蹊跷,這不就和被冤枉對上了嘛。”
林小畫把這些線索串起來,恍然大悟:“看來我路上說的,得利最大的人嫌疑最大,一語成箴了。”
“是的。”魯廣建也這麼覺得,“頂替宇文侍郎的韋弘機,可能就是幕後大反派。”
林小畫細思恐極:“那麼韋弘機纏問我的身世,跟别人的性質不一樣。他以為我是宇文侍郎的女兒?”
“完全說得通!”
“不對,也有說不通的地方。”林小畫繼續琢磨,“如果韋弘機害得宇文正獲罪全家流放,為什麼要單獨對他的女兒下毒手呢?”
“莫非,你知道韋弘機的害人的秘密?”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林小畫有點失望,“人家穿越不都是有寄主、宿主的雙份記憶嗎?為啥我隻有一份?”
魯廣建聳聳肩,撇撇嘴罵道:“爛劇!”
林小畫忍俊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還笑得出來,想想回去後該怎麼辦吧?”
林小畫的笑容凝固了:“這麼說,我有生命危險喽?”
“你确實得當心。”魯廣建面露擔憂,“不過首先一點,你得裝到底,堅決不承認自己是宇文正的女兒。”
“這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啊!”
“我覺得你今天急中生智編的那個謊不錯,你回去跟柏娘子再細化一下。跟幾個人都串通好,要天衣無縫。不,關鍵是要死無對證!”
“此話怎講?”
“韋弘機大概率會去查證你的背景,你得讓他查不出破綻來。”
“這樣就能蒙混過關?”
“我哪兒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呗。在把謊話編圓的基礎上,離他遠點。”魯廣建認真地說道,“防人之心不可無。”
林小畫點了點頭:“也隻能這樣了。”
“還有,我覺得你那個義兄也拜得不錯。”魯廣建又心生一計,“你要不多利用利用他,他如果處處護着你,對你的安全也有利。”
林小畫不太相信:“那個中郎将?逢場作戲罷了,他憑什麼處處護着我?”
“憑你是他的搖錢樹!”
“也對哦。我是他的錢袋子,誰要是動我,那就是斷他财路。”林小畫若有所悟,“斷人财路,有如殺人父母!”
“對,就是這個道理!”
“想不到拜個貪财的義兄還有這個用處。”林小畫忽然想起中郎将認她之時,還送了個信物。
“這家夥也就比隻進不出的貔貅好那麼一點,認幹妹妹居然隻舍得送一串銅錢。”林小畫一邊嫌棄,一邊摸出了那串錢币。先前忙着談分賬,她也沒顧得上細看。這會,她就着手機屏幕的微光,仔細端詳起來,口中喃喃念到:“開~通~元~寶~”
“開元通寶吧?你有沒有文化?”魯廣建一臉鄙夷。
“你懂,那你鑒定鑒定。”林小畫随手扔過屏幕,“我雖不是玩這個的,但是看紀錄片都知道,這銅錢文物到處都有,值不了幾個錢。”
魯廣建摩挲了幾下,又舉到了燈前,忽然覺得眼睛一晃。
他意識到不對:“你确定這是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