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小醜手上的最後一個人成為了哥譚的市長？

多麼荒誕又戲谑。

甚至将之後的那場審判都帶上玩笑的色彩。

事實也是如此。

一個靈活遊走在黑白之間，将企鵝人和黑面具送入監獄的人，又一步步朝蝙蝠俠靠近？

一個棋子想要跳出棋盤，那麼就将他廢掉。

阿卡姆瘋人院的狂歡應該是他人生最後的注腳。

但他爬了出來——

在被打斷了每一塊骨頭之後，在毒氣侵蝕他每一根神經之後！

于是，所有僞善的僞裝都被撕下，變成赤裸裸的殺機。

政治不需要道德。

他們需要約翰的死亡。

所以約翰的死不需要理由。

這就是審判開啟的全部理由，僅此而已。

隻是他們錯算了，就連娜塔莎也看錯了。

最深的黑暗裡，光明隻待時機就會綻放光采。

夾雜着私心，夾雜着算計，但光就是光，它不可抑制地突破一切，照亮了哥譚這座失落之城。

一場聲勢浩大的遊行在整個哥譚舉行。

一開始隻是他的下屬，後來越來越多人加入其中。

随着阿卡姆瘋人院居然被普通人攻了進去，上面的人失去了對這裡最後一縷控制。

而約翰站在了哥譚雨季結束的第一縷陽光下，蝙蝠俠站在他身後。

一個破産者，一個替罪羊，一個最微不足道的人。

讓哥譚叛出了這盤棋，讓他站在哥譚市長的高台上。

而之後的那場戰争，成為了超級反派時代的餘響，讓約翰徹底站穩了腳跟。

超級反派和刺客聯盟的陰謀摧不垮他，遲遲未到的支援壓不垮他。

姗姗來遲的複仇者聯盟在他的邀請下加入一場慶功宴。

那是一場過度喧嚣的宴會，也許是為了彌補自己的愧疚，托尼格外熱情，那些毛茸茸的小毛病都變成昨日黃花。

也許這就是她成為黑寡婦的原因。

她看着一切發生，心中卻在想，這是約翰利用他們傳遞消息。

“請客，斬首，收下當狗。”①約翰的聲音遠遠傳來。

娜塔莎看着自己杯中滿上的酒液一飲而盡，她知道上層攔不住他。

于約翰而言，他請過那群人介入，又在對方放棄光明正大合作之後，親手将那群人最後的爪牙斬斷，所以上層隻是那條匍匐的狗。

她看着約翰一路走來，她本該最信他，但那份純粹的信任早就磨滅在曾經。

史蒂夫或許古闆，托尼或許敏感過頭，還有鷹眼，還有班納……他們已經是她的家人。

她曾為一份輕信失去了妹妹，失去了愛人，她不能再失去。

她要護住他們。

約翰隻是攔住試圖為他解釋的蝙蝠俠，迎上娜塔莎的目光站在她面前，“我怎麼說不重要，結果怎麼樣才重要，不是嗎？”

幾息之間，眼神交換，娜塔莎開口，“你要把他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