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我隻知道,被衆星捧月圍着,被上心的哄着,這感覺,着實樂呵。
我想,這或許就是權利的滋味吧!這或許就是深處高處的難舍吧!
才剛剛行止水晶宮的大門,還未見到珊瑚林的影子,就有一隻嬌小的水母迎了上來。
小水母精倒頭就拜,幸有旁的妖攔着,不然隻怕他能撲到我腳下,抱住我的雙腿。
“這是誰啊?”我疑問。
蛙小弟一拍大腿:“嗨呀!咕呱哥,這都怪我,都怪我!我忘了告訴您,負責珊瑚林的小官在這兒等着您呢!”
“管珊瑚林的小官,不是海馬精麼?”我問。
蛙小弟道:“哥,先前是海馬精在這兒任職的,但戰亂之時,他和他手底下那幾個海馬弟兄,都沒了。戰後休整,而今珊瑚林中,都是新選來的妖。”
我有幾分不自在,以往的同僚們死的死,傷的傷,而我卻一無所知,還當衆發問,我這個小宰相,可真是丢了大臉了啊!
“是!戰亂那會兒,海馬精曾帶着我們沖鋒來着。我……”我正琢磨着該如何說好。
蛙小弟卻接過了話茬:“也是我們底下的不懂事,您每日有好些大事要忙,我們顧念您的身體,怕您過度憂思悲痛,沒将這事兒禀明。再有,珊瑚林這兒的任職之事,比不得您每日需要親自過目的大事,這頭一向是下頭的來安排的。”
不得不說,蛙小弟可太會說話了,他看似無禮的一番搶話,實則化解了我的不自在,即向大家說明了,我不知珊瑚林其他同僚已不在此處是他們之過,又點明了,不識新任職者也屬應該。
“啧!”我拿着架子責備道:“小蛙,這是你的不對,什麼大事小事的?隻要是咱們水晶宮的事兒,那能有小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