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越發開始往不可思議的方向發展。
初時,有親友深夜上門,悄問,如何是好,甚至痛哭流涕,求我救他于水火,待我說明愛莫能助,對方惱羞成怒,指着我破口大罵,聲稱是曾受我教誨,才會如此,否則為何,當初我當權時,他們如此行事便無事發生,我隻道此一時彼一時,而今,我空有官位,實則并無真權。也是很久後我才領悟,其實,我從未有過真權。
再後來,有的公然與我斷絕,有的為保自己聲稱願意供出我所為錯事,有的四下尋各種大戶抱腳卻求不得。
貶的貶,抓的抓,關的關,審的審。
我們家的大門緊緊閉起,一家人的心砰砰亂跳。
“這是怎麼回事啊!”娘抖着聲音道。
“哎!”小妹道:“最近東海不太平,龍王爺和龜丞相鬥法,好些大門大戶都倒了牆……”
“咕呱!都是親戚,都是一家人,雖說他們說話難聽,但是打斷骨頭,連着筋呢!他們也是落了難了,糟了算計,才昏了頭,亂咬你。你要能拉一把就拉一把!都是自己人,他們倒了,對咱沒好處,況且,受了旁者唆使,為了活命,昧良心的說些不着邊的,栽到你頭上,都是情有可原的。咱們得想一想,該怎麼辦啊?”爹道。
“不能夠吧!怎麼說,他們這些年的好日子也是沾咕呱的光,咕呱幫了他們那麼多,要不是咕呱,他們能到的來這東海?”娘道。
小妹道:“你們忘了大聖取走定海神針那次了嗎?那次不牽扯他們的利害,他們已跳着腳不認我們,又帶着他們過幾百年好日子,而今,他們命懸一線,恨不得拉我們一家陪葬。”
“瞎說!”爹喝止妹妹,轉頭問我:“咕呱啊!你說,會不會是有誰看你勢大,借此要搞你?”
“不好說。”我道。
”你要不,去求求龜丞相!“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