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怔然,低頭看着手中的卡牌,快氣笑了:“所以是讓讓你故意報複我,先拿出我沒有辦法打開的卡牌,再在我要找他算賬的時候将裡面的東西給拍下來給我?”
織田作之助輕咳一聲:“他到底是小孩子啊,太宰。”
太宰治眯起眼睛:“織田,你說這話的時候看着我的眼睛如何?”
織田作之助笑了笑,沒有在意好友的反應。
“這把槍我見過。”
織田作之助疑惑:“什麼時候的事情?”
太宰治瞥了眼遠處:“就在幾天以前,武器庫被盜,有幾個人被抓住了。這些人用的武器,就是這個盒子裡的這種槍。”
“所以——為什麼安吾會有這種敵人的武器?”
織田作之助以不确認的語氣道:“可能是奪來的?”
太宰治不置可否,将卡牌和照片分别放置于不同的地方。
“安吾的事情就拜托你了,織田。尋找過程中有遇到困難,記得及時找我,你不是有首領的銀之手谕嗎?”
織田作之助:“我不會對你用這個。”
太宰治沒有出聲,隻是背對着織田作之助揮了揮手。
轉過幾個拐角,他站在一個陌生的男人面前:“偷聽很有意思嗎?”
男人聲音嘶啞:“我要找你說事情,總不能就這麼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吧?”
太宰治将手中卡牌丢給男人,看着這人什麼都不做,隻是拿着卡牌,卡牌裡的盒子就落在了手上。
他笑了笑:“你故意将這個盒子隐藏起來,就是為了不讓那些人盯上織田吧?”
男人不語。
太宰治繼續道:“說說吧,你看到了什麼?”
男人肩膀顫動了一下,随即身形一點一點的産生了變化,逐漸變為和太宰治差不多體型的棕發少年。
少年一把扯掉身上的鬥篷,白了太宰治一眼:“看到了個毛線啊?你TM以為我是預知異能者?要不要看看你剛剛給我的卡牌是什麼玩意啊?”
太宰治:“……”
這一刻他覺得,對方還是任務期間比較順眼,至少不會這麼暴躁。
也不知道織田作之助是怎麼養這個家夥的,整天和吃了炸藥一樣,動不動就火冒三丈。這一點上面,中原中也都比伊萊恩要好很多。
歎了口氣,太宰治手指戳着眼前人的額頭:“你要是不怕把織田給引過來,你大可以繼續大喊大叫。”
伊萊恩慌忙閉嘴,隻是眼睛依舊在狠狠瞪着太宰治,而且罵得很髒。
“你插手織田任務這件事,首領知道嗎?”
伊萊恩一臉得意洋洋:“他當然不可能知道。他隻知道我的異能力是卡牌,但是不知道具體到什麼程度。而且——我也沒有打算讓更多人知道這方面的消息。”
太宰治掃了眼面前這個嘚瑟的家夥,要不是曾經偶然碰到了對方,就沖着對方依舊可以用異能力這種事情,他就不得不懷疑——伊萊恩其實不是異能者,他隻是一個沒有異能力的普通人。
不,用普通人來形容伊萊恩似乎不夠正确,至少他沒有見過誰沒有異能力,卻可以使用這種卡牌。
中原中也另當别論,他本身就不是什麼正常人,又是在極度扭曲的環境中長大的,根本沒有可比性。
伊萊恩從鬥篷口袋裡摸出一樣東西,太宰治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盒子裡的那個槍。
接過槍,黑發少年哼笑一聲:“我還以為你讓織田作之助給我卡牌和照片,就是為了将這個東西給昧下,看起來是我想太多了。”
伊萊恩臉上的表情很奇怪:“我又不是什麼擅長用武器的人,我要你這個用來調查的線索做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之所以将之給藏起來,是為了不讓織田陷入麻煩中。”
“你知道的,他不可能殺人,哪怕對方是惡人,他也會盡可能不打中對方的緻命處。”
太宰治眨了眨眼:“嗯,我知道。我不僅知道他不會開槍,還知道你會代替他開槍。”
雖說他們兩個相互看不慣對方,但是對于雙方的能力還是極為認可的,兩個人都是任務完成度很高,伊萊恩除了不是港口mafia幹部,聲望和太宰治是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