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伊萊恩其實演了以後,就已經有點後悔了,但是他話都放下了,當然沒有不這麼做的理由。
邊上的重力使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讓他更加的無地自容了。
所以說——人啊,絕對不要自己給自己增加黑曆史,不然的話根本就說不清!
那還是剛剛被織田作之助撿回來沒多久,伊萊恩第一次和中原中也相遇,雙方互放狠話、開打。隻是和這位後來被稱作為橫濱重力使的少年比起來,伊萊恩摞下的與其說是狠話,倒不如說是中二病發作發出的申明。
太宰治在伊萊恩的話說出來後,過了好一會兒,才用眼神瞟當事者:“我都不知道,原來你好這口啊。既然是這樣的話,中也絕對符合你的口味。”
中原中也本來隻是把話帶到就走人的,現在因為某人多此一舉的話,就幹脆留下來看戲了。誰能想到,就算是這樣太宰治還是不放過他!說到底他到底為什麼明知道這裡到處都是陷阱,還要留下來看人黑曆史的啊?
内心懊惱了一下此刻的行為,紅發少年尋思着要不要閃人了算了,就聽到伊萊恩露發出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中也君,來都來了,就别走了。”
如他太宰治所預料的那樣,接下來完全就是一場亂鬥,三個人不分敵我的毆打成一團,絲毫沒有往日從容冷靜的影子。
太宰治打着打着,發覺了哪裡不對勁。
再看看。
過了許久,他終于察覺到奇怪的地方了。
“等等!明明是我們三個人在互毆,為什麼我被你們兩個一起打啊?”
伊萊恩手上動作不停,若有所思:“是啊,為什麼呢?你要不要好好反省一下自身的所作所為,太宰?”
太宰治:“?”
不是,他真的很冤枉吧?
他問伊萊恩:“難道不是因為你拜托我,我才會和你現在在這個地方……陪中也胡鬧?”
重力使不滿了,怒視太宰治:“到底是誰和誰胡鬧啊,太宰?”
中也很困惑,到底事情是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的?
三人扭打在了一起,直到首領新的命令下達,這場小學生級别的打架才堪堪收了尾,沒有持續下去。
在重新回到飛機上以前,中也手按着頭上的帽子,對伊萊恩說:“首領的話雖然看上去很随意,但是這個任務絕對不可能簡單,不然的話也不會成為讓你插手其他人任務的條件。伊萊恩,你……自己小心。”
伴随着一陣大風刮起,原地已經沒有了紅發少年的影子。
太宰治望着那個位置,沉吟:“中也這個家夥居然還會提醒你,你們關系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伊萊恩本來想要否認這件事,但是忽然想到了什麼,朝着太宰治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怎麼,你羨慕?”
太宰治連忙道:“不不不,我和你們不是一類人,就不摻和了。”
兩個人又互怼了幾句,這位年輕的港口mafia幹部才開口道:“雖說中也的話可能有待商榷,但是他對于首領的了解要比你多得多。事實上比我們所想的要好很多,我本來以為首領可能會讓其他人對付你,沒想到隻是讓中也過來帶一句話。”
伊萊恩拭去了衣服上打鬥的痕迹,輕輕嗯了一聲。
即便做着港口mafia那些不怎麼好的任務,但是他對于這個組織産生不了任何喜歡的感情,但是對于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的實力和人品,他還是極為認可的。他從來不覺得,這兩個人會因為過于年輕坐上這個位置,就一定是用了什麼手段,畢竟那位森鷗外首領比起關系戶,還是更喜歡确實有能力的人成為幹部。
默默的将卡牌給收好,伊萊恩搖頭歎氣:“真可惜,本來的話我還想着拿中也當小白鼠呢,他還是走太快了。”
瞄了眼少年手中的卡牌,太宰治聰明的保持不聞不問的态度,對于他來說這倆人的關系他本來就沒有打算管什麼,所以他也不會去管伊萊恩到底打算拿中也做什麼實驗。像是什麼把人變成物品之類的猜測,他真的真的一點都沒有想過。
伊萊恩看起來不怎麼在意,其實還是有好好的把中原中也的話給聽進去的。
他思索了一會兒,問太宰治:“我記得你有機密情報庫的閱覽權限,太宰。”
太宰治露出了警惕的表情:“是有,你打算要做什麼?”
伊萊恩手指搭在卡牌上,語氣說不上來有什麼變化,隻能說是暴風雨前的甯靜一樣,平靜的不正常。
“我之前用了港口mafia的情報庫尋找了一些情報,森鷗外應該是從裡面察覺出了什麼,才會明白我在調查mimic的事情。”
太宰治驚訝極了:“你連這個都已經調查到了?”
伊萊恩:“唔,聽你的語氣,你已經查到這部分了?”
黑發幹部點頭:“差不多吧,我剛剛和織田作談話的内容就是這個組織。一般來說這種已經被國家放棄的軍隊,不應該在其他勢力的追殺下來到這裡的。”
伊萊恩皺眉:“不說這段路程多麼遙遠,光是截然不同的國度,就必然是需要引路人的。這麼看起來,港口mafia内部也不是鐵闆一塊。”
太宰治笑笑,隻是道:“說不定背叛者就是坂口安吾?”
伊萊恩側面。
夕陽下,少年的面容蒙上一層陰影,給人幾分陰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