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吐霸事件中,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第一次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充分利用死人。在那次交戰中,來自于其他國家的情報員,将真正的異能力展現在兩個少年的面前,并且通過異能的特殊性,使得本應已經死去的前代港口mafia首領“複活”,讓後來被稱為“雙黑”的兩個幹部陷入苦戰。
太宰治在得知伊萊恩被挖墳,他也親自去查看過現場的情況後,他其實有過好幾次猜測。但是,這些猜測中,唯獨沒有眼前這個情況。
身上換上了白色休閑服,棕發少年一腳踹飛一個試圖攻擊他的mafia,嘴裡不住的吐槽着:“搞什麼啊,把人活埋了不說,現在還要把别人當敵人?不是,你們港口mafia這麼沒有人性的嗎?”
太宰治:“……”
這如果是别人的異能營造出來的效果的話,他不得不說一句很強了。隻要但凡多了解一點織田伊萊恩此人,就不會有人懷疑眼前這人的真假性……雖然死掉的人複活還是太超綱了。
暗自歎了口氣,他走上前讓部下停手:“這不是亡靈,是本人。”
部下們同時放開了手中的武器,隻是那本來面對強敵都毫不動搖的面容上,隐隐浮現出了茫然之色。
太宰治怎麼能不懂他們的感受?若非他親眼所見,也無法相信——被他親手落葬的少年,突然間就這麼活生生的出現在了眼前。
原先攻擊的人停了下來,伊萊恩這才收起卡牌,朝着太宰治所在的地方走過來。
望着面前黑發的同僚,他抱怨道:“太宰你好過分啊,居然都不弄清楚我是真死還是假死,就這麼将我給埋了。你是不知道啊,那些泥土……”
少年還在碎碎念,太宰治卻已經聽不到他在說什麼了。
當初織田作之助還在的時候,他也經常聽着面前的人和對方說什麼,一旦打開了話匣子就再也合不上,不說到口幹舌燥就不會停下的程度。
伊萊恩伸手在太宰治面前晃了晃:“喂喂——!”
太宰治回過神,一把抓住了這人的手腕,陰沉着臉。
他問面前的人:“織田作死了,你卻活着。”
伊萊恩很想說“你是不是有病”,可是想到這人和織田作之助确實是朋友,這話到了嘴邊也說不出來。
“我的能力,容易失控這件事你不是不知道。你若是想在這件事上面質問我,你不如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什麼?你明知道我給你留了線索,卻無視我的話,這才是導緻現狀的根本所在。”
太宰治一愣,松開了手:“什麼線索?”
伊萊恩眯起眼:“我說過的吧,用咖喱來暗示過你……我以為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都應該明白我的意思,結果我還是高估你了。”
“太宰治,孩子們和店主都沒死,我已經讓人将他們給救走了。就算我當時真的被判定為死亡,隻要他們還活着,織田作之助怎麼都不可能選擇這條不歸路。”
迎上黑發少年那雙顫抖着的鸢色雙眸,伊萊恩一字一句道:“我不會責問你為什麼沒有和織田作之助說,也不想知道你為什麼沒有弄懂暗号。”
“我隻想對你說——我這次回來是為了複仇,冤有頭債有主,森鷗外這件事做得着實不厚道。既然如此的話,我們也應該給這位首領一個大大的驚喜。”
半小時後,接到了太宰治電話的森鷗外,在聽清楚對方都說了一些什麼,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用确認的口吻道:“他真的這麼說?”
太宰治給伊萊恩傳話給森鷗外,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因為這件事太過于正常,讓這位港口mafia首領懷疑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不隻是森鷗外,太宰治都不相信伊萊恩的話,他拿着手機和少年确認:“首領這麼問哦?”
伊萊恩拿過手機,心平氣和的開口道:“五個孩子一個店主,是被你暴露了才死的,他們是徹頭徹尾的無辜者,作為他們兄長的我難道不應該為此向你索要體恤費?”
森鷗外幹巴巴的開口道:“應該要的。”
伊萊恩又說:“織田作之助作為被你們舍棄的棋子,丢下了我這個僅剩下的兒子,現在我成了孤兒了,你們難道不需要對我負責?”
森鷗外:“……你有什麼需求,一次性告訴太宰。這一次破例,隻要你提出的,我都會滿足。”
在織田作之助的事情上,他根本不會後悔,就算是重來一次,他還是做出這樣的選擇。
伊萊恩聽着那邊挂斷了電話,将手機還給了太宰治:“真是沒有耐心。”
太宰治收起手機,注視着少年:“你就沒有想對我說的?”
像是察覺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伊萊恩笑了笑,反問對方:“你想問我就這樣可以了嗎……是這樣嗎?”
太宰治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