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長生便興沖沖的起了床,跑到田裡去新種下的的蘿蔔苗的變化。
經過一個晚上的生長,蘿蔔苗肉眼可見長大了,外面的葉子已經從白色毛茸茸的小嫩葉變得峰峰茂茂,色澤翠綠。葉子細長且細小,仿佛一簌簌盛開在田間的綠色毛刷子。
長生扒開了其中一個蘿蔔底下的土,發現主體的可食用莖部已經長得差不多了。估計再過上半天就可以完全成熟。
“有靈力的話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就連需要長時間生長的食物也能這麼快便被催熟,不過不管怎麼說,真是都太方便了。”
長生再次感歎一下靈力這種東西的便利性,然後收拾起的背包,穿上了輕便的,方便運動的鞋子。帶上了短刀準備再去山上看一看,有什麼能夠帶回來的可用的東西。
“如果能夠獵到野雞或者野兔,或者是傻狍子之類的就好了,那樣就可以吃到肉了。當然了,如果是野豬的話就……野豬的話勉強也可以試一下,畢竟野豬也是真的很好吃。”
長生明明才早上剛起來,就已經開始做白日夢了。她被自己想象中香噴噴的各種烤肉,肉湯,蒸肉,肉片,大塊炖肉饞的口水都流下來了。
她感覺自己幾乎都能聞到烤肉時特有的那種焦香味,還有用腸子灌得火腿臘腸……哇,整齊的一排挂在屋檐上,真是太棒了。
長生用力的用手掌擊打着自己的臉頰,清脆的聲音把臉蛋拍的紅撲撲的,幾乎都有點紅腫發燙才把眼前那個五谷豐登,食物滿倉的幻象趕走。定了定神,她眼中冒出了鬥志的熊熊火焰。長生舉着短刀,向天大聲的吼出聲來“”
“加油,我一定要獵到可以吃的肉!”
再一次從山腳往山上爬,因為換了一雙運動鞋的緣故,長生已經不再像之前需要拖拖拉拉浪費很久的力氣才能找到穩定的落腳點。她背着一個竹筐身形靈巧的在被雪浸潤的泥濘的山路上蹦蹦跳跳。路上路過了的本丸圍牆,仍然是和整個宅邸一脈相承的破舊。
哦對了,因為在萬物逛過一圈,長生已經知道她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叫做本丸,是審神者與刀劍男士的大本營,不過作為很久沒有與人類接觸的長生,許多很好理解的詞彙在漫長的時間中都變得晦澀難懂。比如她還是不太明白刀劍男士到底是什麼。
大概就是刀子成了精這樣的感覺嗎?
難道手上的這把短刀也是個刀劍男士?
長生一邊用手腳并用靈巧的攀登着崖壁,一邊默默地發散思維。她自己倒是覺得不太可能,因為她手上的短刀既沒有張嘴說話,也沒有長腿能夠随便到處跑,更不是像之前看到的熒幕上那樣化作人形。怎麼看也不像可以被稱為付喪神或者刀劍男士之類的存在。
“可能我還是有沒有弄明白的地方吧,不過這些都是次要的。今天一定要獵到獵物才是最根本的問題,連吃了兩天的白粥根本不頂用,這樣下去會沒有力氣的。”
長生動作盡量輕巧安靜地撥開草叢,把發現的可以食用的蘑菇菌類,扔進身後的背簍裡。這種東西也是屬于可以改善夥食的儲備物資,當然是多多益善。有時候還能發現像是靈芝,何首烏之類的較為珍貴的草藥,但是因為數量太少所以跑了一上午,也隻摘到了一兩個。個頭也不是特别大,應該也不值什麼錢。
終于在草叢深處的一叢灌木旁邊,長生發現了野兔嚼過的葉子與腳印的蹤迹,循着腳印,長生如同熟練地獵犬,找到了一個隐蔽在土坡下方的小洞。
長生用手緊緊地握着手中的短刀,把盡量把呼吸頻率降低,與自然融為一體。雙眼緊緊的盯着那個兔子洞,屏氣凝神,等待着獵物出洞的那一刻。
耐心的等了不到一個小時,洞裡邊探出了一隻毛茸茸的長耳朵,不斷地轉動着方向,好像在聽着洞外的動靜。然後是毛絨絨的腦袋和圓溜溜的大眼睛,和肥嘟嘟的卻因為季節變化而毛色變得不太均勻的的身子。
生長在這裡的野兔,确定了外面沒有什麼風險,就就睜着一雙黝黑的大眼睛把自己肥嘟嘟的身子從洞中拔了出來,它先是左右張望,不斷的轉動着那長長的耳朵,聽着四周的聲音。然後在确定了四周的狀況後,它那雖然肥嘟嘟,但卻全是肌肉的雙腿猛的一蹬,嗖的一下便竄出了好幾米,跳進入旁邊的了草叢之中,快的讓長生來不及反應便消失了。
長生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如同瞬移一般跑走的兔子,閉上了嘴,安靜的把手中的短刀到放回了懷裡。他決定如果不是碰不到别的獵物的話還是暫時不要考慮捕捉兔子,這一項需要、非常人能及的敏捷的行動了。
畢竟這種速度的兔子,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快的都出現殘影了,這其實是哪種妖怪變的吧?比如說什麼兔子的付喪神之類的妖怪。
長生安靜的退出了那片兔子居住的灌木叢,她決定正視自己的能力,去找找更加容易捕捉到的獵物。比如說野鹿,山羊或是野雞之類的。
然而轉了一個上午,還是一無所獲。長生隻能背着滿滿一筐子的各種菌類,野菜,再一次回到了本丸中心的破舊宅邸内。
先是把從山上采集到的山貨放進了廚房,然後長生就再次奔向了田地的方向。雖然她在山上跑了一天後肚子已經叫喚了,但是對于長生來說确認蘿蔔的成熟程度,是比吃飯更加重要的事情。
等來到田地,長生就發現所有的蘿蔔已經完全長成了水潤潤的模樣,綠白的根莖露出了半個頭在外面。從翡翠一般的翠綠色過度成白玉般的白,上面是臉盆大小的深綠色的蘿蔔纓子。如同長在田間的綠色雞毛撣子。
長生嗖嗖的挖了一個蘿蔔出來,不在意的在已經不是那麼幹淨的衣服上蹭掉了上面沾着的泥土,一口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