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把所有礦石全部放入礦桶中,然後愉快的提着雖然體積很小但是重量不輕的礦桶,出了礦洞向着山下走去。
一路上長生一手拎桶,另一隻手用着手中不知道從哪裡撿過來的木棍,東戳戳,西戳戳,居然也讓她發現了一些好東西。
這個後山的一處山腰上居然隐藏着一小片生長着碗口粗壯竹子的的竹林。因為是冬天,所以葉子都覆蓋着薄雪,但是偶爾還能看見在白雪覆蓋之下竹子根部的偶爾露出來的土地有些地方有被頂裂出來的痕迹。
長生用手指撥開了那些稍微有些凹凸不平的泥土,果不其然的挖出來幾根粗大的竹筍。竹筍被黑色的筍衣包裹着,看着灰撲撲的極不起眼,但是長生卻知道裡面包裹着的東西絕對會美味的讓人把舌頭都吞下去。
特别是在和野豬肉一同加油爆炒之後,哪怕隻是簡單的加一些鹽和基本的調味料,都能讓人就着一盤炒菜,連吃三大碗米飯。
長生暢想着之後要做出來的美味佳肴,隐晦地吸溜了一下口水,然後便把手中三個矮胖黑灰的竹筍扔到了身後從本丸背出來的背簍中。
長生又核算了一下廚房中還剩餘的一些主食與澱粉類食物,發現如果隻吃米飯的話,做了竹筍炒肉再加上紅燒五花肉配飯的話,好像就會全部被消耗完,别說一天三頓了,就是再吃一頓都夠嗆。必須再挖一些富含澱粉的根莖類植物,像是山藥,土豆,芋頭之類的東西就很不錯,炖在紅燒肉中簡直是絕配!
最好能挖一堆然後全部放到廚房,搭配上挂在廊檐上的野豬,每天都能吃的美滋滋。
長生繼續用手中的竹棍敲打打,在驚跑了許多樹叢中的野兔,松鼠,小浣熊之後,終于發現了一種有一些像芋頭的植被裸露在外。從泥土裡挖出來一看,小腿粗細的根部深埋在土中,還能從破損的地方摸到黏糊糊的汁液。
當一種植物,看着像芋頭,聞着像芋頭,吃起來也像還未煮熟的芋頭。那麼這株植物是否是芋頭?
當然是芋頭了!
長生欣喜又高興的再次把手中各方面都說着“它是芋頭”的植物,丢入了身後的背簍中。看了看天色,已經快要接近黃昏。于是便放棄了繼續在後山尋找食物,加緊腳步趕回了山腳下那座破敗卻又巨大的建築中。
在天色隻剩一點擦擦亮的時候,生火做飯的長生已經把今天新挖的芋頭和米飯一起蒸熟。用門外因為是在冬天風幹挂着的絕對不會變質的豬腿肉,切下拳頭大的一塊下來,用小夜左文字片成薄片,打開了之前榨出來的已經完全從金紅色凝固為乳白色的豬油,化開在燒熱了的鍋中。剝下一顆從山上找到的竹筍的厚厚筍衣,片成片與豬肉片一同在鍋中翻炒,炒出來的滿滿的一大盤竹筍炒肉片。
把噴香撲鼻的炒菜放入盤子裡,從鍋中舀出比之前米湯明顯夯實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米飯。長生一個人抱着這些東西,也沒有找到椅子,就直接把一手一盤菜,一手一碗米端回了自己的屋子。
把菜盤放在之前因為修補地闆而突出起來的木樁上,因為沒有其他凳子或者桌子,長生也隻是随便找了一個坐墊,便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後一邊往嘴裡飛快的扒拉着米飯,一邊從盤子裡一口一口的用筷子夾熱乎的炒菜吃。
熱乎乎的飯與香噴噴的炒菜,這對于已之前青黃不接的長生來說,簡直是無上的美味。雖然本丸中種田收獲的蘿蔔也非常好吃,但是冰冷的蘿蔔絕對沒有肉香撲鼻的竹筍炒肉與熱乎乎的米飯讓人覺得溫暖。就着筍片吃一口米飯,渾身上下都暖了起來。就算是在這冰冷的和室内,身上穿着厚厚的衣服,好似也突然回到了春天曬着太陽一樣舒适。
長生快速的在飯菜仍然溫熱可口的時候,便将所有的食物送進了胃中。懶洋洋的往地上一躺,拍着鼓起來的肚皮,長生覺得他這樣簡直能一覺睡到天昏地暗。
畢竟已經做了差不多一天的力氣活,早上送完了迷路老人,中午也沒有吃什麼東西,晚上就又去挖礦了。所以今天一天的消耗不可謂不大,所剩無幾的體力大量的消耗之後也急需回複。
長生在床上有意無意的放縱了一下,便覺得她自己的眼皮子明顯變得沉甸甸起來,困倦的打了一個哈欠。雖然有想要去刷牙洗漱,但是因為勞作了一天的太過勞累的長生選擇隻是偷懶的把碗放在房間的一角。然後從櫥櫃中拽出了床被子滾動着把自己裹了起來,在地上平躺着打起了瞌睡。
已經完全落下了地平線的太陽,隻留下了橘黃色的夕陽透過薄薄的紙門透射進來,等到了屋内已經變成了如同夜晚燭火一樣溫暖微弱的橘黃色的微光。長生的眼睛半合不合的對着那紙糊的房間拉門,一邊發着呆,一邊任由洶湧而來的睡意把她拖入了睡夢之中。
來到這座本丸的這幾天,第一天沒有飯吃被餓的前胸貼後背到現在的配着熱菜大口吃白米飯,身上衣服也從單薄的短褲布鞋逐漸增厚為了身上現在穿着的粗布棉衣,雖然顯得笨頭笨腦的,但是卻是非常暖和。自從醒來之後已經勞累這麼長時間的長生,雖然在身體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精神上已經是非常的疲倦了。
這一覺,無夢無擾。等到長生從昏天黑地中醒來,一臉蒙逼的看着門外黑漆漆的天色,一時竟分不清自己是在半夜便醒了過來,還是一覺又睡到了第二天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