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遊手握着刀,冷面端坐在桌子上,耳邊傳來清晰的嘩嘩水聲,還有那女子嬌氣的吐息。
瞿遊:“........”有時候内功太強真不是件好事啊。
大半夜被瞿遊拉出來喝酒的李烨臣表示更無辜,不過看在有美酒的份上就罷了。
而沐浴的師南絮泡在浴桶裡,突然想起了瞿遊,心裡盤算着,她可不是随便可以讓人欺負的,她師南絮一向是有禮的人,禮尚往來不是嗎?
......
第二天,師南絮帶着小珠神清氣爽地下了樓,一下樓就看到瞿遊和李烨臣兩人坐在一樓雅座,李烨臣看到她們忙對他們招呼。
時間還早,一樓幾乎沒有客人,隻有幾個服侍的店小二,盡管如此,幾個店小二猛然看見她,紛紛抽了口氣師南絮停頓了一下,還是過去了,畢竟之後的路上還要多勞他們。
“白姑娘,珠兒姑娘請坐。”李烨臣站起來招呼,給他們倒上茶水,“昨日兩位姑娘休息的可好?”
師南絮示意小珠一起坐下,“李公子客氣了,休息得很好。”
李烨臣又說,“在下叫了些小菜,不介意的話一起用些吧,在下也有些話想跟白姑娘說。”
師南絮點頭,“如此叨擾了。”
師南絮大概猜到他們要說什麼,她不禁看向瞿遊,一看過去才發現他正在看着她,師南絮轉眸,不看他。
瞿遊挑眉,果真氣還沒消呢。
李烨臣組織了下語言,緩緩開口,“在下以前得罪過一貴人,身陷混沌數年,苟且偷生才得以獲救,那日瞿遊見姑娘身姿儀态與那人極為相似,在下仔細觀察後,發現幾乎一模一樣,便誤以為那人又遣人追過來,是在下心生執念,這才讓瞿遊過去試探質問姑娘,瞿遊手段過分了皆是在下的過錯,在下在這裡給白姑娘賠罪了,非常抱歉。”
李烨臣言辭誠懇,說完自罰了三杯酒。
師南絮火氣降下來了些。
師南絮再看向瞿遊,瞿遊也直視她,一動不動。
李烨臣放下酒杯,捂着嘴,下面的腳瘋狂踹他,幹嘛呢,有台階還不下!
良久,瞿遊擡起酒杯,沖師南絮示意,連灌下去三杯酒,這是服軟了,承認自己有錯的。
“李公子客氣,事出有因,小女自該理解,再者一路上多虧李家商隊庇護,愧不敢領公子這句歉意,小女以茶代酒寫過李家一路庇護才是。”師南絮擡起水杯微笑看向李烨臣,一飲而盡,一點也不搭理瞿遊。
“應該的應該的,白姑娘客氣了。”李烨臣一邊應和一邊尴尬看了眼瞿遊。
瞿遊本人毫不在意,反而饒有氣味的看着師南絮。
“對了,白姑娘。”李烨臣想了想,有點猶豫,“在下鬥膽,敢問姑娘是為何而來?”
師南絮一愣,“自然是,準備到瞿府上叨擾些日子。”其實時間未定,也有可能長久地呆在那兒。
李烨臣擺手,“在下不是這個意思.....”
瞿遊看他們這一來二去,聽得都累了,直接打斷他們,“他的意思是,你到我家這一路,是為避禍,還是單純借住。看你一路小心謹慎,過于小心翼翼了,是為避禍吧?”
他們都是闖慣江湖的人,他們看着是很謹慎,實際漏洞百出,老江湖一眼就能看出他們身份不一般,也幸好他們借助了李家商隊,不然這一路肯定風雨頗多。
師南絮沒說話。
瞿遊有話直說,一針見血地說:“倘若你要隐瞞身份,最好是改改你那氣質和儀态,也就李管事老眼昏花,換其他人你可沒那麼好應對,能活命都算好的。”
“就看你跟李珠,但凡有點心眼的,誰信你們兩是姐妹?!”
“哎呀,老瞿你不要這麼硬來。”李烨臣擔心瞿遊說得太難聽,師南絮受不住,解釋說,“我們不是不相信白姑娘,是江湖險惡,白姑娘要更慎重才是。”
被撞的瞿遊,啧了一聲。
師南絮呼出口氣,笑道,“小女...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兩位的好意,我收下了,多謝。”
這确實是她沒考慮到的,每個人的儀态啊,這倒是當務之急。
“不過,”師南絮扯了扯嘴角,“這一個人的儀态,也不是說改就能改的,小女盡力而為,多謝兩位的建議。”
小珠有點擔心看過來,“小姐。”
“接下來還有什麼好改的?”瞿遊皺眉,理所當然的說,“有我在,你大可随便,告訴你是讓你以後注意。”
李烨臣也笑了,談完正事他再次笑得招人,“就是,有我們瞿遊在,就當他是你的打手,武力值杠杠的。”
師南絮極其敷衍的笑了笑。
誰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