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師南絮回想起來還是覺得心有愧疚,所以剛剛才會被南音激得留下來,“那時候……他陷害了陳長青,在陛下面前扭曲了長恨歌的意思,他曲子彈了一半就被下獄了。”
瞿遊半晌說不出話來,“……就因為你們說了幾句話?”
“……一半半吧。”她了無生趣地看了他一眼,“反正你也知道我是誰了,告訴你也無妨,那時候大皇子還不是太子,他跟二皇子正處于激烈奪嫡的時期,與其說是因為我,不如說是怕拉攏不到父親而已。”
所以當年她身邊真的是一個男的都不敢靠近她,都怕步陳長青後塵。她也是因此很少出現在别人眼前了。
“哦,原來如此。”瞿遊了然,“所以你才會對他有所愧疚。”
師南絮,“他現在過得好我心裡也好受些,至于南音夫人說的,明日我再去見見他,把誤會解開。”
嗯哼,真的隻是因為想拉攏師白書嗎?瞿遊對這個說法存疑,如果是他自己身居高位,而對于師南絮這樣的傾城美人,自然是不會放過的,隻是因為師白書位居高位所以才需要一個光明正大的借口而已,如果師白書沒有什麼背景,那就是權貴強占民女的另一個故事了。
說到底都是男人的劣根性。
瞿遊明白這個道理,但是換位思考,他卻非常理解這樣的行為。
因為他也想把她占為己有。
瞿府,瞿遊院裡瞿遊尋找了半個時辰之久的甘青正被麻布塞着嘴,被麻繩綁着掉在樹上晃悠,他眼睛直勾勾盯着前面,嘴巴說不出話隻能發出,“唔唔唔……”
甘青前面,院子裡石桌子邊上坐着一個年青俊郎的青年,容貌俊俏極了,他拿着一根葉子晃悠着,嘴上很不爽的說,“甘青啊甘青,我怎麼都沒想到我竟然救了個白眼狼!”
他手上的葉子往右一擺,甘青就被空氣推着往右一晃,那葉子往左擺,他就往左晃……
甘青努力想說話,可惜那人俊俏的青年不聽,他一發出聲音,青年便使勁搖晃手上的葉子!
青年看着在外空中旋轉的甘青恨鐵不成鋼,“我不聽你說話!你這白眼狼,還想跟我外孫搶姑娘,不知羞恥,一大把年紀了!”
甘青:…………暈死了要。
兩人回到瞿府,一個回内院一個回外院,瞿遊送走了人回到自己院子,一進門,他僵硬在了門口。
“喲,好外孫,回來啦!”
院子裡的青年看到瞿遊回來,開心得不得了,“你怎麼才回來呢,外公等你好久了。”
“外公!”瞿遊瞪大了雙眼。
沒錯,這個看着30來歲俊俏的青年才俊是瞿遊外公呂烏藥。
呂烏藥笑呵呵的朝他招手,“外孫你快來,我給你帶了好吃的好喝的!”
“外公!你幹了什麼啊。”
瞿遊控制不住一指邊上被吊在樹上的甘青,難怪怎麼找也找不到,原來是被親外公抓走了!
“哦,這是你情敵是吧?我都聽見了!我給你抓來了,”呂烏藥神秘兮兮的沖他擺手,“放心,絕對沒人看見!神不知鬼不覺的。”
甘青被綁着吊在樹上瞪大了雙眼,嘴裡還塞着一團布,“嗚嗚嗚嗚!”
瞿遊冷汗都下來了,“外公,你誤會了,他才不是我情敵呢。”
“不是嗎?”呂烏藥跟疑惑,“我聽得很清楚啊,南音和你還有你那小姑娘,你護她護得跟個什麼似的,還不是你相好的呀?”
“外公,你眼神兒真好,那小姑娘确實是我未來相好的,”瞿遊厚顔無恥的笑了,“不過白絮跟甘青可沒有關系啊,她回來路上都跟我說了,都是誤會!”
無辜被綁的甘青:你們兩能不能先把我放下再細說什麼相好不相好的!
“哎呀,”呂烏藥大吃一驚的看向甘青,“那你為什麼要離開樂音坊,還和南音丫頭分手,以後你們合奏我豈不是聽不到了!”
老爺子最愛的就是他們兩合奏的曲子了!他們分手了就聽不到了!
“都分手了,哪還有合奏。”瞿遊無語,得,這才是綁架甘青真正的原因吧。
甘青:唔唔唔(放開我。)
老爺子手一揮,甘青身上的繩子一斷他飄飄然落地,拿出自己嘴裡的布松了松嘴,雖然很無奈但他聲音還是溫和清朗的,“老神醫,有問題你可以問小子呀,何必如此呢?”
“哼,你忘恩負義!背信棄義!喪盡天良!狼心狗肺!還有……”老爺子叉腰就罵他,一生冷清淡然的甘青委屈極了,“這,冤枉啊,老爺子,您是說我要離開樂音坊是吧。”
甘青黯然傷神,“我一點也不想離開,可是我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了。”
老爺子,“怎麼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你這是把南音置于何地,負心漢!”
瞿遊:“負心漢。”
“我前些日子跟南音說想娶她,她拒絕了。”甘青不聲不響的扔下一個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