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鷹輕功奇絕無雙,來去無影無蹤,最适合這次任務。
黑鷹擅長近戰和暗器,是專司戰鬥的高手,他們内功也許不一定高,但殺人的身手絕對高明。
知道她擔心自己,瞿遊輕撫她腦袋,“小事情,哥和兵符定然都給你帶回來。”
師南絮解下自己腰間佩戴的玉佩,綁到他腰上,“這是我的玉佩,哥哥認得的,到時候你就用它證明身份就行。”
瞿遊點頭,兩人對視良久,慕然發現這是他們在一起後,你第一次分開,而且還是這麼久的分開。
瞿遊猛得把人揉進懷裡,“……我拜托了祖父和南音夫人,有麻煩盡管找他們,我知道你不想江湖卷進朝廷的紛争,但我不一樣,比起天下,我更在意你的安全。”
師南絮瞬間紅了眼眶,“你也是,你要保證自己一定要安全回來!”
再不走就怕自己舍不得走的瞿遊推開她,縱身一躍上了馬,飛馳而去。
師南絮身後四人瞬間跟随瞿遊而去。
等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師南絮終于控制不住奔潰地蹲下來!
她内疚啊,瞿遊事情想着她,這一趟出門必定比刀尖上踏步更危險!他卻絲毫不懼,走前還吩咐好了所有人照顧她。
她卻把人推向了戰場!
“唉。”
瞿善文悠悠歎了口氣,他不緊不慢走近,拍了拍師南絮,“丫頭,放心吧,這世上能要小遊命的沒幾個!”
“我給你保證!”
刀神的話給了她力量,師南絮不好意思地站起來,“給您添麻煩了。”
“不過丫頭,這皇帝馬上就到了,你不避一避?”瞿善文好奇的問。
“我不能避開。”師南絮搖頭,“陛下早就知道我活着,在這兒,為了師府上下幾百口的人,我得等着陛下的召見。”
瞿善文:“你不避開還等他召見?這不是坐實了欺君之罪嗎?”
兩人邊回府邊說話,師南絮知道這是瞿善文有意開導自己,她自然領情。
她似笑非笑的說:“陛下這人呢,多疑還極其讨厭别人欺騙他,對自己認定的事,就算證據擺在面前了,他也不會相信的。”
“比如,去年二皇子陷害太子的事,别看民間傳的轟轟烈烈,實際上也不過是在朝堂上大罵太子,廢除太子,甚至沒有二查過就把太子關進了宗人府。
可是,我爹呢?”
瞿善文拖着下巴思考了幾秒,“是啊,你爹應該是忠實的太子黨啊,怎麼好像你爹也沒啥事啊,不過就是做事出門被人盯着。
這也不算懲罰吧?”
“因為陛下知道太子是被冤枉的。”
師南絮嗤笑。
“二皇子那邊編造的罪名着實荒謬,許多罪名不是在太子頭上就是在我爹頭上,他想一舉兩得把我爹也一起拉下馬。
可惜陛下不接他茬,他把奏折壓下痛批了太子便作罷了,甚至不許任何人再讨論此事。
陛下不過是借題發揮,停太子職權罷了。”
這話讓瞿善文有些一言難盡,天家父子竟醜陋至此。
父親嫉妒大兒子的才能,提拔二兒子對付大兒子,即使二兒子蠢笨也不願意聰明的大兒子獨攬大權。
“什麼天家父子,醜陋如斯。”
師南絮:“老爺子透徹。”
她又說:“陛下寵信父親,除了父親簡在帝心外,最根本原因是他離不得父親,前朝被蠶食一空的國庫和饑腸辘辘的百姓,這些哪一樣不需要父親?皇後娘娘為陛下籌辦的皇商還有外派生意,這些流進的還不是皇家的口袋。
所以,陛下不會殺父親,在他沒找到能接替父親人選之前,他絕不會動父親動我師府一根汗毛。”
瞿善文聽出了不一樣的意味,“這麼說皇帝是想動師府的?”
師南絮嗤笑,“否則,我早就是太子妃了。”
瞿善文一愣,這怎麼跟他知道的不一樣,“不是說是你不喜歡太子,才不肯嫁的嗎?”
師南絮無所謂的笑笑,“我确實不喜歡太子,但皇家選媳婦,哪個會問喜不喜歡的?”
“堂堂一國太子,還能輪到我一個尚書之女來選不成?”
瞿善文:“…………”
“陛下借太子妃名頭試探師府,我也借不喜歡太子的名頭試探他。”師南絮笑得諷刺無比。
“果然,我一拒絕太子,他眼裡的愉悅藏都藏不住,所以呀,沒有陛下的首肯,誰能踩一國太子的臉面?”
瞿善文歎氣:“這朝廷啊,果然如龍潭虎穴,也就你爹呆得了,江湖人,哪個受得了這氣!”
師南絮微微一笑,“我這一欺君,也人計劃中的重要一環,老爺子不防等着看戲。”
“保證精彩哦。”
計劃完美的話,也許可以讓師白書安全緻仕,從此退隐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