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四人趕到,那兩人一馬已經睡了一覺,精神抖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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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最近京城百姓可受苦了,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流言四起,不滿的情緒滿天飛。
起因皆是因為,他們最喜歡去的店鋪歇業了!一兩家歇業就歇業了,問題是所有分店甚至總店也歇業了!
這不是相當于破産了?
百姓們習慣了他們喜歡去的店鋪,誰知一時之間全去不了了!
而且他們很快發現,這樣歇業的都是師府的産業!
錢光啟的酒樓茶肆、蔣永的茶葉米糧、姜穆的布匹衣綢、田樂志的藥材診治,這些店鋪以往最受人們歡迎,不管是平民百姓還是富商貴族,都離不開他們。
為什麼突然之間全部歇業了呢,還要從十幾天前說起。
這短短十來天的功夫,京城宛如異軍崛起突然多了許多跟這四大掌櫃搶生意的,這店鋪來得突然,偏偏價格低廉,質量卻同四大掌櫃的無甚區别。
店鋪新開張,全部打9折,重點是他們有貨。
例如姜穆的雲霧紗,張單最終還是被梅沙說動了,張單把雲霧紗出給了梅沙。
姜穆去找張單說理,張單卻說,“梅商主出4倍的價格,張某實在拒絕不了這個誘惑,不過您放心,張某已經在趕制下一批雲霧紗了,這批雲霧紗還是按我們定好的價格給您,隻要再等一個月。”
梅沙做事比楊鴻果斷多了,談好了價格,當場錢貨兩清。
這種情況下,姜穆就算跟張單翻臉也沒用了,張單的貨向來是一批一批的生産的!
他沒貨了,姜穆隻能推行預定,一個月後提貨。
可是對家當天就買得到,姜穆的店鋪卻要等一個月,客人可不會理會你有多少個苦衷,他們隻知道,姜穆布行不行了,就連老客戶都不在光顧了,
姜穆隻能選擇歇業休整。
同理,其他三人皆是如此。
就在這天,四人統一選擇了歇業,師南絮在京城的生意全面淪陷。
梅沙大賺特賺,賺了個盤滿缽滿。
左敬中約了梅沙在她的私人莊園慶祝。
楊鴻陪侍在左右,第一時間舉起酒杯,“恭喜侯爺,賀喜梅商主,這次生意大戰,您二位勞苦功高!”
左敬中擺手,“都是梅商主的功勞,梅商主聰慧過人,下的每一步棋都能讓那幾個掌櫃的走投無路。”
梅商主連忙擺手,她更謙虛的道,“侯爺此言差矣,若沒有侯爺提供的錢财和人手,奴家一個小女子,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拿不下來的。”
左敬中:“商主不必謙虛,本侯不過出錢罷了,商主才是為了大業殚精竭慮之人。敬商主!”
見此,梅沙趕緊低頭應了,“梅沙愧領了。”
兩人同飲了此杯。
楊鴻輕笑,“在屬下看來,要成此事,侯爺和梅商主二者缺一不可,二位配合默契,楊鴻當敬二位,請!”
楊鴻幹了杯中酒,梅沙頓時含笑,“這話楊謀士說得謙虛,您也幫不少忙,梅沙也敬謀士一杯!”
左敬中朗聲大笑,“好,有你們在,還有何大事籌謀不了?!”
楊鴻和梅沙頓時起立,“願為侯爺效犬馬之勞。”
左敬中颔首,随即讓他們坐下繼續喝,觥籌交錯間,他遞了個眼神給楊鴻。
楊鴻頓時想起了什麼,“在下突然想起來,還有些要事需要處理,侯爺請恕屬下先行告退。”
左敬中:“無妨。”
楊鴻退下了,左敬中又開始敬梅沙酒,不一會兒,他感歎,“商主酒量果然驚人,不愧是女中豪傑。”
梅沙:“您過獎了,再誇奴家該不好意思了。”
“對了,梅商主可嫁人了?”左敬中随口一問。
梅沙便答,“……奴家早過了嫁人的年齡,就當個老姑娘罷了。”
左敬中輕輕一笑,“那豈不是可惜了?”
梅沙低下頭,“侯爺莫取笑奴家了。”
“怎會是取笑?”左敬中直言,“男未婚女未嫁,本侯不過有話直說。”
梅沙一愣,“您的意思是……”
左敬中抿了一口酒,“想必你也知道,本侯原有一妻,但三年前便難産過世了,母子二人都走了,本侯一直未再娶。”
梅沙沉默,不知該如何回應。
左敬中:“本侯唯有一庶子,今年6歲,不過這不是大事,你若願意嫁本侯,孩子不用你操心,條件你可提。”
梅沙詫異,“侯爺的意思是要娶奴家為正妻?這……非奴家妄自菲薄,隻是奴家到底是商人。”
士農工商,商人最末,在這個階級固化的年代,誰會把商人當一回事?
左敬中輕笑,“本侯若是看重家世,這些年早娶妻了,那些豪門世家養出來的嬌花到底差點意思。
你這樣的就正和我意。”
見她躊躇不定,左敬中大度的說,“不急,你可以考慮幾日。”
梅沙站起來,輕語:“多謝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