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颔首,“仇功,你親自帶人去,務必把師子瑜安全帶回來!”
仇功,禦前帶刀侍衛統領,正三品官,一直是貼身保護陛下的人。
“臣遵旨!”仇功當場就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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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散了,師白書沒有理會議論紛紛的朝臣快步回了船艙,兒子的失蹤再加上女兒重傷昏迷,讓這位呼風喚雨了半輩子的權臣,折了腰,憔悴了臉。
有些大臣擔憂他,想上前安慰,被其他人拉回來,搖頭說,“聽說她女兒病危了,這時候就别打擾師大人了。”
那大臣大驚失色,“怎會,太醫沒去看……”
話沒說完被人一巴掌拍在手臂上,他還不敢訓斥,因為話剛出口就知道自己失言了,這種話怎麼能說出口?
那大臣被人扯着走遠了。
左敬中嗤笑了聲,他剛走出去就聽到了這兩人的對話,盯着師白書那倔強挺直的背影,眼裡的惡毒藏都藏不住!
他終于等到師白書倒台的時候了!!哈哈哈!若不是場合不對,他都想大笑不止。
他身後的二皇子沒看到他惡毒的眼前,也許看到了也不會介意,他的視線緊緊跟在師白書身後,直到師白書轉角再也看不見。
秦安眼裡翻騰戀戀不舍的情意,還有深深的痛意,他聽到了,師南絮病危。
秦安失神落魄,心裡反反複複的重複着那兩個字,病危,她病危了?
這次,是真的要死了嗎?
也是,50大闆,每一闆都父皇身邊的親随打的,那沉重有力的擊打聲,肯定沒有留情,父皇是想打死她的。
說不得是下了死手打的。
秦安慌了神,想求助舅舅,卻發現左敬中一臉暢快,他這才回想起來,哦,舅舅也是想她死的。
“二殿下,走,臣給您介紹一個人!”
左敬中滿面春風的說。
秦安不太想去,他想去看師南絮,但他也知道,他就算去了可能連門都進不去。
秦安還是跟着左敬中走了,兩人下了皇船,進了雙月湖附近一個宅子。
左敬中一來,門口的下人見到是他便直接開了門,另有一人小跑進了屋,兩人在待客的正堂坐下,秦安在上位,左敬中在下首。
秦安有些不明所以,“舅舅,這是見誰?”
“這次搞垮師府的大功臣!”左敬中得意的勾唇,“以後都是一家人,總得讓殿下先過過目。”
秦安:“?”
“這話,奴家可不敢當。”
人未到,那明魅的嗓音讓聽者耳朵都舒服了。
梅沙換了一身青衫,雖然是一樣的款式,一樣的頭紗面紗,但給人的感覺卻舒服了很多,就像一下子親近了許多一樣。
别人不說,左敬中見了她這身打扮卻是格外受用的。
他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殿下,這是梅沙,京城生意的龍頭老大,外人都稱她梅商主,這次師南絮這麼快倒台就是梅沙的功勞,以後京城的生意都交給他了。”
“侯爺過獎了,奴家哪有這本事,還不是多虧了侯爺贊助的銀子,不然給奴家天大的本事,奴家也做不到讓師大小姐所有的生意都倒閉了呀!”
梅沙溫言軟語先擡高了左敬中,把主要功勞歸到了左敬中的手上,這才恭敬對秦安屈身行禮,“梅沙見過二皇子殿下,問殿下安。”
梅沙等了好一會兒,卻沒聽見二皇子喊她起身的聲音。她不禁擡眼悄悄瞧了一眼二皇子,卻見他臉色鐵青,甚是不好看。
呃……這就尴尬了,梅沙不禁委屈望向左敬中。
左敬中臉色也不太好看,他剛才興緻勃勃介紹人給二皇子,結果二皇子當場就給人臉色看,這着實太打臉了些。
“咳,殿下!”左敬中幹咳一聲提醒秦安,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原因左敬中都不用想就知道是為什麼!
秦安這才回神,自己找補了句,“哦,本宮走神了,梅商主是吧,快請起,坐吧,沒想到梅商主手段如此高深,女中豪傑啊。”
“殿下過譽了,梅沙愧不敢當。”梅沙謝過,這才依言在左敬中下首坐下。
秦安又問,“不過梅商主怎得也來了錦城,這京城的生意會不會耽擱了?”
“奴家手底下有幾個正好拿得出手的可以幫襯着,不然京城這麼大的生意,奴家哪裡敢指染分毫?
至于這錦城之旅嘛,侯爺盛情相邀,奴家便侯着臉皮跟來了。”
梅沙說得眉眼帶笑。